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喜娘和房裡的兩個侍女聽了,頓時呆了呆。
洞房花燭夜,讓新郎官坐懷不亂?
這……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那個新郎官還是位高權重的大將軍……
洛瀟瀟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裡想着,如果她真的這麼要求,風離軒應該會答應的,不過,親都成了,以後早晚也是要在一起的。
她倒不是害臊或者矜持,而且雖然是閃婚,但心裡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人,她當然不會再就矯情地去說什麼需要時間的適應之類的。
所以,洞房之夜是否要把自己交出去,倒是不在她的猶豫範圍之內,她也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既然如此,似乎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可如何從容淡定的女子,在面對這種事情時,也難免要羞澀幾分的吧?
黑眸微轉,洛瀟瀟看向九傾:“你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你緊張嗎?”
“緊張?”九傾朱脣輕勾,想起自己跟夜瑾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不經心地搖頭,“我不緊張,從容得很。”
真的,這世上只怕找不到比她更從容的女子了,緊張的人是夜瑾。
“是嗎?”洛瀟瀟有些狐疑。
不過轉念一想,九傾的身份那麼尊貴,要是她想,南族舉國的優秀男子都可任她挑選,打小應該就歷練出來波瀾不驚的心態。
一國之君,也的確不需要緊張羞澀什麼的。
而且雖同樣是女子,可九傾不管在哪方面都跟尋常女子不同。
這般一想,洛瀟瀟覺得自己其實也跟尋常女子不同,畢竟放眼整個南族,如她這般從二十一世紀新時代穿越過來的女性,也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了。
喜娘和侍女低眉垂眼地站在一旁,心裡真是意外極了,她們顯然完全沒想到新娘子和這位姒姑娘聊洞房之夜的事情也能這般淡定,完全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羞澀。
外面的宴席持續到傍晚。
中午時九傾陪着洛瀟瀟在新房裡吃了一些點心,夜幕降臨之分,夜瑾和九傾才相攜着離開了將軍府,回到了洛府西瀾苑。
風離軒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不是很濃,眼神也很清醒。
進房時,喜娘已經先一步拿起新娘子揭開的蓋頭,又蓋回了她的頭上。
一身嫁衣的女子坐在牀沿,頭上頂着紅喜蓋,顯得端莊而嫺靜。
風離軒腳步沉穩地走了過去,並擡手輕揮,喜娘和侍女恭敬無聲地退了出去。
風離軒轉頭拿來了喜秤,慢慢挑開女子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了蓋頭下豔麗逼人的容顏。
洛瀟瀟輕抿着脣,白皙的臉頰泛着淺淺的紅暈,氤氳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柔美,能讓最冷硬的男人心裡也泛起漣漪。
“夫人。”風離軒低聲開口,聲音溫淡,帶着幾分柔和,“累不累?”
洛瀟瀟搖頭:“還好。”
風離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視着她片刻,“我想吻你,可以嗎?”
洛瀟瀟聞言,不知怎麼的,除了有些羞赧之外,突然間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