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爲了逼真一些,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割了好長一條口子,你進去看看吧!”說完,榮王妃喉嚨都開始發僵,說不出來話了。
任秋憶一聽蘇淺淺受傷了,哪裡還顧得上母親在說些什麼,又有什麼表情,直接衝進去,掀開被子往蘇淺淺大腿方向看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蘇淺淺褲子上的血那麼刺眼。自己鬧的烏龍,怎麼讓自己的妻子去承擔這一切的不好。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幾耳光,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蘇淺淺醒來時,正好看見任秋憶站在自己面前抽自己的耳光。
“你幹嘛?瘋了!”大腿上傳來的疼痛感讓蘇淺淺不得不規規矩矩地躺在牀上,但她更想知道,任秋憶抽什麼瘋,居然自己打自己,還打得那麼用力。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任秋憶硬着喉嚨紅着眼眶問蘇淺淺。
“沒有,我很好。”蘇淺淺很想跟他說,她的大腿疼得要死。這個沒有麻醉藥的時代,受傷了只能挨着痛,別的什麼都不能坐。
“你怎麼那麼傻……我……”任秋憶說不下去了,彎下腰,把蘇淺淺緊緊地抱在懷裡。
看到蘇淺淺腿部的傷時,他終於能夠理解爲什麼蘇三丫那麼生氣了,要是自己早知道這樣,可定也會很生氣皇奶奶的那些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任秋憶緊抱着蘇淺淺一直不停地說着對不起,直到蘇淺淺感覺頸間傳來溼溼的感覺才發現,任秋憶他哭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這樣毫無形象地抱着自己哭了。
“我沒事!真的,那只是小傷而已,別想那麼多了。”蘇淺淺擡起手,拍了拍任秋憶的後背,用大人哄着孩子的口吻哄着任秋憶。
她知道,任秋憶是個大男人,很多東西不應該是這樣的,但在她的心裡,任秋憶一直跟個孩子似的,她願意哄他,她也願意他有時候對自己的寵愛。
而任秋憶一個大男人,也就吃蘇淺淺這一套。不管蘇淺淺拿她當什麼,他都欣然接受。
蘇淺淺見自己這一招不管用,也不在試別的方法,她知道任秋憶需要一個出口,一個宣泄的出口。這段時間以來,他表面雖然沒什麼,可每天晚上睡在他旁邊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有事情。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撣,只是未到傷心處,她知道,這個方法對他一定有效。等他哭過了,以後就會好了。心裡的不痛快什麼的,哭完後,該幹嘛害得幹嘛不是。
等任秋憶哭夠了後,擡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蘇淺淺,發現蘇淺淺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哭泣而嫌棄自己後,擦乾眼淚。“還疼嗎?”
“已經不疼了,我現在肚子餓了,你讓廚房給我弄點吃的吧!”說不疼那都是假的,只是她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好!你再躺一會兒,我讓下人給你送吃的來。”任秋憶輕輕把蘇淺淺放到牀上後,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