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番外跳湖

齊南番外跳湖

南甯有些動情地握着鄭凡真的手,鄭凡真的手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太醫,太醫,她的手動了。你們快來!”

太醫們立馬跑到牀榻邊,南甯只好給太醫們讓出位置來。

把鄭凡真擺弄了一番,太醫們又跪到皇上、太后和南甯的面前,“啓稟皇上、太后、王爺,王妃已經有要醒的趨勢了,微臣們這就去開方子。先驅掉王妃身上的寒氣。”

皇上皺着眉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去開藥。

到了酉時,太后和皇上纔去紫宸殿同貴緋色夫妻倆用晚膳,南甯並沒有去。

“王爺,藥煎好了,奴婢來喂王妃喝藥吧!”小宮娥端着一碗濃黑的藥走了進來。

“你下去吧!本王喂她就行了!”南甯從盤中端起藥碗。

舀起一勺,放到自己的嘴邊試了試溫度,又吹了吹,“真兒,乖,把這藥喝掉!”將藥匙放到鄭凡真的嘴邊,慢慢喂着。

“苦!”鄭凡真

出聲。

“苦口良藥,真兒要乖!來人,拿一盤蜜餞來!”說罷,小宮娥把早已預備好的蜜餞放在桌上,轉身出去。

好不容易,一勺一勺地將藥喂完,往她的嘴裡擱了一個蜜餞,站起,舒展了一下身體。平日裡帶兵打仗都沒感到這麼勞累!

走至窗邊,將窗戶打開一扇,風從宮外灌了進來,雖不冷,但還是怕把鄭凡真吹涼,索性又關上。

“第一次看見王爺對別人這麼好!以前,是連我們都不敢接近的啊!”

“是啊,是啊。以前王爺可冷峻了,對待我們也是愛理不睬的。”

“以前啊,有一次我在宮裡遇見王爺,他臉色陰沉,本想道聲好,可那臉色和眼神,讓我生生把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只得傻傻跪着。”

“現在的王爺啊,才覺得有那麼一些人氣兒了!得多虧了王妃啊!”……

南甯聽到太監宮娥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動怒,反倒覺着窩心。

原來,我以前是那樣不盡人意!真兒,這都多虧了你啊!

回頭,看了看牀上的人兒,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讓他想到了他們的洞房之夜。

真兒啊。你得快點好起來!那樣,我纔有機會補償給你我的愛!

晚膳過後,太后攜着貴緋色夫妻倆來到了祥和殿。

“適才聽姨母說皇嫂跳了荷池,是怎麼回事?”貴緋色臉色不是太好!

“她以爲我和你還有些什麼,趁我不注意,就跳了下去。既然說到這兒。我也要再說一說。緋色,你我的事既已過去那麼多年,我也該忘懷了!當初。是我的執迷不悟害了自己,也害了她,現在,我不會再這樣執迷了!我們還是很好的表兄妹,是吧?”

說這話的時候,南甯沒有一絲猶豫之色,滿眼堅決。

貴緋色笑了起來,那是一抹釋然,“說實話,以前我還擔心你放不下!如今竟放下了。我也了了一樁心事!以後好好對待皇嫂吧!別再讓她爲你傷懷了,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我自是知道的!”

“好了,那緋色和天釗就不打擾了。先回驛館了!”說罷,楚天釗就攙扶着貴緋色離去。

“今兒就在母后這兒歇着吧!”

“母后,兒臣不好意思再打擾,還是要回王府才行的!”

“那就晚些再走吧!”

“都戌時了,不好意思再打擾母后,這就帶着凡真回王府了。母后,對皇兄說一下,最近的朝會,我不來了!”說罷,往鄭凡真的身上披了件大氅,將鄭凡真抱起,慢慢向宮外走去。

當初建王府時,太后千叮萬囑把王府建在宮內,可是卻被南甯一口回絕,太后和皇上也拗不過他,只得放任。

“真兒,你睡了幾個時辰了,怎的還不醒啊?”南甯的聲音溫柔到極致。

他騰出一隻手,將鄭凡真身上的大氅往上拉了拉,又理了理她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發,極其寵溺。

輕輕地抱着鄭凡真坐在馬車內,輕聲叮囑了車伕幾句,又深情地望着這個奮不顧身爲了自己的人。

傻瓜嗎?真是個傻瓜呢!就算我對你不忠,你也不該以這種方式了結自己啊!再說,心裡你的位置早就是無可替代的了!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王府門口,車伕將鄭凡真從南甯懷中接過,南甯跳了下去,然後迴轉過身,將鄭凡真再一次抱入懷裡,這一次抱得更加緊密。

“王爺,您回來了?用過晚膳了麼?”管家關切地走了過來,問道,又看了看懷裡躺着的人兒,“王妃這是怎的了?”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早上還像仇人似的兩人,這會子竟好得像分不開一般。難道……難道王爺釋懷了?

“沒事!讓膳房的婢子們隨時候命,王妃醒來之後要有熱湯進食才行。吩咐膳房這會子就將雞湯熬上。喏,拿着這藥方去抓藥。”說着,騰出一隻手從懷中取出藥方遞於管家,然後抱着鄭凡真回到廂房。

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輕輕地爲她掖上被子,輕輕地爲她理着頭髮,一切都是那樣輕輕的。

“王爺……”睡着的人兒顯然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緊緊地擰在一塊,發出一聲低喃。

“我在這兒!真兒,我在你身邊。”南甯握住鄭凡真的手。

‘咚咚咚’,房門被輕敲着。

“進!”南甯的聲音極低沉。

“王爺,藥熬好了!王妃現在就要用麼?”管家詢問着。

“您下去吧!我自己來。”說罷,端上藥碗,又開始一勺一勺地喂着鄭凡真。

或許,是因爲藥物的刺激,也或許是南甯的悉心照料。在三天後的一早,鄭凡真就醒了過來。

看了看身旁靠在牀幃上打盹的南甯,鄭凡真有感動,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昨兒個,好像有一個人在自己身邊說如果自己不醒的話,他就要納妾;好像有一個人在自己耳邊說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點就會把那個人趕出他的心。是他說的嗎?是嗎?有些不敢相信。

鄭凡真盯着南甯的側臉,好像他很累。是照顧了我一夜麼?

門‘吱呀’一聲輕輕地被打開,鄭凡真立馬閉上了眼睛。

聽到一陣腳步聲急促地走了過來,推醒南甯,“王爺,王爺……”

南甯醒來,揉了揉眼睛,“怎的了?”

“皇上讓您立刻進宮一趟,說是有重要軍情要處理。”

“可是真兒還未……”南甯有些擔憂。

“王妃有老奴照料,您就……”

還未說完。話已被打斷,“王爺,您安心去吧!我沒大礙了。”牀上的人兒已然睜開了眼,一雙美目盯着南甯。

“真兒,你終是醒了!太醫們都說你不想醒來,以後定不要做這樣的事了!”南甯撫了撫鄭凡真的額頭。理了理她的鬢角,“昨日還在發熱,還好。這會倒是沒發熱了!”

鄭凡真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流過,這還是那個前幾日對他不理不睬的南甯嗎?現在這般溫柔。

“王爺,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可就不好了!”鄭凡真催促道。

“好好好!這就走了。”南甯站起身,同管家走至門口,然後回頭望了望牀上半躺着的鄭凡真,笑了一笑。

紫宸殿,

“皇上,找臣弟何事?”

“邊疆東夏又前來進犯,麻煩皇弟再次出征。”皇上說得十分客氣。

“皇上,臣弟在所不辭!可是。臣弟放心不下王妃,煩請你下道聖旨,讓她跟隨緋色去西楚。這樣臣弟就無後顧之憂了!”

“好,朕依了你!”說着,提筆就開始在紙上寫着什麼,然後落上印章,叫太監遞於南甯。

南甯接到聖旨,如釋重負,在緋色那兒,總比在自己國家自在,如若自己無法打敗東夏之兵,她在西楚也有個人照顧,在這兒的話,國破家敗,必定會衆散親離的。

“朕給你兩日時間同王妃聚首,把握時間吧!”說完,皇上便拂袖而去。

兩日?兩日也是夠了的吧!

南甯迫不及待地回到王府,鄭凡真正在花園中賞花,石桌上放着一碗濃黑的藥。

“怎的還不喝藥?待會兒就得涼了。”南甯有些許生氣。

“藥太苦,不想喝!”鄭凡真將藥碗推至一旁,皺了皺好看的眉。

“怎麼這麼不聽話?”南甯的眉頭也皺了皺。

鄭凡真不想再惹他生氣,只得乖乖從石桌上端起藥碗,皺着眉吞下藥,吃完藥,隨後含下一粒適才婢女端來的蜜餞,“吃了幾天的藥,身上的藥味倒是把這滿園的花香給遮了。”

“皇兄叫我回來陪你兩日,後日便要出發邊城了。你呀,就跟着緋色去西楚看看,等我勝戰歸來,便去西楚接你。如若……如若我……”南甯說到最後,竟低下了眼眸。

“沒有如若,你不可以有事,也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你讓我去西楚是斷了自己的後顧之憂,也好,我也不想成爲你的後顧之憂。安安心心去吧!”鄭凡真將南甯的手放在自己手裡磨砂着,像是極爲不捨。

其實,她心裡真的有很多的不捨,但是,她相信他,從小,她便聽着他的英勇事蹟,她相信他這次也能平安歸來。

“真兒,你太相信我了!”南甯將鄭凡真摟進懷中,聞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竟有些不捨離去。

才明白,原來在自己心裡,眼前這個女子已經那樣不可替代!

額!娘娘寫的糾結了糾結。因爲已經完本了呀,但是總不能不給配角好日子過吧!所以才寫了番外。不喜歡的親們可以不用訂閱的,到大結局就完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