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守則 097羣起觀之
“六王爺,小姐雖已和你定親,但是小姐畢竟還是未嫁,待字閨中的少女。如此輕薄小姐,毀小姐清白,六王爺意味何在。”春初拿捏斟酌了一下,嚴肅的開口。
她是小姐的大丫鬟,有責任監督小姐,保護小姐的名譽不受損。
若是讓奶孃知道,六王爺這般輕薄小姐,奶孃一定會鬧到皇宮也要退了這門親事。奶孃在別的方面很精明能幹,然只要涉及到小姐的事情,就慢了半拍,都是心疼小姐。
現在她作爲小姐的大丫鬟,有責任和義務擔當起一切責任,不能讓小姐名譽掃地。咳咳咳!你家小姐還有名譽可言嗎?緋色若是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反條件的這般回答。
緋色尷尬在哪裡,一句話也不說,現在她也覺着她還是什麼都不說好,剛纔她可是熱情迴應了的說。說出來都丟人呀!像是幾百年沒有見過男人般,也不用如此飢渴呀!並且對象還是自己怎麼都不看好的人,緋色在心底鄙視自己。
楚天絮繞上前面來,對於剛纔眼中見到的一幕,除了驚奇就沒有別的表情了,但是另外一個人可是很不好受。那就是悠曉,她是跟着公主來的,公主在齊王府這段時間一直是她負責照料,對於王爺一直很疼愛的妹妹。悠曉倒是沒有拿出當家主母那種氣勢,而是徹底化身爲一位盡心盡責的丫鬟和哥哥的女人。
她在楚天絮的耳中不時的提到楚天釗,不時誇獎就是照顧的周滿。楚天絮對悠曉的印象很好,很小時候就看到悠曉在王兄的身邊。陪伴着王兄許久,所以楚天絮對於悠曉還是帶了一份尊重,相處的很是愉快。
楚天絮、楚天釗,還有西楚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三人都不是同母生的。
齊南人丁不是很興旺,西楚則不然,老皇帝精子旺盛。一口氣連灑了好些在後妃們的肚子裡,楚天絮雖小楚天釗幾歲。但是卻是過的最爲天真無邪的。西楚皇室很是複雜,即位爲大皇子,就是現今的西楚皇楚天軻,二皇子早夭,不滿六歲。三皇子安然長大了,卻是宮女的兒子,對皇位雖有這心卻無這家室和支持者。四皇子是大皇子的同胞兄弟。兩人站在一條船上,誰做皇帝還不都一樣。
而五皇子的母妃後臺強硬,母親更是先皇最寵愛之人,但五皇子家族裡有個坑爹的規矩。那就是她們家族嫁給皇室的女兒,不做皇后,皇子不做皇帝,遺傳了幾百年一直未變過。
所以爭皇位時。不管是誰鬥得你死我,都自動的忽略了五皇子的那一家。
造成了只剩下楚天釗有能力和大皇子一較高下,而楚天釗的母妃生前受寵時日不多,她的母妃柔妃是個溫溫柔柔的女子。一生不爭不求,但是不爭不求卻不代表着別人相信你,不惹你。
還在很小,只有九歲的楚天釗就因爲父皇病了,病的嚴重。大皇子一黨開始爭奪皇位,認爲柔妃很有威脅力,因爲柔妃的父親掌握着兵權。而只要將軍大人支持楚天釗。他的皇位就有了威脅,所以各種設計,把老將軍給偷偷的設計了,把楚天釗給偷偷的殺了。
卻因爲柔妃而活了命,柔妃卻死在了那場奪權中,多坑爹的劇情呀!我不爭奪的時候,你不相信,所以害了我。而現在因爲你害了我,所以我要爭奪了。
楚天釗就是這般,因爲母妃一夜間死了,留下來的只有悠曉。讓悠曉照顧好他,悠曉一直陪在柔妃身邊。楚天釗雖然待別的女人各種傷害,對上悠曉時也帶着幾分柔情。而從柔妃死了後,楚天釗就更變了一個模樣一般,皇位嗎?害的母妃失了生命,他就來爭上一爭。
所以才說楚天軻悲催就是這樣,本來你好好的登上你的皇位,獲得了兄弟情義多好呀!偏偏要搞上那麼一出,現在好了,競爭對手就是被你激勵出來的。
悠曉看到王爺和討厭的女人口齒相交着,王爺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從眉眼到嘴角,乃至整個臉上,都展現了出來。她的心就像是刀子在凌遲,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裡一遍遍翻攪。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裝作從容的走到楚天釗的身邊。
擡起頭幫楚天釗整理了衣襟,和被風吹得有些亂了的髮絲。嘴角噙着溫柔的笑容,就像是丈夫出門在外,辛苦一天回到家裡,妻子諒解體貼的爲他整理行囊一般。
緋色看着有些礙眼,如同炙熱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
“王爺,你出來有一會兒,公主很是擔心,特意來尋你呢?”悠曉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爲楚天釗整理好了衣襟,看着他的目光柔和閃亮。把緋色都給忽視了,說着體貼的話語,老夫老妻都沒他們這般礙眼,像是故意跑到她面前秀恩愛一般,緋色嘴角僵硬住了笑容,真希望這兩人殉情去。
楚天絮鄒了鄒眉頭,她是擔心王兄,但也不是特意來尋的,是悠曉在旁邊說着王兄來了將軍府後怎麼怎麼的,她聽着覺着是,然後纔來的。楚天絮不是傻瓜,看到這個模樣的悠曉,覺着被悠曉利用了。
哼了一聲,她不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悠曉雖陪在王兄身邊這麼多年,但是也沒見王兄給她一個名分和地位。她還一直認爲王兄就非她不可呢?楚天絮想着,但她更不喜緋色,所以她還是讓悠曉稍微利用下吧!
她討厭緋色的理由很簡單,這個女人名聲太差了,卻要嫁給如此厲害的王兄,是在毀了王兄。所以楚天絮對於緋色纔會這麼的沒有好感,纔會這般的討厭,若是緋色不是嫁給楚天釗,楚天絮一定會很喜歡她。因爲畢竟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她還是很懂得感恩的。
現在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而最爲難看的確實要數緋色了,她當然不可能會是因爲吃醋,吃楚天釗的醋纔會臉色難看。
主要是楚天釗今天來了,她要說的事情被破壞了,倒還被吃了豆腐,她當然不高心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這是還沒偷雞呢?就已經被啄把米了。
春初臉色也很難看,侮辱了她家小姐,輕薄了小姐的名譽,她問着還不回答。才片刻的功夫卻和別的女人親熱了起來,春初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六王爺,今天這事還請給我家小姐一個交代,小姐還未出嫁,就被六王爺毀了清浴。”春初一字一頓的咬着牙打斷那兩個礙眼的人秀恩愛。悠曉把目光轉向了緋色,聽着春初的話,上下的觀察着緋色一陣。
“春初,不是我說,而是你家小姐從十三歲起就沒有名聲可言。”悠曉怎麼會允許王爺受到一點打擊和侮辱,馬上出來澄清。
但是她諷刺的話語卻讓緋色笑了起來,當真是打狗也不看主人,她這還是直接往她頭上欺負了。好說她也是楚天釗未過門的王妃,而不是如她,陪伴在楚天釗身邊這麼多年,得到了什麼。
悠曉的話落後,在場的人都變了變臉色,集體把視線轉移到了緋色的身上,而緋色卻笑出了聲。這怎麼能說不恐怖呢?這可是在說她的壞話呢?
“哦,這位小姐到是說說我哪裡名聲不好了。”緋色張着嘴,對着悠曉笑臉迎人,連說出的話都帶着笑眯眯的味道。聽到緋色喊她小姐,悠曉高興了下,張口即來,看到王爺冷冷看着她的目光,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把想要說的話都給憋進了心裡。
緋色冷哼了一聲,直接看向楚天釗。她不喜歡這個女人,竟然妄想說她的壞話,那是以前的這具身體做的,不是她,每次都推到了她的頭上,雖說不是很在意。卻很在意別人當着她的面說。
“楚天釗,我不喜歡她,若是她在你府上一天,我就不嫁。”冷哼了一聲後,強硬的視線看着楚天釗,緋色字字清晰的吐着口中的話,讓悠曉變了臉色,看向緋色的目光簡直是要殺人。
哼!王爺纔不會攆走她,她是娘娘交代給王爺的。王爺答應過娘娘會好好的照顧好她,會娶她的。悠曉討厭的瞪了緋色一眼,把頭轉過去,期待的看着王爺,希望王爺就此拒絕她,王爺不會輕易離開她的。
更加的不會攆走她,悠曉有這個自信,仗着的就是已經死去的柔妃娘娘。而緋色也想到了楚天釗不會把悠曉給送走,但是留下了這麼一個話柄,到時候她還是可以以此爲條件,讓楚天釗推遲婚禮。
只要三月期限一滿,她就要尾隨着楚天釗去西楚,這輩子或許連齊南都回不來了。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沒多少時間了,在她養一久傷,時間在耽誤些,就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而且那個南桐對她的厭惡和討厭是常年積累下來的,更多的還是他對先皇留下來的諭旨不滿意。畢竟臨死前下的最後一道聖旨是保她,而不是給他這個做兒子的,誰心裡都會不舒服。而南桐這是把這種不舒服轉化爲了討厭和深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