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牙尖嘴利的賤婢,此處何時輪到你說話?”秦國舅何曾受過一個婢子搶白,氣怒之下,伸手就朝紫陌臉上摑去。
紫陌勾脣冷笑,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一折——
咔嚓!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秦國舅臉色煞白,抱着手發出痛苦的哀嚎,“救命!把這個……給我把這個賤婢碎屍萬段!來人!將她碎屍萬段,扔出去喂狗!喂狗!啊!我的手——”
紫陌冷眼旁觀,任他叫囂。
鎮國公有些呆了,站在不遠處的那些官員,同樣被紫陌的舉動驚得呆住。
方纔只聽說姒姑娘讓她的侍女殺人,心裡雖震驚於這個女子的大膽,然而到底沒有親眼所見,此時看着這個侍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乾脆利落地折斷了秦國舅的手腕——
心裡所受的衝擊可想而知,當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來人。”鎮國公轉頭命令,“將秦國舅帶去廂房,去宮裡請個太醫來看一下。”
“是!”
兩個府衛走過來,一人一邊架着秦國舅的胳膊。
“鎮……鎮國公!”秦國舅顫抖地指着紫陌,疼得臉色慘白,頭上冷汗涔涔,說話都帶着顫音,卻不忘放下狠話,“這個賤婢,必須處死!你聽到沒有?必須處死!”
鎮國公揮手,“趕緊帶秦國舅去休息。”
兩個府衛得令,強行將秦國舅帶走,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眼前。
遠處還傳來不甘的咆哮,“那個賤婢……若不死,本國舅跟……跟你們沒完!”
花廳裡終於恢復了一片安靜。
衆人望着紫陌的眼神已經有些不一樣了,但是身爲被人矚目的對象,紫陌面上卻是一派泰然,安靜而柔順地站在九傾身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國公,時間不早了,是不是可以開席了?”國公夫人去而復返,朝夜昊和夜翎福身道,“睿王殿下,翎王殿下,今日發生的事也是臣婦處理不周,稍後會去太后宮裡請罪,但是來了這麼多的大臣,總不能讓大家不吃飯就回去是不是?”
夜昊淡淡道:“各位大人本就是來參加國公壽宴的,夫人不必覺得拘謹。”
國公夫人道了謝,“既然如此,那就請王爺和各位大人臨風閣就坐吧。”
事實上,這些大人早已沒了吃飯的心思,眼前這事鬧的……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鎮國公這是根本沒把太后放在眼裡?
雖然嘴上說着請罪,然而若是其他官員府上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誰還有心思繼續祝壽?那姒姑娘殺了太后身邊的孟公公,按照道理來說,難道不應該被打入大牢?
但是鎮國公和雲夫人一直說請罪,卻絲毫沒有要對姒姑娘動手的意思,不管他們是不是畏忌着瑾王,此番都無疑是對太后和秦家慢待了。
衆人不由在心裡深思,如今朝上皇子爭儲,鎮國公會擁立哪一位?
“舞兒,你的朋友就交給你招待了。”鎮國府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帶瑾王和姒姑娘去倚風閣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