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瓦羅夫伯爵縮卵了,保守派內部則是人人自危惶惶不終日,尤其是那些被逮捕的保守派親屬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們先是一股腦地涌向了烏瓦羅夫伯爵的府邸,希望這位老大給個說法。
但烏瓦羅夫伯爵縮得那叫一個徹底,最初還接待幾個哭哭啼啼的公爵、侯爵夫人,後來一看到人太多了,他乾脆高掛免戰牌直接躲到了鄉下的莊園裡誰也不見。
這樣一來保守派自然更是慌亂,都以爲這回算是完蛋了,否則烏瓦羅夫伯爵能這麼“低調”?
一時間保守派的人心就散了一大半,而烏瓦羅夫伯爵多年以來積累的聲望也毀掉了大半。
那麼那個老狐狸就不心疼?就不感到可惜?
心疼自然是有的,不甘心也是實打實的,但烏瓦羅夫伯爵不愧是老狐狸,他敏銳地把握到了危險的信號,知道如果他留在聖彼得堡主持大局,可能保守派內部會穩定一些,但局勢並不會有根本性的好轉。
他知道從亞歷山大二世決定逮捕衆人開始,他就喪失了所有的主動權,哪怕他是保守派的老大,但他知道他沒有辦法對抗皇權,只要沙皇願意分分鐘就能將他們碾爲齏粉。
亞歷山大二世已經通過逮捕行動表明了態度,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挑釁他的權威!
烏瓦羅夫伯爵太知道挑釁沙皇權威的下場了,看看尼古拉一世時代被整得雞毛鴨血的十二月黨人,那就是前車之鑑!
作爲一隻成精的老狐狸他自然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更何況他還指望亞歷山大二世繼續走尼古拉一世的路線呢,怎麼可能跟亞歷山大二世對着幹?
除非是亞歷山大二世鐵了心搞改革,否則他絕對不會明着跟他對着幹!
而且這次他隱隱約約還感到了一絲不妙,他覺得自己好像很危險,有翻船的可能性!
是的,烏瓦羅夫伯爵終於回過味來了,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好像攛掇大家去冬宮很愚蠢也很危險!
當然啦,這是一種隱約的感覺,是他多年政治經驗的一種反應,因爲他本人並沒有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頂多也就是覺得有點冒失甚至是冒險。
不過他是個人精,察覺到這次的失誤之後,立刻就知道如果放任那些公爵、侯爵夫人拜會自己,放任那些黨羽在自己家裡活動很可能火上澆油!
現在亞歷山大二世正在火頭上,甚至可能正在找幕後黑手,放任上述情況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了?
當然啦,他確實是幕後黑手,但這個事兒只能做是決不能承認的,不管是哪個沙皇最討厭的就是臣子拉幫結派,而他這不是坐實自己拉幫結派而且勢力不小嗎?
想明白這一點烏瓦羅夫伯爵真心是睡覺都不踏實,這才立刻捲鋪蓋跑人了。
對他來說保命保住身家富貴纔是第一位的,至於保守派,呵呵,可能他當甩手掌櫃確實對這個派系有關鍵性的打擊,但以保守派的勢大根深不可能被這點兒風波擊倒。
只要緩過了這一陣,等過了這個風頭,他回去振臂一呼一樣可以一呼百應,大不了多做一點工作去收拾人心嘛!
反正他是一點都不着急,覺得風浪再大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哪怕是最壞的情況他被迫下野隱退,保守派不是還有巴里亞京斯基一夥人嗎?
有他們在保守派就不會垮!
當然了,那是最糟糕的情況,
不是萬不得已他還是不願意走到那一步的。
“他真的躲在了鄉下?”
亞歷山大二世聽了奧爾多夫公爵的彙報很是驚奇,保守派勢力有多大他當然清楚,早上那一堆公爵侯爵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原以爲這幫人的抵抗會更加激烈一些,可是現在看來怎麼才這點兒毛毛雨?
這不禁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手中的權力,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權力有多麼厲害。連烏瓦羅夫伯爵這樣的巨頭都只能退避三舍,那整個俄國還有誰能跟他唱反調?
頓時他一陣欣喜,不過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烏瓦羅夫伯爵這個傢伙勢力還真的不小啊!
你看看他隨隨便便就能招來這麼一堆公侯撐場子,是的,這一次在他的斷然打擊下他們灰飛煙滅了,但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萬一下一次他們特別強硬手段更加激烈呢?
尤其是當他知道事情發生之後大量的守舊派貴族不約而同的全都去找烏瓦羅夫伯爵,這讓他感到深深憂慮!
要知道,他雖然抓了人,但並沒有說要怎麼處置。按道理說這幫人爲了活命不是應該更加積極主動的來跪舔自己這個沙皇嗎?
可爲什麼這幫人不來找自己反而一窩蜂的去找烏瓦羅夫伯爵,搞得好像他才能主掌這些傢伙的生死似的!
這個發現讓亞歷山大二世很是不爽,覺得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極大的挑釁。這說明烏瓦羅夫伯爵在那些傢伙眼裡比他更有權威嘛,長此以往俄國究竟誰說了算?
自然地對烏瓦羅夫伯爵他是更加討厭也愈發地忌憚了,但當着奧爾多夫公爵的面他又不能直接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只是故作鎮定地笑了笑道:
“將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請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對烏瓦羅夫伯爵的忌憚讓亞歷山大二世愈發地謹慎起來,他認爲必須設法打掉烏瓦羅夫伯爵的權威性,必須將其主要勢力剪除,否則他睡覺都不踏實啊!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按照尼古拉一世最後給他的交代,除了自己要表現得更加強勢樹立權威性之外,更重要的是請羅斯托夫採夫伯爵過來,一方面是問計另一方面也是故意樹立他的威信。
他記得尼古拉一世告訴過他,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跟烏瓦羅夫伯爵不對付有矛盾,而且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勢力比烏瓦羅夫伯爵小,可以暫時用他來制衡烏瓦羅夫伯爵那幫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щшш ¤тTk an ¤¢ ○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