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十三去了戰場,寧王跟西秦太子有着密切的往來,此番隱十三不在,他會不會趁着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對付皇帝?”
九傾點頭:“應該會的。”
“那麼他的下場幾乎可以預料了。”夜瑾說着,眉眼間打了一個深深的結,“寧王若被誅,那皇帝的兄弟就只剩下了慶王,這……”
想到那個看起來頗有氣勢,卻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動輒暴怒的慶王,夜瑾嘴角抽了抽,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如果大雍朝的皇位落入慶王之手,江山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吧。”
“慶王是皇帝的皇兄,不是兒子,他的年紀比即墨崢還要大上幾歲。”九傾瞅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等即墨崢退位,慶王年紀也不小了,還有精力治理江山?”
夜瑾聞言,驀然反應過來,“對啊,雖說要看即墨崢什麼時候退位……不過,那位慶王已經有兒子了吧,如果即墨崢傳位給侄子,顯然比傳位給慶王要好,但是前提是這個侄子不會比他的父王還要無能。”
“無能一點也沒什麼關係。”九傾挑脣,神情顯得有些神秘莫測,“總會有人出來收拾局面。”
這句話……
夜瑾訝然:“傾兒,你這句話纔是關鍵吧?”
九傾淡笑不語。
夜瑾凝眉想了想,總覺得若是從九傾的話中意思來判斷的話,大雍的局勢……不,或許不只是大雍,而是這天下六國的局勢,都會發生一個巨大的轉變。
慶王和他的兒子都不是關鍵。
那麼,關鍵之人是誰?
夜瑾和九傾都是低調不張揚的人,抵達大雍和離開大雍都沒鬧出多大的動靜,只是來的時候因爲救過隱十三,間接地挽救了一場宮變,被皇帝和隱十三視爲貴客,所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無形中就尊貴了起來。
而離開的時候……
縱然不聲不響,可因爲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在京都展現了一些實力,暗中監視他們動向的人卻不少,夜瑾和九傾都不是見不得人的人,光明正大地選在白天趕路,別說有心之人,就算是尋常人想知道他們的詳細,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馬車行到郊外無人的官道上時,他們難得地遇上了刺殺。
或許也算不上單純的刺殺,因爲他們原本是想活捉,把他們帶去見某某主人,可夜瑾和九傾不想配合,也沒興趣成全他們的忠心,於是活捉就演變成了刺殺。
夜瑾已經很多人沒遇上這種陣仗了,九傾更不必說。
一羣黑衣人,夜瑾走出馬車的時候數了數,二十多個人,個個穿着一身招牌的黑衣勁裝。
其實夜瑾挺想問問他們,在青天大白日裡穿着這樣一身衣服,不覺得太招搖?
不過十幾柄劍一起朝他要害刺來的時候,他也沒興趣問了,身子利落一閃,飛起一腳踹上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下巴,咔嚓聲響起的同時,那個人已經失去了呼吸。
身體被踹飛出去以後,手上的劍隨之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