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寧能不知道瓦連京.格里戈裡耶維奇有多難纏,他也想搞掉這個老管家,但問題是這個老傢伙一貫小心謹慎,想抓他的破綻談何容易。更何況他對烏蘭諾夫還忠心耿耿,想要收買都不可能。
這傢伙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想要解決他談何容易?
“能不能讓安東上校出面逮捕他?”沃羅寧出了個主意。
卡西寧苦笑道:“怎麼逮捕?這個老傢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就不離開總督府,對他動手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烏蘭諾夫狗急跳牆!”
沃羅寧苦笑道:“可他真的太礙事了,今晚差一點就逮到我了,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肯定出事了!”
卡西寧心中一動,問道:“給守衛下毒的是你?”
沃羅寧嘆道:“那還能有誰,可惜功虧一簣,要是沒有那個老傢伙搗亂搞不好今晚我就找到烏蘭諾夫勾結叛軍的證據了!”
卡西寧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如果沒有瓦連京.格里戈裡耶維奇橫插一手沃羅寧搞不好真的就能進到書房,搞不好烏蘭諾夫勾結叛軍的證據就到手了。
也就是說如果能搞掉瓦連京.格里戈裡耶維奇事情確實大有希望。
想了想他回答道:“我會聯繫安東上校,看看他有沒有辦法,這兩天你先按兵不動,以那個老傢伙多疑的性格,肯定有所警覺,搞不好正等着你自投羅網呢!”
沃羅寧嚇了一跳,因爲一開始他還真有不管不顧拼一把的想法,後來還是覺得風險太大放棄了。連卡西寧都覺得可能有問題還是先歇着吧。
卡西寧不敢耽誤,轉過天就設法聯繫到了安東,當他說明沃羅寧的要求後安東都愣了。
因爲安東真沒想到他能在總督府內策反內線,而且還是策反的沃羅寧這麼關鍵的內線。他之前將全部希望放在了盯梢上,準備死死盯住總督府的動靜,跟蹤每一個離開總督府的人,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同叛軍的聯絡方式。甚至已經做好了冒險派人進去叛軍地盤的準備。
而現在沃羅寧的出現可是節省他老鼻子功夫了,當機立斷他對卡西寧說道:“你告訴沃羅寧不要胡來,更不要着急,尤其不要冒險接近書房,我覺得這個書房本身就是個陷阱!”
卡西寧一愣,
驚訝道:“你是說這個書房就是個誘餌?”
安東點了點頭很是嚴肅地回答道:“可能性很大,以烏蘭諾夫的狡詐很有可能佈置這麼一個看上去有吸引力的陷阱做餌,否則區區兩個衛兵拉肚子瓦連京.格里戈裡耶維奇何必那麼小題大做?”
卡西寧疑惑道:“可這個書房確實是烏蘭諾夫跟心腹密談的場所,哪裡應該有不少機密……”
安東卻搖了搖頭道:“你錯了,密談的場所不代表那裡儲藏了秘密,他完全有可能只是在那裡開秘密會議,至於所謂的機密文件,無非是一些賬本,那些東西對我們意義不大,我們現在要找的是他勾結叛軍的證據和線索,以他的老奸巨猾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留下文字的證據,你以爲他會白紙黑字跟叛軍籤合同嗎?”
卡西寧頓時愣住了,他這才發現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勾結叛軍這種事情跟貪污腐敗不一樣,後者那無論如何都要做賬,都得留下文字性的記錄的。但前者不同,這是足以掉腦袋的秘密交易,可以做但不能留下文字把柄,以烏蘭諾夫的狡猾怎麼可能留下這種把柄。
也就是說書房裡就算存放了秘密文件也不太可能涉及這個方面,就算他們成功的進到了書房裡也找不到相關的東西。
更何況這個書房還很有可能是個陷阱,那就更不值得冒險了!
卡西寧很是沮喪地回答道:“也就是說我白忙活了,根本不可能在總督府找到相關證據?!”
安東笑了,趕緊解釋道:“不,這怎麼是白忙活呢?你做得太好了,有了沃羅寧這個人,想找到烏拉諾夫勾結叛軍的證據,我看並不太難了!”
卡西寧剛要問個明白安東就伸手阻止了他發問,他一邊拍着腦門一邊喃喃道:“你先彆着急,讓我想一想,想一想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安東才忽然問道:“你剛纔說沃羅寧試圖給守衛下瀉藥進入書房?”
卡西寧點頭道:“是的。他是這麼說的,而且當晚瓦連京.格里戈裡耶維奇確實命令人去徹底排查了廚房,他應該沒有撒謊!”
安東又問道:“你確定他親口說了瀉藥是他下的?”
卡西寧愣住了,不明白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再說了這種事情他不太可能假手於人吧?
安東卻道:“這就不對了,先不說他沒辦法繞過廚房給守衛下毒,就假設他真有這個本事,下毒之後他怎麼確保自己一定有機會進入書房呢?”
見卡西寧沒想清楚裡頭的道理安東趕緊解釋道:“他總不能一直守在書房附近觀察吧?大晚上的那也太扎眼了!”
卡西寧這才反應過來, 確實是這麼回事,書房可是總督府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沃羅寧根本不可能長期停留在附近觀察,那他怎麼知道衛兵拉肚子跑開了呢?
安東斷然說道:“所以他一定有同夥,這個同夥還是一個可以出現在書房周圍並不惹人懷疑的角色!”
卡西寧頓時也是眼前一亮如果沃羅寧有這麼一個給力的同夥,那他的價值就大大提升了,搞不好這個同夥能接觸到更核心的秘密也說不定!
只不過卡西寧只高興了幾秒鐘,然後立刻就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沃羅寧真有這麼給力的同夥,那還圍着書房幹什麼,直接讓這個同夥投過來拆穿烏蘭諾夫的老底就好了。
而他並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這個同夥並沒有那麼給力,他可能能夠更加接近書房,但並不掌握烏蘭諾夫的核心機密。
想到這卡西寧又泄氣了,這不是白高興了嗎?只不過安東卻不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