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妃嚇走了,月聽靈得意的竊笑,然而笑過之後,開始琢磨着菊妃這個人,猜測着她有何目的?
深宮內院的女人,不是爭寵就是爲了給自己的孩子爭前途,菊妃沒有孩子,那就是想爭寵,可是爭寵幹嘛爭到她的頭上,難道真的是想讓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嗎?
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菊妃剛纔顯然是不想她和小風在一起,非把他們兩個分開,由此可見,她的目的就是要分開他們,雖然她還不知道菊妃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她知道,絕對不能單獨去見任何人,要見也得帶上小風。
“王妃,午膳已經備好,您先用膳吧。”夏香安排好人準備午膳,一一擺放好之後就在旁邊伺候,從來不多說半句廢話,而且做事小心謹慎。
月聽靈看到桌子上的美味佳餚,早就把菊妃給拋到九霄雲外了,此時已經開始享受着美食,邊吃邊贊,“御膳房果然名不虛傳,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吃。”
“那是自然,奴婢聽其他娘娘說,皇上也酷愛美食,因而將民間一等一的好廚子都招進宮裡了,所以御膳房能做出全天下的美食。”
“看來皇上還挺會吃的嘛,夏香你要不要一起來吃啊?”
“奴婢怎麼可與王妃同桌進食,王妃就不要折煞奴婢了。”
“……”月聽靈無奈的搖搖頭,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乾脆什麼都不說。像夏香這種小心謹慎的人,半點錯誤都不願意犯,自然不敢坐下來跟她一起吃飯,如果她再多說,只怕夏香就要下跪求繞了。
這些人活在尊卑貴賤的社會之下,不同的出身,就有不同的觀念,卑微出身的人,就會永遠把自己當成一個下等的人,再加上膽子小,就更不敢擡頭做人了,悲哀。
夏香知道月聽靈已經不再強求她,所以安安靜靜的在一旁時候,誰知外面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將所有的門和窗吹得咔咔響,就連樹枝都吹得搖搖擺動,樹上未發黃的葉子也飄落了。
如此之風,可見不是尋常的風。
“怎麼突然颳起怎麼大的風?王妃,奴婢去關窗。”夏香沒有察覺到風的怪異,用手擋了一下自己的雙眼,迎着風去關窗,將屋裡的窗戶全部關好,然而當她把窗戶關好之後,回頭一看,發現剛纔坐在桌子旁吃飯的人不見了,桌上的筷子一隻已經掉落在地,嚇得驚呼大叫,趕緊跑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王妃,王妃……”
如果王妃是自己離開的,筷子絕對不會這樣亂放,而且有一隻筷子還掉地上了,可見王妃是被突然帶走,驚慌之中丟下了筷子。
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速度,把王妃從皇宮裡抓走呢?
“王妃……王妃……”夏香慌不擇路,跑到外面去叫喊,心裡希望這只是王妃在跟她開玩笑,可是喊了半天,院子除了侍衛,就是跑來的宮女和太監,根本就沒有她想要找的人。
“夏香,出什麼事了?”
“夏香,你不在裡面好好伺候王妃,跑出來幹什麼?”
宮女太監們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就連侍衛也齊齊的看着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你們有看到王妃出來嗎?”夏香不在乎其他人怎麼對她,只想快點把月聽靈找到。要是王妃有個什麼閃失,只怕清幽宮的人又要被砍頭了。
“王妃不是在裡面用午膳嗎,而你是王妃的貼身宮女,你應該在裡面侍候着纔對,怎麼跑出來問我們了?”
“夏香,你沒事吧?”
“剛纔起了一陣怪風,難道你們都沒有察覺嗎?”夏香越說越着急,突然覺得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着急慌張,其他人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剛纔那陣怪風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看見。
“剛纔的確是起了一陣風,但風很快就消失了,我們也沒見王妃出來,難道出什麼事了嗎?”侍衛突然感覺到事情不妙,於是跑進屋裡,將整個屋子掃視了一遍,真的沒看到月聽靈,這下着急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南冥王發怒要砍他們腦袋的場景。
其他的宮女太監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同樣擔心自己的腦袋,爲了確定自己的眼睛沒出問題,於是宮女太監們在屋裡四處尋找,“王妃……王妃……”
要是王妃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就可能會全部被砍頭。
風天澤找皇上議事完之後,趕回清幽宮,再剛走進院子,就聽見裡面的人慌喊,而且還看到院子裡掉落着許多綠色的樹葉,立刻知道出事了,於是衝進房間,大喊道:“靈兒……”
屋裡的宮女、太監、侍衛,一看到南冥王,立刻嚇得下跪叩頭,不敢起來,“叩見王爺……”
“靈兒……靈兒……”風天澤暫時不理會他們,將整個房間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月聽靈,這才嚴怒的質問跪在地上的人,“王妃呢?”
沒有人敢回答,沉默着,所有的人都嚇得渾身顫抖。
夏香知道沉默的最後是她來回答,只好大膽的開口說話,“王爺,剛纔王妃正在用膳,誰知突然來了一陣怪風,奴婢就去關窗,誰知關完窗戶之後,王妃卻不見了。”
“怪風。”風天澤若有所思的回答,然後走到外面的院子,拿起掉落在地上一片樹葉來看,眉峰突然緊鄒,眼裡帶着強烈的怒意,但卻沒有殺氣,用手將樹葉捏得粉碎,甩手一丟,起身離去,速度之快,猶如閃電,整個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屋裡的宮女、太監、侍衛還跪着,根本不知道南冥王已經離去,跪了良久之後,感覺不到一絲的動靜,這纔敢擡頭,所有的人都嚇得癱軟的坐在地上喘氣,即使心裡害怕,也不敢多說半句,擔心會禍從口出。
魏子明昨晚送風語芙回宮後,就自己回房休息,昨晚徹夜難眠,所有今天起得有些晚,誰知剛起來梳洗好,風天澤就突然像風一樣飛入他的房間,帶着急意還有怒意,陰冷的說道:“師父把靈兒抓走了,你一直都跟在師父身邊,一定知道他的行蹤,告訴我,他在哪裡?”
“什麼,師父把靈兒抓走了,這怎麼可能?”魏子明過於驚訝,沒有注意到稱呼的問題,心裡全都是問號,因爲師父沒理由抓靈兒。
風天澤沒心思去管什麼稱呼的問題,只想知道天遙上人的行蹤,“我現在不是問你原因,而是問你師父的行蹤。”
“大師兄,你憑什麼斷定靈兒是師父抓走的,你親眼看到了嗎?”
“我雖然沒有看見,但我知道是師父做的,這個世上,能用飛影追魂在大白天無聲無息把人從我眼皮下抓走的人,除了師父,還有誰?”靈兒被抓走的時候,他就在清幽宮的附近,然而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足以見得此人的輕功了得,除了師父,沒有第二人能辦到。
“大師兄,你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爲你是最強的一個,但你真的認爲自己是世上最強的人嗎?”魏子明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師父會抓走月聽靈,極力的爲他辯解。
“我再說一次,我來找你,只是要師父的消息,師父在哪裡?”風天澤已經急得心亂如麻,現在只是強力的保持鎮靜,尤其是想到抓走靈兒的人是自己的師父,心裡更亂了,因爲他想不明白師父爲什麼要怎麼做?
“大師兄,如果我知道師父在哪裡,就不會住在這皇宮裡了,最近我一直都沒有聯繫到師父,所以……”
“你對師父的行蹤最熟,你應該知道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告訴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
“告訴我。”
“大師兄,我真的不知道。”
風天澤嚴寒的瞪着魏子明,眼神同樣是只有怒意沒有殺氣,但這種怒氣卻帶着極強的寒氣,像是要把人冰住,這是決裂的意思,威嚴的警告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
“我以爲你已經夠了解我這個人了,原來你還不夠了解,這種事我有必要要騙你嗎?”魏子明嘆息的回答,心裡很受傷。
剛建立好的師兄弟之情,一下子就沒了,他能不受傷嗎?
“哼。”風天澤只是冷哼了一聲,什麼都說,身影一閃,整個人就消失了。
風語芙正巧這個時候來到,看見風天澤瞬間消失的身影,想打招呼,但是已經來不及,只好走進屋裡,問裡面的人,“魏公子,我二哥找你有什麼事嗎?”
上過月笑。“公主,我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也是時候該離去了,後會有期。”魏子明答非所問,道別之後就起步走人。
“等一下。”風語芙攔住他的去路,很着急,不想讓他走,“魏公子,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就如此匆忙要離開呢?”
“有點急事要辦,告辭了。”
“魏公子……”風語芙看到眼前的人瞬間閃得不見人影,高喊一聲,結果什麼都沒有了,心裡很是難過,真想跟他也一起飛走,可是這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