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寒讀懂她眼神裡的責怪,一時失聲。
是啊!
這不是昨晚在朝鳳殿,他現在的身份是瑞王陌子寒,不是首富蕭家那個蕭三公子。
也怪不得丫頭不領情!
蘇之澈被攝政王的發難弄得面紅耳赤,憋曲的回稟說:“如果微臣能替皇上去邊境和談,哪怕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不辱聖命。可是北漠國那邊指定皇后娘娘去和談,一定是久聞娘娘美名,有所仰慕,娘娘主持此次和談,一定能旗開得勝。”
“微臣所言不虛,昨晚連夜進宮已將北漠的書信交與皇上。”
蘇之澈爲了得到朝臣支持,朗聲說:“瑞王殿下昨晚也在,鳳閣老更是可以作證。”
這個蘇之澈,簡直心是黑的,句句話都爲了將她黑得不要不要的。
什麼叫做北漠國久聞娘娘美名,有所仰慕?
這是在提醒瑞王和皇上,當初火燒妖女事件,鳳染青與當時的北漠質子夏傲天一起關在天牢,一定是有糾纏不清。
鳳閣老已是氣極:“蘇相,還請你說清楚,北漠國是如何仰慕皇后娘娘的美名?若你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別怪我鳳家和邊關的將領不依。”
事關青丫頭的清譽,鳳閣老一張老臉也不打算要了,非要找蘇之澈討個明白。
“閣老息怒啊!”
蘇之澈怪笑說:“閣老這麼大的怒氣是做什麼?微臣只是實話實說,南唐國誰不知道皇后娘娘極擅治理朝政,龍鳳朝殿那天一出場是大手筆,想必北漠國也是聽聞了,這才指着皇后去和談。”
鳳閣老氣得翹鬍子瞪眼,偏偏事關鳳染青,腦子裡一片亂,一時找不到最犀利的話反駁。
“若說美名,本宮以爲,蘇家教女有方,蘇貴妃纔是最負美名。”
誰敢欺負爺爺?
誰就該死。
鳳染青笑着道:“本宮說錯了,這南唐的世家貴婦,是蘇昭儀最負美名。蘇昭儀前些時候簪了鳳頭釵來朝鳳殿請安,氣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都不爽利了,罰她禁足在蘭香殿抄一千遍《地藏經》。蘇昭儀不等解禁足,又在承露苑犯了聖意,所以由貴妃降爲昭儀。本宮倒覺得,蘇夫人和蘇相教女有方,這南唐國的世家貴族,都得好好學學。”
鳳染青嘴解綴着笑意,一個皇后突然提起後宮瑣事,顯然不像話。
可是她卻正襟危坐,端莊得體,那一顰一笑也格外大方,一時令羣臣啞然了。
感覺這位皇后,簡直不按常理出牌,更令人幾乎跌倒是:“此事也有皇上做證,皇上,是嗎?”
鳳染青微微側頭一笑,笑得極甜美,陌離軒一愣神,一瞬間忘記在上朝了,竟鬼使神差答一句:“皇后所言非虛。”
蘇之澈一張臉都黑成醬紫,沒想到在朝堂上,皇上和皇后步調一致,竟將後宮秘事這樣擺出來,用來擠兌他。
依着太后和纖兒傳出的信息,皇上不是關於鳳染青的事都是最小氣的嗎?
夏傲天指着說讓皇后去邊境和談,這意思很明顯,按理說皇上應該會心裡有隔應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