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吩咐尤順找人來伺候楚月,又帶着沈逸風去了御書房。
楚月渾身痠痛,更讓她難堪的是那種恥辱和無法跨越的心理障礙。
她這一刻恨極了楚恆,他就是個變態。
尤順讓人給服侍她,楚月渾身僵直,冷冷道:“我要沐浴。”
尤順神態恭敬,“公主還是休息一下,過一會兒再沐浴。”
楚月蹙眉,“爲什麼,你也敢攔我。”
尤順跪下,“奴才不敢。奴才謹遵陛下吩咐。”
楚月怒極,一腳將他踢飛,“滾,都給我滾出去!”
銀娟幾個嚇得立刻伏地求饒。
楚月心頭一陣絞痛,火氣逆行,一口鮮血爬上喉嚨。
誰都有舊傷,她又何曾痊癒過?
她將血吐在袖籠中,只覺得渾身虛軟,眼前發黑,身子晃了晃,倒在錦榻上。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她醒來已經是燈火盈盈,身在紫宸宮了。
身上很清爽,換了乾淨的衣裳,楚恆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肩頭。
楚月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楚恆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一時間不知道該追上去還是敢收回來。
楚月冷冷道:“我忘記了以前關於你的所有事情。你就當我是另一個人好了。我沒法接受你。”
楚恆渾身一顫,眸光冷厲,他伸手重新握住她的肩頭,強迫她面對面地看着自己。
楚月想躲開,卻被他扳住了下頜,他微微用力,她吃疼,揚起下頜,看着他。
他的目光讓她只覺得渾身發冷。
他居高臨下凝視着她,陰狠的,一字一頓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慕幽澈的下落麼。那好,我告訴你。我確實將慕幽澈放走了。不過,是在他即將毒發的前夕。沈逸風給他的解毒方子也確實是真的,但是必須有一位宮中才能有的秘藥做藥引子。否則他就算服用了正確的解毒丹藥,也是死路一條。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麼他現在已經開始毒發,蠱毒在身體深處發出,五臟六腑都被毒蟲鑽滿,它們還會鑽進他的血脈中,一點點的,一點點地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