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也不容否認,是不是?
的確是因爲先生的原因,才致使婉兒小姐的計劃失敗,所以這件事的主要責任本就在先生,所以先生理所當然應該助婉兒小姐一臂之力。
周文柏雖然沒沒把話說得更明白,但他的意思就是這樣,風鈴聽得再明白不過,心裡不由嗤了一聲,假正經的僞君子,果然跟他的主子一樣,都是一丘之貉。
一開始對師父百般恭敬謙遜,如今見師父答應幫他們了,覺得師父已經上了他們的船,再也無法擺脫了,所以就對師父予取予求了是麼?
真是做夢。
真以爲師父是在幫他們?
死期近在眼前,他們卻還猶自得意,打着坐江山君臨天下的癡心美夢,也不去照照鏡子,看自己有沒有坐江山的命。
師父喝了口茶,淡淡道:“此事我可以出面,但是成不成卻不一定。”
周文柏聞言一喜,躬身道:“只要先生願意出面,此事哪會有不成的道理?”
這意思是,非做到不可了?
風鈴心裡怒罵了一句,面上卻不動任何聲色,純真無害地開口:“師父,要不要徒兒幫你?”
“你?”師父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你能給爲師少惹一點麻煩,爲師就感激不盡了,哪敢指望你幫忙?”
風鈴聞言,瞬間不服地嘟嘴,“師父,人家哪有惹事?”
“鈴兒小姐其實挺乖巧的。”周文柏適時開口,“有這樣一個徒兒在身邊伺候,先生其實也蠻有福氣。”
“是啊是啊,師父您聽聽,周叔叔都這麼誇我,足以證明我的確是善良又可愛的徒兒,師父您就別不知足了。”風鈴一臉得意,小臉上金光燦燦,黑色的眸子像星星一樣熠熠生輝。
師父瞥了她一眼,沒再與她貧嘴,朝周文柏道:“是要我直接去一趟桐鎮,還是把辛老爺請過來這裡談?”
周文柏想了想:“辛老爺不一定肯過來,還麻煩先生過去一趟吧,明日一早,文柏派人護送先生過去。”
先生淡淡嗯了一聲,此事就此說定。
周文柏告退。
風鈴託着腮,安靜地注視着眼前師父的臉,“師父,我也要去麼?”
“你可以選擇不去。”師父道,聲音平淡如水,“爲師是去做正事的,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如果你想跟鳳姑娘坐在一起好好聊聊的話,倒是可以去。”
“誰要跟她坐在一起好好聊聊?”風鈴撇了撇嘴,“我最討厭的人就是她了,與其浪費時間在她身上,我還不如當師父的小跟班呢。”
師父沒說話,斂眸看書。
風鈴也沒有再說話,安靜地看着師父。
周文柏和鳳九州都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想把師父推出去得罪人,哼,如意算盤打錯了。
就算明知最後這兩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風鈴還是不想讓他們有得意的機會,所以這件事一定成不了。
師父原本只負責出謀劃策,他們卻打算事事都讓師父親力親爲,簡單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