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利岑對梅利科夫的警惕達到了峰值,如果不是暫時只能繼續跟這個反骨仔合作,他肯定要一腳將這廝踢飛。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而是怎麼去應付普羅佐洛夫子爵的盤問,萬一那一位追問起弗拉基米爾伯爵的事情,該怎麼回答呢?
梅利科夫立刻就給出了個主意:“就說您也是剛剛纔說動了弗拉基米爾伯爵,還來不及向他彙報!”
只不過這個主意戈利岑並不是特別喜歡,因爲他要是真這麼回答,就意味着弗拉基米爾伯爵合作一事的功勞肯定要被普羅佐洛夫子爵搶走,他是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功勞變少,尤其是搶功勞的這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普羅佐洛夫子爵。
其次就是梅利科夫用了彙報這個詞,這讓他那脆弱的自尊心很是不爽,因爲聽上去他就好像是普羅佐洛夫子爵的下屬,他堂堂一個尊貴的侯爵怎麼能給一個不知所謂的野孩子呼來換去?太羞恥!
可很遺憾的是戈利岑並沒有更好的主意,他這個人的腦子本來就不是特別靈光,根本就沒有大智慧,小智慧也是馬馬虎虎,想辦法解決問題根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
你問他擅長什麼?他擅長的東西是個人都會,不外乎上炕認識娘麼下炕認識鞋,僅此而已。
“那就這麼辦吧!”戈利岑怏怏地一揮手,臉上寫滿了不高興。這讓梅利科夫差點沒罵出聲來:【你丫的還不高興了,有本事自己想轍啊!】
“剛剛纔同弗拉基米爾伯爵達成了意向麼?”
對於戈利岑的辯解普羅佐洛夫子爵自然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他覺得戈利岑這是把他當白癡了,不過他也不打算追究,因爲本來他就沒打算真的跟弗拉基米爾伯爵合作。
“是的,我費了不少心思才說服了伯爵閣下,但誰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就出事了……”
梅利科夫看着惺惺作態的戈利岑鼻子都氣歪了:【你大爺的,
敢情這功勞全是你一個人,壓根就跟我沒關係是吧,行!你丫就過河拆橋吧,以後別讓老子再幫你想辦法!】
普羅佐洛夫子爵心中有些好笑,因爲他面前這兩個人的表情看着就是那麼有趣,瞧瞧梅利科夫那張臉,都綠了,可以想象這廝有多麼惱火。
再看看戈利岑那恬不知恥的樣子,你這個蠢驢還真以爲有功勞啊!
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普羅佐洛夫子爵只怕會捧腹大笑在地上打滾,所以他憋得真心有點難受。
“是這樣啊!”普羅佐洛夫子爵努力地崩住臉,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露怯,“看來這裡面確實又問題,估計是有些人準備鋌而走險了!”
【這還用你說!】
戈利岑對普羅佐洛夫子爵還很不屑,他覺得事情就是明擺着的,肯定是阿列克謝在搞鬼,兇手就是他!
但是戈利岑卻沒有想過,究竟怎麼樣才能證實這一點,因爲他自己認爲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卻是另外一回事,很不幸的是他既沒有證據也沒有想過怎麼去找證據,而只是不斷地重複一些廢話指控阿列克謝搞鬼。
講實話,這屁用都沒有,換做是別人是這個鳥樣子普羅佐洛夫子爵連三天時間都不會給,直接就會將其沉塘或者人間蒸發掉,他不需要只會瞎逼逼的廢物。
但誰讓戈利岑最大的作用就是瞎逼逼呢?普羅佐洛夫子爵也只需他努力地區嗶嗶攪混水,當然前提是在正確的場合嗶嗶。
就比如別隻當着他的面嗶嗶,得當着瓦拉幾亞所有不喜歡阿列克謝的貴族面嗶嗶傳閒話,那纔有用!
“那就儘快找到證據吧!有了證據,大公殿下會親自對付斯佩蘭斯基伯爵,到時候瓦拉幾亞就是殿下的了,您自然是大功一件!”
這讓戈利岑有點歡欣鼓舞,他竟然自不量力地開始想着怎麼去找證據了,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憑什麼認爲就他那點三腳貓的水平能找到所謂的證據。
“我立刻就去搜集證據!保證不讓殿下他失望!”
戈利岑信誓旦旦地表示,彷彿已經看到了被康斯坦丁大公大肆表彰的那一天。好在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愚蠢,梅利科夫立刻就插嘴道:“這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我們根本毫無頭緒,怎麼找證據?再說了,以斯佩蘭斯基伯爵的老奸巨猾和手段,謀害弗拉基米爾伯爵這種事情肯定是做得天衣無縫……”
普羅佐洛夫子爵欣慰地看着梅利科夫,覺得將這個白癡挑出來輔佐戈利岑還真是做對了,至少這貨稍微比戈利岑有點腦子,知道有些事情他們是辦不到的。
當然普羅佐洛夫子爵也看出了梅利科夫插嘴的真實原因,肯定不是爲了戈利岑好,更不是出謀劃策,他的目的恐怕還是拆臺打臉,畢竟剛纔戈利岑可是就差拍着胸脯說一定能找到證據了,梅利科夫這邊的秒拆臺可真是妙啊!
果然戈利岑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不僅僅是因爲梅利科夫的拆臺讓他覺得沒面子,更重要是的這個傻瓜這時候才發覺找證據的難度,這貨終於覺察到證據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可剛纔他又把話放出去了,讓他當着最討厭人的面將說出去的大話咽回去,他真心覺得丟臉,只能硬着頭皮嚷嚷道:“事在人爲,還沒有做就打退堂鼓是懦夫的行爲!”
梅利科夫對嗆了一聲,也有些惱火,他斜了戈利岑一眼又道:“那您準備怎麼去收集證據?有頭緒嗎?別到時候變成了莽夫反而壞了殿下的大事!”
戈利岑完全沒有想到梅利科夫會反懟他,那股子惱火就別提了,心道:【好吧,終於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這個二五仔,王八蛋!幸虧老子沒上你的惡當!】
頓時他立刻反擊道:“什麼都不做就不壞事了?我看你根本是畏敵如虎,根本是被斯佩蘭斯基伯爵嚇倒了!你就是個膽小鬼!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