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章 股權分置

吃過夜宵,曹沫騎摩托車送成希回家。

遠遠看到她家樓上樓下還有燈亮着,曹沫說道:“你爸媽都這把年紀了,這個時間都沒有休息,作息很不健康啊!”

成希輕輕掐了一下曹沫,擔心從大門進院子會有響動,又繞到側面,讓曹沫託着她翻過鐵柵欄。

曹沫站在鐵柵欄外,等了一會兒看到成希從房間裡打開窗戶,探出身子跟他告別,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到家曹沫走上樓,怕驚醒睡着的家人,特地赤腳上樓,但打開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韓書筠鬼鬼祟祟的從門縫裡偷窺過來。

“怎麼跟做賊似的?”曹沫問道。

“你纔跟做賊似的,都什麼時候纔回來,上樓都還赤着腳沒一點聲音,很怕人知道似的。”韓書筠瞥了曹沫一眼,就“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曹沫搖了搖頭,推門走進房間,看了一會兒資料就洗漱睡下。

宋雨晴家住青塘巷,雖說不比主街熱鬧,房屋院落的結構也不如主街,但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禁車輛通行,夜裡還能將汽車停在巷子裡——這是曹沫開始買下田子坊118號沒有預料到的。

曹沫一覺睡到八點鐘才起牀。

這時候他爸跟陳蓉已經出了門;佳穎正在玩創業,也一早就去了她自己的公司;卻是韓書筠暑假期間還在呼呼大睡,曹沫想着石橋過去有家老字號早點店,洗漱過就直接走過去,卻不想剛進店就看到宋雨晴她媽站在櫃檯前點餐,手裡還牽着一條小邊牧。

“蘇阿姨,你也過來買早點?”曹沫打招呼道,“買這麼多,雨晴姐跟周晗她們還沒有出門啊……我還以爲她們一早就去公司了呢,還擔心蹭不到她們的車坐呢。”

“……”宋雨晴她媽遲疑的打量曹沫兩眼,她當然認出曹沫來了,但有些迷糊。

春節期間她親自看到曹沫半夜從周晗的牀上爬起來,然後雨晴陪着周晗跟他一起出去吃夜宵,然後雨晴跟周晗單獨回來,這小夥子卻不見人影,說是在夜宵店裡吵了一架、人跑了。

宋雨晴她媽當時就覺得這夥子人不地道,還以爲周晗挺聰明、獨立的一個女孩子,應該早就跟這夥子分開了,只是這會兒聽曹沫的語氣,卻又不像。

“那我就索性到你們家蹭早飯了!”曹沫也是臉皮厚,讓店員加了一份豆漿、油條,他直接將錢給付了,幫着宋雨晴她媽牽着邊牧往回走。

“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就吱吱呱呱有那麼多說不完的話,凌晨兩三點都還沒有睡覺,結果睡到現在都還沒有起牀——都這麼大的人了,也真是的,今天禮拜一,連公司班都不去好好上。”宋雨晴她媽終於被曹沫一臉忠厚的樣子迷惑住,一路上嘮叨着說宋雨晴跟周晗其實這時候都沒有起牀。

“雨晴姐在卡奈姆,就跟周晗關係好,還非要將周晗拉過來陪她,半年才見到一面,當然有說不完的話——再個,我們前天還在倫敦呢,跟國內有時差,作息時間不一樣。”曹沫說道。

宋雨晴她媽打開院門時,有兩個差不多年紀的小老太遇過,招呼她去公園溜狗鍛鍊,曹沫見宋雨晴她媽眼晴裡有猶豫,說道:“蘇阿姨,你去公園吧,我在樓下等雨晴姐、周晗她們就行……”

看到宋雨晴她媽牽着狗,跟兩個小老太走遠,曹沫當即就將早點扔客廳裡的茶几上,躡手躡腳的跑上樓。

他早就熟悉宋雨晴家的結構,上樓後先在客臥門前輕輕敲了兩下,確認周晗是不是還在熟睡,然後再輕輕推開宋雨晴的房間。

宋雨晴睡得正熟,睡相卻是不好,整個身子別過去趴着而睡,雪白的藕臂壓在蠶絲薄被上,豐密的烏黑秀髮在枕邊鋪陳開,將臉蛋完全蓋住。

也許是空調溫度打得有點高,宋雨晴就拿被子蓋住上半身,兩條雪白豐腴的長腿橫伸在外面,睡裙早就捲到腰間,穿着一條綢質內褲,微微撅起臀部的豐隆飽滿,到腰肢處又呈一道完美的弧線塌陷下去,肌膚是那麼的細膩光滑。

看到這美景,曹沫忍不住就將那綢質內褲輕輕的扒下半截,在水澤豐美的丘壑間美美摸了一陣,很快就按耐不住,將自己飛快的脫了一個乾淨,從後面貼住那叫他神魂顛倒的身軀,正要鑽進被子裡時,聽到“吱啞”一聲,衛生間的門已經打開來,穿着睡裙的宋雨晴正一臉驚愕的看過來。

曹沫更是驚愕,完全沒想到內褲都被他扒下一半,趴着睡的是周晗。

他趕忙跳下牀,抱起衣褲,躡手躡腳的走進衛生間,問道:“她怎麼睡你牀上?媽呀,快嚇死我了!”

“誰知道你不是故意將錯就錯,還嚇死?你看你這醜東西。”宋雨晴關上衛生間的門,輕輕揪住曹沫的耳朵,看着他下面的醜物,咬脣問道。

“天地良心,它只向你致敬。周晗怎麼會睡你牀上?”

“聊天聊很晚,就一起睡了唄,”宋雨晴說道,“要不然會讓你佔到這便宜?”

曹沫決定不跟宋雨晴討論這個說不清楚的問題,而他既然都將衣物脫光了,斷沒有再穿上的道理,將她輕輕推到盥洗臺前,吻住她誘人的脣。

宋雨晴被吻得氣緊,推開曹沫問道:“你怎麼進來的,我媽她人呢?”

“你媽看我一臉忠厚老實,幫我打開院門,就直接跟鄰居去公園溜狗去了,完全不知道她是在引狼入室……”曹沫得意洋洋的說道,將宋雨晴的睡裙撩上去,要將她最後所剩不多的衣物都扒乾淨。

“不要,周晗她……”

然而宋雨晴的抗議起不了半點作用,最後只能化作斷斷續續的求饒輕叫……

周晗臉頰枕住手臂,聽着衛生間裡傳來的動作,幾乎能想象宋雨晴跟曹沫結合在一起的畫面,這叫她心思越發迷亂。

曹沫跟宋雨晴她媽在樓下說話時,她就聽見了,但她當時沒有睡醒,迷迷糊糊還以爲是在做夢,直接曹沫將她的內褲扒下一半,她才真正的漸漸醒了,但曹沫已經不要臉的摸了上去。

換作以往,她會直接將“醒”過來,將曹沫“嚇”走,但經歷昨天的事後,她內心情緒激盪未休,被曹沫上下其手,她的心思只是越發的迷亂,從心底不願意清醒過來,想着將錯就錯也罷。

待曹沫被宋雨晴叫停、拉進衛生間裡,周晗都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心底泛起一絲失落,猶豫着是不是直接推門走進去。

想到這裡,周晗臉都有些發燙,心裡暗罵自己一聲不要臉,裝作剛清醒過來似的朝衛生間裡問道:“雨晴,你在衛生間裡嗎,什麼聲音?”

“啊,周晗你醒了?”

聽到宋雨晴驚慌的聲音,周晗笑了起來,說道:“房間裡是不是進賊了,我怎麼聽你在衛生間裡的聲音有點奇怪啊?是偷錢的賊還是偷香的賊啊?”

聽到宋雨晴拍打曹沫的聲音,周晗起牀說道:“我回客臥去再睡一會兒,你自己打賊吧!”

…………

…………

考慮到她媽在公園鍛鍊溜狗的時間不定,宋雨晴就讓曹沫得逞了一回,然後飛快洗過澡下樓吃早點,三人一起開車趕到往支雲湖產業園。

科奈羅食品在國內的生產以及天悅工業的產品設計研發以及測試中心,都放在支雲湖產業園,宋雨晴她們很早就在考慮,要不要將國內的市場部門都搬過來辦公。

現在丁肇強對雙方的合作表現出更明確的警惕姿態,曹沫在國內都不樂意再去東盛大廈辦公,這次索性就決定將國內總部放在支雲湖產業園。

支雲湖產業園,除了現成的廠房外,也有好幾棟寫字樓對外出租。

趕到測試中心,曹沫跟陳鋒、郭東虎、徐濱他們會合後,就決定直接找產業園管委會談承租寫字樓以及國內總部遷轉註冊地的事情,看園區這邊會不會有一些稅收跟租金上的優惠。

具體的事情,由宋雨晴、陳鋒他們去找園區管委會的負責人接洽,曹沫在測試中心臨時的辦公室裡,看過溫迪斯卡夫與阿布賈等人發送過來的日常工作郵件之後,就瀏覽有關股權分置改革的報道。

不過網上有關股權分置改革的信息錯綜複雜,即便是僅僅搜索有關新鋼聯股權分置改革的信息,媒體報道、機構投資人及專家的評論分析以及各大論壇的議論,就有成百上千的網頁,曹沫看了一會兒就頭暈腦脹……

“我昨天夜裡跟雨晴討論,也覺得餘晉傑必然是在新鋼聯的股權分置改革上跟韓少榮有合作,陸家也應該有參與進來!”

周晗名義上作爲曹沫的助理,也不會直接插手國內分歸宋雨晴、陳鋒他們所負責的具體事務,在臨時辦公室裡,她就坐在曹沫的對面辦公,看到曹沫愁眉苦臉的看着滿屏幕有關新鋼聯股權分置改革的報道發愁,挨着辦公桌而站,說道,

“卻是東盛在崇海的紫英湖新城項目投入太多的資金,在新鋼聯股權分置改革中,只想保證當前的利益不受損,並無意去承接更多的國有股份……”

這些表面上的信息比較容易獲取,但要如何從這錯綜複雜的表面信息進行深度剖析,以便他們能用有限的資源,給韓少榮、陸家制造更多的不痛快,這個就是術業有專攻了。

曹沫心想不要說他了,周晗都未必有足夠的精力幫他關注這件事,而他也不能專門爲了對付韓少榮、陸家兄弟,爲了去攪他們的局,延誤了在阿克瓦、在卡奈姆的發展。

曹沫將功能椅的後靠放低一下,以更舒服的姿態半躺在椅子上,跟周晗說道:“國內的股市也夠是瘋狂的,我給我妹兩千萬,都不用三個月,她昨天跟我說,賬戶盈利就有一千八百萬,剛纔又給我發消息炫耀,說上午開盤半個小時,她資金賬戶已經超過四千萬了——只是這點小錢,完全做不了什麼事情……”

“你妹妹既然在這方面有天賦,你爲什麼不直接將她叫過來,問問她有什麼好的建議?”周晗問道。

曹沫並不想跟家裡說太多的事情,主要還是西非形勢險惡,沒有必要讓家人承擔不必要的心理壓力,但同時他也不想讓他爸插手公司的事務。

公司跟家庭原本就需要分清楚,他要考慮讓他爸參與國內的事務,會不會給宋雨晴、陳鋒、郭東虎、徐濱等國內的團隊造成困擾。

照道理來說,讓佳穎適當參與國內的事務,不會有這方面的麻煩,但斯塔麗在西非就罷了,宋雨晴跟成希同時都在國內,他就需要考慮佳穎摻和進來,有些事情會不會變得有點複雜?

“怎麼,你擔心你妹妹知道你國內國外腳踏多隻船,會叫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垮塌掉?”周晗戲謔的問道。

曹沫後來看出當時闖進房間認錯人上下其手時,周晗就已經醒着了,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回憶那彈軟的觸感以及那丘壑間迷人的風景。

要不是想到昨天剛牽上成希的手,事情已經有些複雜了,曹沫都覺得這時候未必能按捺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你盯着我看嘛,我臉上有什麼?”周晗還是心虛,瞪了曹沫一眼,就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到底怕曹沫真要是控制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過來撩她,她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咳咳,我還是直接去找我妹妹問一下,不敢勞煩她小姑奶奶跑過來……”曹沫決定不讓佳穎接觸這邊的事情,直接去找佳穎,看她知不知道股權分置改革的一些事情,順便再看看她平時到底是怎麼進行證券投資的。

…………

…………

曹沫抱着鍛鍊的目的,要求佳穎註冊合規的投資公司,以便時機成熟時可以正而八經的在國內註冊正式的私募基金。

華東財經大學對在校學生創業有很大的優惠政策,同時也是爲了學習跟創業兩不誤,佳穎就在財大本部的創業園裡,註冊了屬於她個人的第一傢俬人公司木象投資。

曹沫打車趕到距離東盛大廈不遠的財大創業園,看到提前一步趕過來的沈濟跟佳穎都站在樓下等他過來。

“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沈濟疑惑的問道。

曹沫打電話說要討論新鋼聯股權分置改革的事,沈濟還以爲周晗、陳鋒、宋雨晴他們會跟曹沫一起過來,沒想到他一個人打車跑過來。

“就我一個人最清閒啊!”曹沫隨便扯了一個藉口說道,擡頭打量財大創業園兩棟頗爲高聳的寫字樓,全玻璃幕牆,看上去還頗爲高檔,好奇的問佳穎,“你們學校好財大氣粗,拿這麼好的寫字樓給你們玩創業?”

“怎麼叫玩?”佳穎挽住曹沫的胳膊,不樂意的說道,“我們學校很鼓勵學生創業的,這兩棟寫字樓市口這麼好,租金卻只有同地段的三分之一……”

“你們兄妹還真是厲害,我之前都不知道曹佳穎竟然是正而八經註冊公司玩證券投資了!”沈濟還是剛纔在電話聽曹沫說及木象投資,特地直接將手頭的工作丟下就跑過來。

三人乘電梯前往十六樓。

木象投資在十六樓租下近兩百平方米的辦公面積,月租金才八九千,可以說是相當廉價了。

目前公司除了她自己外,還有三名研究員兼操盤手跟一名後勤工作人員。

除了後勤工作人員直接從社會招聘過來外,三名研究員都是她們學校的學長,曹沫之前也有在電話裡都聽佳穎提起過。

財大前年就跟東江證券聯手搞大學生證券投資大賽,雖然模擬盤大賽因爲社會影響不是很好,辦了兩屆就無疾而終,但財大兩屆有不少參賽的優勝者,在新海證券投資界還算小有名氣,也有人因此在校期間私募投資公司,或早早就確定下畢業後就進證券公司的工作。

佳穎剛開始註冊公司,還沒有資格直接從她們學校聘請參與過證券投券大賽並獲得過好名次的高年級學生或在讀研究生,也開不出令人心動的薪資,她就直接拉這三人共同組建這家公司,她自己就佔60%的股份,其他40%由三人平分,操作曹沫交給她的兩千萬資金進行證券投資。

公司除了前臺跟一小片公共辦公區兼會客區外,其他六間小辦公室都用透明玻璃做隔斷,空間頗爲通透。

曹沫跟沈濟站在木象投資的門口,隔斷玻璃看到三名研究員兼操盤手,雖然臉上都還有些稚氣,但在各自的辦公室裡,都專注的坐在電腦屏幕前盯着大盤及個股的分時走勢圖。

“木象還沒有進行直接募資的資格,目前還處於代客理財的階段——不過,我妹對我挺手黑的,兩千萬要是虧損了,都算我的,而除了這麼高的管理費外,他們還要拿走30%的盈利提成,”曹沫沒有急着進去,站門口跟沈濟吐槽道,“她還跟我說這是代客理財的行規,後來我才瞭解我這麼大的資金,真要找專業團隊打理,給10%的盈利提成就算客氣了,壓根就不要提有什麼管理費——你等會兒可千萬別聽她忽悠……”

“哥!等會兒你要給我點面子,不許胡說八道!”佳穎撒嬌的叫道,“還有,我的合夥人都還不知道我是拿家裡的錢做投資,你們倆都是我拉過來的客戶,不許說破了!”

“好好!”曹沫投降道,“我說你怎麼改了性子,竟然親自下樓來迎接我們呢?原來是怕我們說漏嘴啊!”

坐進佳穎的辦公室裡,等到十一點半中午休市,佳穎纔將三名合夥人喊過來。

陳致宇、程新是兩個書卷氣很重的男孩,都是即將進入大四的財大學生,去年東江證券金花杯大學生證券投資大賽的銅獎得主;而前年金花杯銀獎得主吳瑞芳目前正在財大讀研二,是個戴着厚厚近視鏡、臉上還幾粒青春痘的秀氣女孩子。

目前佳穎將兩千萬資金分入三個賬戶,分別交給他們三人獨立操盤,每天除了正常時間盯盤外,在下午休市後以及週末,四個人還要集中起來進行復盤,討論證券市場動態,調整投資對策。

聽曹佳穎介紹曹沫、沈濟是目前公司僅有兩名客戶,而且相對他們的資質來說,資金量已經算是相當的龐大,並不是十分善於交際的他們,都極力表現出十二分的熱忱。

中午就簡單點了外賣,坐會客區邊吃邊聊,曹沫主要還是想知道他們對新鋼聯的股權分置改革有沒有了解,以及他們從錯綜複雜的表面信息能分析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股權分置改革是當前證券市場萬衆矚目的熱點,而新鋼聯作爲新海碩果僅有幾家還未完成改制的上市公司,曹佳穎她們正好都有研究,比沈濟業餘關注更要深入。

新海鋼鐵作爲最早五三年就創辦的老牌市屬國企,早年主要是從國內外引進廢鋼鐵回爐鍊鋼,八九十年與新海郊縣的幾家鄉鎮鋼鐵企業進行重組後又引進新的鍊鋼生產線,纔有迅猛的發展。

就當時來說,股權結構就已經較爲複雜,但還是屬於市屬國有控股企業。

九十年末,新海市推動新一輪的國企改制,餘晉傑名下的信旦集團與東盛、泰華等當時在新海已經嶄出頭角的民營企業參與進來,組建非國有控股的新海鋼鐵聯合股份有限公司,市屬國有股份才降低到30%。

不過,當時在信旦、東盛、泰華等民營企業所參持40%的股份外,還有高達30%的職工持股。

隨着新鋼聯上市發行公衆股票以及職工股上市流通,市屬國有股份降低到25%,而信旦、東盛、泰華等企業持股也幾經調整,降低到35%,而這總計60%的持股都是非流通股,他們當時的持股成本是照股票值計算的,要遠遠低於公開發行的公衆股;而前幾年職工股也支付一定的補償代價才獲得上市流通權的。

股權分置改革零五年就正式推行,因爲餘晉傑控股的信旦集團想要借這次機會,承接全部的國有股並獲得流通權,事情就搞得非常的複雜,前後推出三次分置改革方案都沒有獲得通過。

吳瑞芳對個案分析更深刻一些:

“新鋼聯第三次停牌已經一年時間了,停牌前這一輪牛市還沒有爆發,股價僅有三元,以今年上半年的盈利推算,市盈率可能已經降到5左右——第三次方案,是信旦集團聯合幾家投資基金,計劃以這個股價收購總計二十三億股的國有股,然後再每10股流通股補償2.2股的對價換取流通權,同時非流通股十二個月後分批上市流通。補償方案計算的核心,其實還是市盈率。歐美鋼鐵上市企業的市盈率普遍在5.5以下,但歐美的鋼材消費市場近年來一直在萎縮,用這樣的市盈率去計算中國正日益旺盛的鋼鐵消費市場,顯然是不合適的。當然,真正的阻力不在流通股股東,對他們而言,更擔心繼續股票一直拖下去不復牌,有可能錯過這波牛市紅利;真正的阻力,還是有很多擔憂國有資產流失的人。前後三次方案提出,都有很多人向各級部門舉報反對。現在的情況,要是市裡還沒有決心直接將第三次方案提交股東大會表決,週五就會先恢復交易,等待第四次方案出-臺……”

“週五恢復交易,新鋼聯股價會修復性上漲嗎?”曹沫問道。

“會漲一些,但不會漲多少,”吳瑞芳搖頭道,“這麼大的盤子,就算是牛市,散戶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信旦集團他們手裡用來打壓股價的流通股籌碼一定不會少。不過,真要有這個機會,我還是建議我們的資金都重倉新鋼聯——哪怕新鋼聯股權分置股權可能還要拖很久,可能會拖過這波牛市,但畢竟它的價值在那裡……”

“要是再次停盤的時間拖上一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我們的資金被鎖死裡面,豈不是要完美的錯過牛市後半程?”程新、陳致宇卻反對吳瑞芳的主張。

曹沫與沈濟對望了一眼。

他雖然對證券投資瞭解很有限,但從他們三人對新鋼聯的態度,就可能看出吳瑞芳還是比較側重價值投資,程新、陳致宇則更傾向趨勢投資。

而從他們三人的實戰成績,則也是程新、陳致宇的業績,要比程瑞芳高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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