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煊兒?”任秋憶問。
“不累,一點都不等。老頭,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找我娘跟弟弟?”這個問題,小六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問任秋憶了。只是,這樣的問題,任秋憶一直模棱兩可地,沒作出過真正地回答。
但這次,任秋憶已經想好了。他要帶着兒子去,不管父王母妃是否答應。
這一點,任秋憶無比的清楚,也無比的知道兒子有多想他娘跟弟弟。
而且,依他對兒子的瞭解,自己不帶走他,纔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因爲不管你走多遠,那份擔心,遠比你帶着他走的更多。
有時候任秋憶感嘆,爲什麼他的兒子就不能別那麼有主見。但是,他更多的時候慶幸,他跟蘇淺淺的兒子都很有主見,很有個人自我實現的價值。
就說現在,雖然不知道父王母妃那裡能不能過,但有些一點,他可以肯定,只要自己這一關過了,至於父母那裡,兒子會想辦法解決的。
因爲兒子磨人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爲了着成一件他覺得值得付出的事情,你讓他怎麼着都可以。用妻子的話來說,兒子這一系列的動作,叫無下限。
剛開始,他雖然不懂,但現在他懂了,也明天了,跟兒子談下限這個東西,他隨時可以給你刷新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快了,等說服你爺爺奶奶,咱們就走。”不過,也不得不說,下限這個東西,任秋憶好像也沒有。
這不,他知道自己去父母那裡說沒用後,直接把兒子給推了出來。雖然不是明着跟小傢伙說的,但他也在間接性地慫恿了這件事的發生。
“真的?”小六六聽了任秋憶的話,心中一喜,露出小白牙問任秋憶,好像再一次確認。
任秋憶點了點頭,算是給兒子迴應。
得到父親迴應的小傢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說:“老頭,我就知道,這件事情,非要小爺我出馬不可了。真不知道,這麼一無是處的你,我娘當初是怎麼看上的。”
心裡雖然很高興父親能答應帶自己去找娘跟弟弟,但,長時間的習慣,讓他有了糗父親兩句習慣。
“是是是,還是任小爺厲害。”任秋憶也隨了兒子一句,讓他在嘚瑟一把。
“哼!不要對小爺我太過於崇拜,小爺我只是個傳說。”小六六一臉的臭屁,弄得任秋憶都想上去好好掐他一下才解恨。
“是是是,我對任小爺你的崇拜,由於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任秋憶雖然也很想糗兒子兩句。但他好不容易能再次看到一個活波可愛的孩子,所有的話到了喉嚨都又咽了下去。
“哼!算你識相。好了,老頭,小爺我現在要回去沐浴更衣了,你要是想再着一會兒,那你就坐吧!”小六六說完,拿起他平時鍛鍊擦汗用的布巾,朝家走去。
看着這樣的兒子,任秋憶想,這才應該是他,那個充滿了活力的小六六,那個隨時不忘臭屁兩句的小六六。之前生病時,那個要死不活的傢伙,完全就不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