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的鳳眸一眯,那力量,自己根本就是控制不住,魔音炮那刺耳的聲音,尖嘯着朝着前面衝刺而去,如本能得保護它所依附的人,但那反作用的傷害,卻也是極大的。
剛進階的她還未來得及調動新生的力量,體內磅礴四散的木靈素力量以及其他靈素,便是被魔音炮的這一擊給幾乎抽空。
整個人就是被魔音炮帶動着上前,容西月從未覺得像此刻一般,那種被強制的感覺,自左手臂開始,侵襲全身。
周身環繞着的都是無影無蹤的音符,卻不是動人的,而是刺耳致命的,一聲聲的尖叫裡充斥着恐懼。
她費力在地上撐起了身子,左手依舊是朝前衝着,抽着她體內的力量,發動一波又一波的魔音,那勢頭,簡直有要將她抽空的模樣。
睜開眼眸,纔是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百里紫玉,海藍珠,宗傾都是不見蹤影,不知道取了哪裡,這個世界,彷彿是隻剩下了自己一般,以及,眼前那紛亂的戰場,周圍的殘肢斷骸,身下的鮮血淋漓。
有人叫囂着舉起手中的長矛長槍就是朝着容西月襲來。
有手中發了瘋似的魔音炮,容西月根本不用擔憂,那瘋了一般的士兵根本不會刺到自己身上,反而是艱難得扭頭朝着旁邊看了過去。
她所在的這一片地方,是殘忍的古戰場,左側的地方,卻是一片祥和,她甚至是看到了百里紫玉,海藍珠,宗傾的身影。
彼時,宗傾都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依舊是風|騷的金色長衫,面容俊美而清貴,只是,光頭上的一朵白花,讓這份清貴大打折扣,無來由的便是多了一些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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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珠與百里紫玉也是穿上了乾淨的衣服,依舊是墨綠色的袍子,淡藍色的裙子,乾淨清爽。
他們坐在一個庭院裡,庭院裡有很多人,男男女女歡鬧着,前面架了一個臺子,她順着那臺子看去,便看到了臺子上的戲子,畫着豔麗的濃彩,穿着誇張的戲服看起來讓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衆人的中間,是那青流公主,這時,她已然換上了一身紅裙,漂亮光鮮的不像真人,如同瓷娃娃一般美麗的容顏,讓看到她的人,都爲之着迷。
她的手腕上挽着的男子,正是那容遲墨。
此時,衆人見他們,紛紛低頭行李,表示尊敬。
最詭異的是,容西月看到,就是百里紫玉,海藍珠,以及宗傾,都是朝着他們行李,甚至,海藍珠的眼睛都彷彿再次重見了光明一般。
而他們在他們的美好世界裡,鳥語花香,似乎看不見這裡她倒在血泊裡,周圍是光陸流離的東西,那些叫囂着朝着砍殺而來的士兵。
魔音炮抽去了容西月大部分的靈素。
前面的士兵彷彿永不停止,彷彿有成千上萬一般,目標,只是她。
一向是貪吃懶散得人,這一刻,心底裡終究是有什麼開始蛻變。
體內力量被抽空的時候,在魔音炮要侵襲容西月的身體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