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教中聖‘藥’“絕代佳人”,孫小小當然聽說過。
根據教中的宣傳,這種‘藥’吃下之後,有兩個後果,一個就是青‘春’永駐,另外一個就是斷子絕孫。所以,此‘藥’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絕代佳人”。
當然,所謂青‘春’永駐的效果,其實並沒有宣傳的那麼厲害,甚至是到底有沒有青‘春’永駐的效果,都不一定。而斷子絕孫,從今以後不能生育的效果,卻是效驗若神的。
說白了,這是大智教控制‘女’教徒的一種手段。這樣一來,‘女’教徒出賣‘色’身,沒有懷孕之憂。二來,‘女’教徒從此算是斷了退路,再也不能嫁人生子,只能死心踏地得爲大智教效力。
老教主本來沒想,這麼早就對孫小小用這一招。可是行刺郭業一事,關係重大,容不得半點差錯,孫小小剛纔又有所動搖,爲了把這次行動的變數,降到最低,說不得,也只能對孫小小施加‘藥’物控制了。
孫小小現在也是左右爲難,心中暗罵自己剛纔表演得有些過火,讓老頭子起了疑心。這‘藥’吃了,那就是終生不育,孫小小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可要是堅決不吃,就會失去老教主的信任,那又如何裡應外合,把大智教一網打盡?
不談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單單是讓老教主跑了的後果,自己就承擔不起!大智教內高手如雲,行刺秦國公或許力有不逮!但是報復自己一個粗通拳腳的弱‘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吃了‘藥’,斷子絕孫;不吃這‘藥’,就要‘性’命不保!這可怎麼辦?
見孫小小沉默不語,老教主道:“小小,怎麼了?莫非是不願意吃下教中聖‘藥’?”
“不是不願意吃……只是……只是……”孫小小心思電轉,腦中靈光一現,道:“只是張師兄對小小有情有義,等再過幾年,小小年老‘色’衰,不能再用身體爲教內籌集錢財,還想嫁與張師兄爲妻,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所以……所以……”
“小小,你真是太讓爲父失望了!”老教主勃然大怒,道:“咱們大智教中人,爲了天下蒼生,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何談子孫後代?你現在竟然不僅僅顧念着自己的兒‘女’‘私’情,還有生兒育‘女’的想法!簡直是太自‘私’了!你簡直不配做我大智教中人!”
“父親大人……”
“別叫我父親大人,從此你我二人恩斷義絕!!”
“父親大人別走……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這就對了!這纔是我的乖‘女’兒!”老教主馬上就轉怒爲喜,道:“你也知道,咱們大智教的‘女’子都要吃這教中聖‘藥’,雖然你是老夫的‘女’兒,也不能破例不是?要不然爲父何以服衆?”
他又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老夫都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幾年好活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這教主之位,恐怕要給小小做嘍!小小,你從今以後的行事,可要小心謹慎,行止不能有半分差錯,爲師兄師妹們做個榜樣。要不然即便有爲父的支持,你這個教主之位也坐不穩!”
“小小何德何能……”
老教主一擺手,道:“什麼是德?什麼是能?爲了天下蒼生以身伺虎,就是德;千軍萬馬之中,行刺秦國公成功,就是能!只要這次能把郭業給宰了,小小你就算是功勞第一,老夫推薦你爲繼任教主,誰敢不服?”
說着話,老教主把‘藥’丸拿起,道:“小小,快把這‘藥’吃了吧!”
孫小小接過那小小‘藥’丸,只覺得有千鈞之重,拿到嘴邊,遲疑不決……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鬧之聲,道:“臭小子,快滾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竟敢擋秦國公的去路!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秦國公怎麼啦?這裡是水口城,可不是大唐。秦國公的威風可耍不到這裡來。大家都是來見小小姑娘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本公子‘花’了金子了,憑啥要給秦國公讓路?”
“你‘花’了金子?你‘花’了金子,怎麼不在屋裡邊和小小姑娘說話,跑到外邊來幹什麼?你這完全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老子就喜歡‘花’了金子在外面站着不進去,給小小姑娘留幾分清靜,你管得着嗎?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有錢任‘性’?嘿嘿,小白臉子,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武功高就是任‘性’!”
“你……你想幹什麼?哎呦!”
嘭~~
房‘門’被一腳踢開,嘩啦啦衝進一夥人來!
孫小小一見來人,就是面‘露’喜‘色’,一陣香風撲入了那人的懷中,道:“秦國公,您可來了!你可想死小小了!”
老教主頓時臉‘色’一變!
他倒不是因爲孫小小對郭業那麼熱情,而心存疑慮。孫小小如果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做不到,怎麼可能成爲水口城第一名妓?
老頭子臉‘色’大變的原因就是,秦國公怎麼這時候來了?難道說是自己這邊走漏了消息?秦國公帶人來捉拿自己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實在是有些不靠譜。知道這件事的聊聊無幾,都是信得過的人,唯一不太可靠的孫小小,也是自己剛剛告訴的。秦國公不可能事先得到消息。
既然不是爲自己來的,那難道說是郭業這小子,貪戀孫小小的美‘色’,食髓知味,幾天都等不及,提前趕來?
他能夠和自己相遇,完全是巧合?
這倒也說得過去!
哈哈,此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不用孫小小主動相邀了,秦國公自己送上‘門’來,只要自己略施手段,不難取他的‘性’命。
想到這裡,老頭子微微一笑,道:“這位就是秦國公吧?老朽這廂有禮了?”
“你是何人?”
“秦國公有所不知,老朽乃是孫小小的親生父親,孫大興呀!”
“小小的父親?”郭業遲疑地看向孫小小,道:“真的假的?小小,你不是說自己從小是父母雙亡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父親?”
孫小小也不知道老教主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含糊應道:“是,是啊!本來是這樣的,只是……只是……”
老教主連忙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小小本是老夫的親生‘女’兒,只是年幼之時就被人拐走,致使我們骨‘肉’分離!幸好天可憐見,因緣巧合,讓我們父‘女’重逢於此,實在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我可不這麼看!”郭業冷笑一聲,道:“老人家,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能找‘女’兒,找到‘春’風樓的?”
這個父‘女’重逢的地點是有點奇怪,老教主隨口遍了一個理由,沒想到這裡邊還有一個這麼大的漏‘洞’。如果說自己來,是爲了宿妓的,宿妓的對象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即便自己真是孫小小的親生父親,也無顏留在此地了!
老教主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其實並不是老夫認出了孫小小,而是他!”
老頭子說着話,一指剛纔被秦英揍了一頓的張英逸,接着說道:“這是老夫的外甥,名叫張英逸,和小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前些日子來‘春’風樓,正好就把小小認出來了!秦國公,您說這是不是天意?”
“不對!還是不對!”郭業搖了搖頭,道:“小小可是說了,她自從記事起,就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父母都不認識,何況是表哥?再說了,小孩子和‘成’人的長相大不相同,就算是小的時候認識,長大之後,也會對面相見不相識。他們怎麼能夠相認?”
“呃……這個……其實是這麼回事……”老教主無奈,只好繼續打補丁,道:“老夫有一對祖傳的‘玉’佩,乃是無價之寶,世所罕見。一塊給了小小,一塊給了張英逸。張英逸看到了小小帶着的‘玉’佩,這才能夠兄妹相認!”
“哦,我明白了,你說是通過那塊名貴的‘玉’佩認出小小的?”
“不錯,正是!”
“那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那個‘玉’佩那麼名貴,人販子拐走小小是爲了求財,爲啥不把‘玉’佩也搜走呢?”
“這……”
老教主心中暗想,沒料到,自己一路順口胡謅,竟然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尼瑪這個秦國公還真是心思縝密,不好對付!
也罷!不能智取,那就只能強攻了!
郭業呀,郭業,世傳你有萬夫不當之勇,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大和男兒的手段!
想到這,老傢伙目‘露’兇光,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