查探了一下她所在的地方,以及那看起來一片安詳,甚至還在聽戲的美好之處。
抓緊了手中的長鞭。
短暫的劃破空間的能力,那麼,結界也是可以的吧?
她脫離了這青流公主的迷幻結界,那麼,長鞭自然也是脫離了,壓制着它的力量,也該是消失。
看準了時機,眉眼一凜,她從未有過這麼認真嚴肅的時候。
長鞭起,只聽得空中傳來一聲刺耳的破空之聲,伴隨着的是一陣氣流,對着容西月迎面而來,而那美好和諧的世界,仿若是一個氣泡,此刻被人刺破了氣泡,便是隻能朝外泄着氣。
裡面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那有了裂縫的美好世界,依舊是交談甚歡,觥籌交錯。
除了,那被少女挽着的藍衣男子,此時,他的眼眸裡多了一些憂鬱,不似之前看上去的溫和,他內心裡的冷漠,在這一刻,都是被釋放了出來一樣。
他透過那道裂縫,看着對面猶如地獄而來的使者,看着那青衫少年臉上,衣服上沾染着鮮血,目光銳利得瞪視着自己。
眼眸裡盡是哀傷。
轉而扭過頭,不再看容西月,卻是幽幽長嘆了一口氣。
容西月顧不上管這容遲墨爲何會有這樣的神情,長鞭一勾,就是同時將裡面那三隻彷彿被妖精迷得昏頭轉向的給拽了出來。
所幸,這三人足夠苗條,是以,在這短暫的空間裂縫裡,能輕而易舉得被拽了出來。
被容西月那充斥着木靈素的長鞭勾住後,百里紫玉等人依舊是沒有立即反應過來,幾人手中的酒杯還拿在手裡,臉上的恐慌,顯而易見。
但,還沒掙扎,便是被容西月一把拽出來後,除了海藍珠,其餘兩人都被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滾進這鮮血淋漓的地上,好好清醒一番。
落地的瞬間,幾人身上的衣衫,也是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宗傾的衣衫,依舊是破爛不堪,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金光閃閃,海藍珠與百里紫玉的外衫沒有,只有裡面白色的裡衣。
他們手中拿着的酒杯,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觥籌交錯與和諧美好的場景,便是一場夢。
“月容閣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哎呦,臭死了臭死了!”
宗傾的臉已經很黑了,渾身髒臭還被容西月摔在這一堆爛肉裡,心情不太美妙,更不美妙的是,從身後涌上來的帶着武器的士兵,紫錦木劍,並不能立刻擋住所有的人。
有一個士兵的手不小心碰觸到了宗傾腦袋上的白花。
宗傾便是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衝着那士兵十分野蠻得掐了過去,直接就是用最原始野蠻的手段將那士兵的脖子扭斷了。
而他的臉色,卻是煞白煞白,彷彿受到了莫大痛苦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被扭斷了脖子的士兵。
宗傾小心翼翼得護着腦袋上的白花。
容西月輕輕撫摸了兩下,她的毒,她種下的,其中的毒副作用與厲害,自然還是能猜測到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