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朝夜瑾道:“夜公子先回西瀾苑歇着吧,這件事小姐會處理好的。”
“回什麼回?”譚夫人聲音冷,表情也冷,“不讓所有人都在場,又怎麼能話說清楚?”
夜瑾冷笑,人要自己找死,他又何必攔着?
況且,這件事牽扯到洛瀟瀟的閨譽,他的確不該避而不見。
於是一行人就跟着管家指派的侍女去了正廳,而程管家自己就匆忙趕去請了洛瀟瀟過來。
因爲牽扯夜瑾在其中,程管家纔不得已讓九傾也出面,以免洛瀟瀟有嘴說不清。
九傾聽夜瑾說完事情的整個經過,表情也有些微冷,轉過頭去,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中年婦人。
語氣淡淡地道:“這位夫人怕是誤會了,夜瑾是我的夫君,不是洛姑娘養的小白臉。另外,我也並不喜歡別人把我的夫君看成是小白臉,夫人無憑無據就這般指控,除了會讓我和夫君不高興之外,對於洛姑娘纔會造成最大的傷害。”
說到此處,她語氣微頓,目光移向穿着桃紅色衣衫的少女,微微一笑:“還有這位小姑娘,你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平時讀的閨訓有沒有教過你,沒有成親的小姑娘是不可以盯着男子看的?這樣會讓人覺得很不禮貌。”
譚雅婷被這一番話說的臉色臊紅,緊緊地咬着牙齒,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你說他……他是你夫君,他就是……你夫君了嗎?有……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呵,真是好笑。”九傾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笑意有些淡了,“我們是光明正大拜過堂,成過輕的夫妻,爲什麼要向你這個不相干的人證明我們的關係?”
此言一出,譚雅婷瞬間無言以對,神情僵硬又難堪。
九傾也很多年沒有讓人下不來臺了,就算是在宮裡對着自己的大臣們,她也向來能寬容則寬容。
可今日這對母女實在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不分皁白的一通指控,隨隨便便把罪名安在無辜之人身上。
這就是譚家的家風修養?
她們知不知道,“沒有成親的姑娘家養小白臉”這句指控,對一個清白女子的閨譽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譚家在酈城是名門書香世家,但是譚夫人和譚小姐的這寫話,卻暴露出了他們的修養。
並且,譚家這個少女對夜瑾的心思已經寫在臉上了,若只是一個正常仰慕夜瑾的姑娘,九傾不會如此不留情面。
可明明栽贓嫁禍在前,挑撥離間在後——她剛方纔跟夜瑾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她自己知道,夜瑾也心知肚明。
九傾聽了之後,心中更是瞭然。
如此這般沒有一點涵養的女子,是以傷害別人而不知反省的女子,爲什麼要給她留情面?
從洛瀟瀟和九傾進來開始,譚夫人就沒有說上一句話,此時臉色也格外不好看。
然而,她畢竟比自己的女兒多吃了二十年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淡淡道:“瀟瀟,方纔是我誤會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