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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業與朱胖子兩幫人馬分道而行,終在天亮之前將谷德昭和劉二兩人順利從清心小築轉移而出。
最終趁着夜色溜出了城門,在天亮之前會和在岷江岸邊。
夜風蕭蕭,草木颯颯,岷江岸邊。
岸邊躺在地上的谷德昭與劉二兩人,此時還未醒來,可見甘竹壽的手法是何等的嫺熟,手刀劈下去的力道是何等的用力。
朱胖子頗有眼色地走到郭業跟前,指了指地上兩人,問道:“小哥,要不要我去整點水來,將這兩個貨給澆醒?”
郭業搖搖頭,卻對朱胖子吩咐起另外一件事兒來:“老朱,你帶上兩人去附近百姓家後院看看,是不是有豬籠啥的,有的話,順手偷一個出來,我們在這兒等你!”
豬籠?
朱胖子不明所以,好端端地放着眼前的兩人不去解決,反而去整這沒邊兒的事兒,小哥這是咋了?
不過看着郭業那陰沉的臉,他也不敢多嘴詢問,只得叫上兩名弟兄在夜裡滿世界給郭小哥偷豬籠而去。
朱胖子率人走後,郭業又叫來阮老三,讓他去找之前的替他們江心島團練軍撐船擺渡的艄公,準備準備,一會兒就要趕回江心島去。
阮老三走後,在場諸人更是一臉不解,郭小哥這是咋的了?
又是讓朱胖子去尋毫不相干的豬籠,又是讓阮老三去把艄公喚來,準備啓程返航。
那地上這兩個狗東西就不管了,聽之任之地扔在岸邊?
那費老牛鼻子勁將這兩人從城中劫持出來幹毛用?
霎時,
郭業不語,衆人紛紛陷入了猜測與不解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落星沉,天色也開始有了從黑夜轉變到初白的跡象、
唰唰唰,
一陣腳步在草叢中跑動的聲響,朱胖子帶着兩人回來了。
不過郭業還是發現了不同,就是朱胖子身後的兩人一前一後,齊齊扛着一個碩大的豬籠。
嚯哦,好傢伙!
這豬籠夠大的,至少能夠裝上一頭幾百斤的大母豬了。
待得朱胖子等人氣喘吁吁地來到跟前,將豬籠擱在地上,他才揭曉了謎底,一解衆人之迷惑。
只聽郭業指了指地上繼續昏迷不醒地兩人,然後對着衆人吩咐道:“來,大家都一起動手,將這兩個狗日的衣裳褲子都給扒了,扒乾淨了哈,要一絲不掛。”
衆人聽着郭業這變態的命令,更是大大不解,好端端地扒兩個男人的褲頭幹嘛使?
這不是變態是啥?
郭業見着衆人還是傻傻發呆,遲遲不肯動手。
只得繼續說道:“將這兩個王八蛋扒乾淨了,光溜溜地一齊裝進豬籠裡頭,讓他倆沉江而死,懂了吧?”
懂了!
不就是活人浸豬籠沉江嗎?咋還不懂?
不過有沒有搞錯啊?
這兩個大男人咋能一起沉江?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浸豬籠屬於地方私刑,一般是鄉村地方的宗廟祠堂專門給不守婦道的狗男女,姦夫淫婦所設。
只要有女子不守婦道,揹着丈夫與他人行那苟且之事,一經發現都會裝進豬籠裡,活活將其淹死。
這是地方宗族祠堂,懲戒族內村中淫蕩女子所設的私刑,俗稱浸豬籠。
見過將一個水性楊花女子沉江而死的,
也見過將一對狗男女,姦夫淫婦沉江而死的。
這還是第一次見着有人要把兩個男人一起沉進江中淹死的。
這不是變態是啥?
郭業見着衆人還是一陣遲疑,貌似不可接受似的,隨即解釋道:“本官說過,要讓谷德昭身敗名裂而死,一開始還想着將他赤裸着身子吊死在城門口來着。嘿嘿,誰知道劉二這頭傻鳥也往套子裡鑽,助紂爲虐,爲虎作倀,老子何不也成全他一番呢?”
隨即又焦急了眼天色,喝道:“趕緊的,都別磨蹭了,動手!”
這下衆人算是徹底明白了,郭小哥的手段可真夠他媽的狠辣的。
果然,這招浸豬籠用在谷德昭和劉二身上,被殺了他們活剮了他們還要來得難受啊。
先不說活活淹死已經夠遭罪了,就連死後身後名都讓人詬病引以爲恥。
想想看,兩個大男人赤裸着身體,被脫得光溜溜,一起被裝進一個豬籠裡,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這兩個大男人竟然有龍陽之好,這不是令人鄙夷的臭事嗎?
這年頭同性戀可不好當,即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養個孌童,學學某些人附庸風雅,那也只敢在家裡偷偷摸摸地來,哪裡敢在公衆場合,兩個大男人親親我?
真跟後世某些人一樣,高調宣佈出櫃,嗨,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活活淹死。
在場諸人,包括頭號爪牙朱胖子,此時看着郭業的眼神都有些發虛,後背脊樑骨有些發寒。
狠,
郭小哥可真夠狠的啊!
損,
郭小哥可真夠陰損的啊!
缺,
郭小哥可真是缺了八輩子的大德了!
這種讓人身敗名裂的手段,後面到底有沒有來者,不敢妄下判斷,但是他們敢保證,前面絕對是沒有古人這麼幹的。
不過想着谷德昭平日裡對衆人的欺壓,就跟隨地拉出來的臭狗屎一樣,整天噁心人,現在遭到這個報應,也是心裡爽歪歪。
隨即,衆人紛紛蹲下,爲劉二與谷德昭兩人開始脫衣解褲,不時發出一陣陰損的壞笑。
約莫一會兒,兩人就被光溜溜地裝進了豬籠之中。
而阮老三喚回的艄公也欣然趕回,將早就藏在江邊蘆葦蕩中的烏篷船徐徐開了出來,而後靠岸。
郭業命令衆人擡着豬籠一一上了船。
撐杆,渡船,回江心島。
烏篷船順風離岸,緩緩馳向了江中。
大概烏篷船離岸有些距離了,郭業命令力氣稍微大點的程二牛與甘竹壽二人去充當劊子手。
兩人使足力氣,一人把住豬籠一頭,將裝有谷德昭和劉二的豬籠擡了起來,浸入江中。
噗通噗通!
豬籠浸入水中約莫不到幾息時間,谷德昭和劉二顯然被江水嗆入口中,猛然醒來。
可任憑他們再怎麼掙扎,始終擠在豬籠裡無法動彈,咳咳咳的嗆喉之聲不時響起,兩人身體扭動的頻率也越發越大。
郭業見狀,對着程二牛和甘竹壽叫道:“別鬆手,繼續往下沉,徹底淹死這兩個王八犢子。”
甘竹壽兩人聽令行事,又使上幾分力氣牢牢把住豬籠兩頭,繼續往下沉。
咳咳咳……
噗通噗通……
水下豬籠之中,掙扎的聲音在繼續,不過動靜和幅度卻是隨着時間的逝去,而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沒有了一絲聲響。
郭業擡擡手,示意兩人將豬籠提上來,檢查一番這兩人到底是否死翹翹。
嘩啦~~
豬籠重新被提上烏篷船甲板之上,籠中兩人兩眼翻白,嘴脣發紫,郭業上前探了探鼻息,再摸了摸兩人的脈搏。
顯然,一點生息都不存了。
在隴西縣城盤踞甚久,作惡多年的谷德昭,就這麼稀裡糊塗,顏面無存地死去。
郭業看着谷德昭了無生機的屍體就放在自己眼前,心道,谷德昭,路,都是你自己選得。
而後瞥了一眼跟個小娘們似的緊緊保住谷德昭腰間的劉二,鄙夷道,好在你倆有個伴兒,黃泉路上不寂寞。
隨後,郭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一直以來都特別壓抑,今日總算徹底得到解脫一般。
陰沉地臉色悠悠褪去,平日那股子玩世不恭地勁兒再次顯現臉上,然後對程二牛和甘竹壽吩咐道:“將豬籠拋到江中去吧,呵呵,興許明日就會有好心人給發現了。”
嘩啦~~砰!
豬籠再次被甘竹壽、程二牛兩人齊齊甩進了江中,不過這次是徹底脫手。
郭業看着漂流在江面上的豬籠,回望了一眼隴西縣城,自言自語道:“谷德昭今日一死,無人主持縣衙大事,羣龍無首,再過些時日,哼哼,看隴西縣城又會是一番什麼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