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鞋底抹油的蘇邇,任秋憶有些搞不懂,爲什麼蘇邇這貨,什麼人都不怕,居然怕岳母給他說媒。
“蘇邇這是……”任秋憶有些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就知道,這招對他絕對有用。”蘇淺淺瘦骨如柴的手,揉着笑疼的肚子說道。
“不僅是他一個人怕我娘,就連蘇凱他們幾個都怕,他們最怕被我娘逮到,每次見到我娘,都繞道而行。”蘇淺淺簡單的說道,因爲自己在沒有被賜婚前也跟他們一樣,很害怕碰上母親。只是作爲兒女的,那能像他們這樣,避得那麼明顯。
“爲什麼?我覺得娘她人很溫和啊?怎麼他們都這麼樣怕她?”任秋憶更加疑惑了,在他看來,蘇母是全天下最明智的母親了,從來沒見過她大聲對說兇過,對下人們也跟自己的孩子一樣,問問順手的,怎麼到了蘇凱他們這裡,就成了豺狼虎豹了?
“那你是認識我孃的時候,你已經有我了,或者說,你見到我孃的時候,我已經被皇上給賜婚給你了。不然你就知道我孃的厲害了。”蘇淺淺也不說明,但任秋憶何等聰明的人啊!怎麼會不知道蘇淺淺的潛臺詞是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要是我母妃在我之前一直這樣催我,我也肯定是二話不說,繞其道而行。”任秋憶想想,自己還是挺慶幸的,至少自己沒別自己的母親逼過。
而且現在想要,要是被逼着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這是何等的痛苦啊!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
要是之前蘇母在逼蘇淺淺成親的時候,蘇淺淺不是個有主見的人,那自己與她,是否註定此生就此擦身而過了?想到這些,任秋憶心裡一陣陣的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見不到。緊緊地抱住了蘇淺淺瘦弱的身子,現在的他,完全忘記了,蘇淺淺還是個病患,經不起他這麼大力的擁抱。
他更加沒有想過,要是蘇淺淺是真是個毫無主見之人,自己會不會還是傾心於她?
“咳咳咳!任秋憶……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蘇淺淺輕輕推了推任秋憶,她現在的身子,禁不起他這樣的折騰。
聽到蘇淺淺微弱的聲音,任秋憶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都在幹了些什麼?那麼弱的她,又如何能承受得自己這麼大力的擁抱?趕緊放開蘇淺淺,然後上下左右檢查了個遍,看看蘇淺淺有沒有哪裡被自己傷到了。
“咳咳咳!我沒事,只是麻煩你能不能別這樣一驚一乍的,再來幾次,我這老命算是交代在你手裡了。”蘇淺淺見任秋憶這麼緊張的樣子,打算開點小玩笑緩解一下氣氛。
“你要真交代在我手裡了,那我就用我的命來給你償命。”任秋憶認真地看着蘇淺淺,好像只要蘇淺淺答應了,他一定就能做到。
“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那麼認真?”蘇淺淺笑着拍了一下任秋憶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