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8章

信中字跡娟秀工整,一看便覺得是出自女子之手,可是獨孤一想不出到底是哪個女人所寫。

他也想不出這個自稱不要的女人除了書信,爲什麼不順便捎點金銀珠寶過來,這大過年的意思意思一下,有助於她日後更容易推倒自己。

“你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可以先承認一下這是你叫他人轉寫給我的書信,讓我也開心開心。”

獨孤一看過景因遞給自己的書信後,他找上了秋意,秋意正在她自己的房間內打掃。

雖然獨孤一覺得信中的內容一點都不正經,但他感覺寫得挺好玩,需要有個人跟他分享一下,而在聽風衆人中秋意無疑最合適。

“除非你知我情,知我意,知我心。”

可惜此刻獨孤一一點都不想知道秋意的情意心,他只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秋意停下她的嬉笑。

秋意笑得越來越歡,他就覺得越來越鬱悶。他是來分享快樂的,似乎現在反而成了秋意其中的一個笑點。

“先別笑了,你再笑,我就將你推倒。望君配合,切勿抗拒,我是壞人。”

秋意掩嘴欲停,無奈抓着她肩頭的獨孤一一臉壞人扮相實在太拙劣,笑容再次綻放。

然後秋意發現自己真的倒下了,倒在自己的牀上。

聽流峰上,秋意房內。

獨孤一仍停留在秋意牀上,秋意仍停留在獨孤一身上。

“我們已不可能是朋友,你同意嗎?”

秋意笑意難止,竟真的被扮作一臉壞相的獨孤一放倒,而且獨孤一併沒有因此而停下。

她發現自己已笑不起來,隨着獨孤一不斷的靠近,她發現獨孤一的眼神忽然變得狂熱,周身洋溢着一股燥熱。

狂熱的眼神使她神情迷亂,燥熱的侵蝕使她身心溶化,她心中似有所渴望。

“我不同意。”

秋意眼中有淚,但不影響她心中的堅定。當即將落在她懷裡的獨孤一突然一笑抽身而起的時候,她可以肯定她是在渴望。而獨孤一這一起,硬生生的扯碎了她心中的渴望。

她忽然覺得很憤怒,憤怒的用雙腿盤住獨孤一的腰,雙手扯住獨孤一的脖,將獨孤一留住,將獨孤一扯下,將獨孤一扳倒。

憤怒使她瘋狂,越瘋狂就覺得越傷心,傷心使她潸然淚下,淚水盡落獨孤一身上。

這一次,她覺得獨孤一在戲弄她,在玩弄她。

“我不過是問問而已,你真以爲我在徵求你的意見嗎?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的迴應你,你不再是獨孤一的朋友,你將是我獨孤一的女人。”

獨孤一毅然的目光、堅定的語氣對上突然被他壓倒而錯愕的秋意,不等秋意迴應,他已奪其脣,去其衣,撫其心。

房內無日無月,無風無雨,卻感烈日在頭,柔月上心,還有風過之呼聲,有雨濺般飛水。

“你好像還有意見?”

秋意當然有意見,只不過她已說不出來,她也不敢說。

其實當獨孤一主動親吻她,她已知道獨孤一沒有在戲弄她,在玩弄她。

只怪自己當時太過意亂情迷忽略了獨孤一抽身而起那一笑眼中的遲疑與掙扎,獨孤一爲了讓自己感受到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意,從白日中天操勞到月上窗臺。

此時此刻依偎在獨孤一懷中的她已不能理會投來挑釁的獨孤一,亦不能理會殘汁落血下的凌亂。

只有一吻反映心意,只有一笑傾訴痛快。

“你在想什麼?”

日似已過三竿,秋意方遲遲轉醒,昨夜她睡得很充實,甜蜜與幸福塞滿她的夢。剛睜開眼睛,她便看到獨孤一在思考,手依然摟着她,像昨夜她入睡時那般摟着她。

“我在想等你醒來之後該去哪裡找人幫忙算個好日子,然後去離火宗向你父母提親,娶你過門。”

秋意溫情脈脈,獨孤一將她攬到身上,報與款款深情。

“今天哪裡都不去好不好,就讓我這樣靜靜的趴在你身上,趴上個一天一夜,靜靜的說說話,說些我不會說的話。”

昨日獨孤一太過生猛,慾望之火久燒不滅;她已記不清自己到底爲他澆了多少次,只記得淪陷中的自己欲罷不能,縱情火海。

“此刻你不該有淚,因爲有我。”

淚無聲,淚卻有痕,淚水沿着秋意的臉滑落到獨孤一脖頸之上。滾燙的淚水,如同秋意滾燙的身體。

“因爲有你,我很開心,很開心能成爲你的女人。以前我曾經想過,但是我覺得不可能,如今你真的在,所以我纔會有淚。”

淚痕已被獨孤一拭去,消失在秋意臉上,卻烙進了獨孤一心裡。在他心裡,還有秋意的人。

“雖然你我不能時時相擁,雖然你我不能刻刻相見,但你永遠在我這裡;我心若存,你便在。”

秋意輕輕釦住獨孤一指着他自己心窩的手,癡癡傻傻做十指緊扣。她知道相擁不過此時,別離就在不久後,秋意不要獨孤一什麼誓言,只要獨孤一心裡有她便足矣。

“我不求時刻相擁相見,只求再次獨佔你一天一夜。下一刻,不管你與誰相擁相見都可以,只要你這裡有我,我便一直在。我知道你一生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也許我會介意,但我會學着去接受。”

秋意知道葉晚晴喜歡着獨孤一,雖然獨孤一說過葉晚晴越來越像他的妹妹一般,但誰又說得準哪一天這種情況不會被扭轉。就好像她一樣,她不曾想過獨孤一會對自己說,要將自己變成他的女人。

秋意不是大度,但她知道獨孤一可以爲她去拒絕愛上別人,獨孤一卻阻止不了別人愛上他、推倒他。

因爲秋意覺得獨孤一太突出,太優秀,說不定很快獨孤一將會被葉晚晴推倒或者信中那個自稱不要的那個壞人。

“我怎麼感覺我要生氣了。”

獨孤一知道秋意不是在旁敲側擊或者要變相告誡他不能相擁她人,他覺得秋意這是不自信的表現,但是現在他又能做什麼才能讓秋意堅信,似乎只有交由日後自己的表現來證明。

“你想我要的命嗎,你......讓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