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新人王丟了,我就格外的鬱悶,在第四街道上,我買了杯果汁走來走去,露出三個手指在褲子拍來拍去,提前告訴其他同行我也是小偷。
我漫無目的的尋找着目標,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女生,在離我前面不遠的精品攤旁邊,站着三個女學生在挑選着什麼,我之所以只注意到了一個,是因爲那個女生比較漂亮,男人總是喜歡比較漂亮的嘛。
她渾身透露着一股學生氣息,扎着簡單的馬尾,上身穿着白色衛衣,下身則是普通的黑色百褶裙,正在在認真的看着精品攤上的商品。
但是你若是以爲我只是因爲別人漂亮就盯着看就錯了,我盯着看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在她的手機放在淺淺的衛衣口袋,露出了一角。
看樣子不是什麼值錢的手機,不過誰叫她長得漂亮特別引人注意呢,而且手機又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簡直就像是在說,來啊來啊。
很好,你已經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捏扁了果汁杯,扔進垃圾桶,朝她的後面走去。
是時候教育一下現在的年輕人,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世間萬物存在就是合理,小偷的存在就是提醒你萬事設防。
我走到她身後幾釐米的位置,一隻手從袖子裡穿出來,然後用外套擋住我的手,我小心的看着那個女生的表情,看到沒有任何變化,果斷的下手,簡單的超乎我的想象,我只是用小拇指勾住手機的拉鍊,就把手機提了出來,而她顯然也沒有發現,這簡直都不叫偷,就好像順手拿走了一樣。
我把手機放進上衣口袋,直接找了一個就近的手機銷賬的負責人,老賴,換了五十塊錢。
走不多遠,我把手機拿出來在手上惦着玩,忽然覺得後面有些不對勁,回頭看時卻什麼都沒有,我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因爲直覺不是自己憑空出來的,而是大腦發覺周圍的環境不對給主人的信號。
我有點奇怪,要說我也沒有得罪人,也沒有什麼仇家,肯定不至於走的時候被人放冷槓。
冷槓是一種行話,指的是一個人得罪了另一個人,然後被人在落單的時候劫道,趁其不注意的時候頭上套上麻袋暴打一頓。
但是遇見不對勁的事情我肯定是先離開,畢竟我這個人也做不到問心無愧,真的被人冷槓了也沒處說理,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頭也不會的往前走,可是走的越快我就越慌張,我已經確定了有人在跟着我,因爲有一處和我的腳步頻率相同的腳步。
轉眼我就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居民街道,走了一會之後,回頭看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心生奇怪,要是冷槓的話這地就夠偏僻,早就該出手了,要是不是的話,誰會這麼無聊跟着一個小偷。
我忽然對後面跟着我的人有了興趣,挑了一個又長又直的衚衕,若是真有人跟着我的話,在這個衚衕肯定得現身,要是他不現身的話,我肯定可以脫身。
在這個窄小的衚衕走了五十米左右,我聽到了後面的聲音,用餘光向後看去。
是我剛纔偷的女生。
她有些怕生的跟在我的後面,走走停停的,就這女孩的長相來說,跟着一個壞人走進一個衚衕,簡直就是狼入虎口啊,我可以又往衚衕深處走了走,直到聽不到居民區的聲音。
這時候我才轉過頭對那女孩說:”你跟着我幹什麼“
那女孩被我這麼一問有些驚慌失措,小聲的說道:”把手機還給我“
我一聽吃了一驚,她怎麼可能發現?我剛纔順她手機的時候很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看到,自然是不承認了。
”你的手機問我要幹嘛?!“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有些心虛
那女孩跑到我面前,手伸到我的臉上,倔強的說道:”還我“
既然被發現了,人家也沒報警,我也不稀罕這手機,還給她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她這麼問我要,我直接逃出來給她就有些太沒有面子了。
”不還又怎麼樣?“我一副無賴的樣子說道,反正這周圍也沒什麼人,我有恃無恐啊。
那女孩忽然兩眼泛着淚光,好像是被我嚇哭了,竟然擦着眼淚哭了起來,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更何況還是被我弄哭的,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這麼跑了吧?
手機都已經被我給賣掉了,現在我就是想還給她都沒有辦法,但是放她在這哭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慌張之下就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了。
”你先用着這個,明天這個時候在這見,我把手機還你“
說完我就跑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手機可貴多了,這兩天的運氣都不怎麼樣,我鬱悶之下來到了藍色骨頭。
藍色骨頭是一棟別墅,這個別墅是老賊王買的,不要問我老賊王沒什麼這麼有錢,老賊王可是一個國際大盜,年輕的時候隨便出一次手就夠買一棟別墅了,就他偷盜的金額,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夠他下半輩子在監獄裡面度過了,不過好在他現在已經洗手不幹,手上的那些黑錢也都被洗白了,現在就算條子想查他也查不出什麼。
據說他洗錢的方法是拍爛片,隨隨便便的拍個製作粗燥的爛片,然後修改進賬票房,再之後這些見不得光的錢就變成了清白的票房資金。
本來我一個電影迷經常破口大罵那麼多爛片拍了有什麼意義,自從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明白了,我們不能明白的東西有它的用處,存在即是合理啊。
距離我加入藍色骨頭已經剛好有了三個月時間,對於藍色骨頭已經很熟悉了。
走到藍色骨頭我一把推開大門。
藍色骨頭的裝修是青年旅社的風格,第一樓是個吧檯,座椅,還有沙發,我進去的時候老賊王的老婆正在沏茶。
看到我就溫柔的說:”小飛,你來了“
我聽後連連點了點頭,老賊王的老婆叫花嬸,是個溫柔有賢惠的人,也許是老賊王和她的兒子在18年前被仇家打死的時候和我一般大,所以她對我就像是對兒子一樣。
”小飛,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老賊王從樓梯上下來說道,手裡還拿着一份珠寶雜誌。
”打牌嘍“我笑着說道。
聽到打牌兩個字,閣樓上又下一位,是一個身高一米八,長着絡腮鬍子的大漢,他叫劉明,和我一樣是加入藍色骨頭的小偷,不過他已經加入很久了,據說已經不偷東西了,現在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跟賊王打牌?小飛你秀逗了吧“劉明戲謔的說道。
沒準備我當然是不敢來的,誰不知道老賊王的出千水平出神入化,而我也是不知道第幾次被老賊王輸的精光,這次就是我第N次復仇。
”就問你敢不敢”我一臉得意的說道。
“一看小飛就是志在必行,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學會了什麼?”老賊王放下雜誌做到沙發上,正要拿出撲克牌我攔住了他。
“別,您老的撲克我可不敢用,我我的”說着我從口袋裡拿出金撲克,金撲克就是塗上金色的鐵撲克,而我拿的又比普通的撲克大了一號,爲的就是防止他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