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和親公主的王兄來,公主自然當以國禮相待。
他卻這樣問她,她懶得想,反正她早晚要走,哥哥可跟她無關。
她軟軟地道:“必須見嗎?”
慕幽澈將她抱起來,走向大牀。
“自然是你隨便。”
楚月道:“那算了。我懶得動。”
他吻住她的脣。
近來兩人睡在一起,她總是很累,第二日身體痠痛得很。
人也懶得應酬。
終歸還是沒有忘記正事,找機會出去了一趟,跟錢掌櫃把信物對好了。
這信物只要有萬通錢莊就能取錢。
她是以散心的藉口出去的,去茶樓喝了茶,然後從內門進的錢莊。
如今她有萬把兩銀子存着了,爲了方便,她還把自己的刀囊也封存在匣子裡寄放在那裡。
等走的時候再讓人傳信捎去自己所在的城市。
回來的時候慕幽澈在她房內,無聊地把玩着她的一支鳳頭簪子。
她進來的時候,帶着清透的陽光,讓他眼前一亮。
他心一跳,“玩得開心嗎?”
楚月搖搖頭,“就是悶了,隨地走走。”
看他竟然坐在她梳妝檯前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她詫異道:“王爺不要忙嗎?怎麼在這裡打發時間?”
慕幽澈揉了揉額頭,“近來事兒多,有點煩,反正做不完,不如明天再說。”
楚月卻知道他撒謊,平日他在書房一忙都是大半夜,不過這兩日膩着她,才總找藉口來陪她。
她笑了笑,“王爺忙的話,不用管妾身了。妾身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難道一定賴着王爺不能做正事不成。”
他看着她,眼中閃過詫色,他這個小寶貝還真的跟別個不同。
別家的女人,哪個不是纏着男人,恨不得能時時刻刻陪着她,不要去看別的女人,不要管別的事情。
在外面煩心一天,還要回家哄女人,他是做不來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一整天都想着她,想看她笑,看她調皮的樣子,看她的小心思。
甚至會因爲她不粘着他,沒有撒嬌讓他多陪她而失落。
或許,她對他沒有他愛她那麼深麼?
可這種心思怎麼說得出口。
讓他問一個女人,你到底愛不愛我。
那不如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