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便是孟婉婷的生日,沐清塵便在承慶殿設宴,只宴請妃嬪與王爺。承慶殿雖然只是辦大型宴會的地方,但是,歷年來,妃嬪的生日宴也是可以宴請於此。
〖承慶殿〗
沐清塵坐在主位上,太后與孟婉婷分坐兩旁,由孟婉婷的服飾就可以看出沐清塵對她的寵愛,身上一襲紫色的宮裙,繡着淡粉色的梔子花,墨色的髮絲綰成一個驚鴻髻,斜插珍珠碧玉步搖,濃眉紅脣,看樣子很是得寵。
太后着一身淺黃色的宮裙,這宮裙上有許多花紋,除了鳳還有其他的花,簡單的將髮絲綰成碧落髻,兩邊各插一個金鳳蝴蝶步搖,依舊是簡單的妝容,太后自先帝在時一直都不畫濃妝,也許是不想與後宮人爭,所以,很難得看見太后畫濃妝。
其餘四個妃嬪,穿的倒是規矩,也沒有什麼厚重的髮飾和服飾,這當中,沈若煙與蕭傾顏的妝容極爲相似,都是簡單的妝容,沒有過多的修飾,一個着綠色宮裙,一個着藍色宮裙,頭上都只是插了一個步搖。而這趙月瑤的狀容,像極了孟婉婷,都有些濃妝豔抹。至於花沐顏,是這些人中位分最低的,她的妝容極像是沒有化過的,淡淡的。
宴會開始了,除了時不時看看歌舞表演,衆人都在喝酒,蕭傾顏看了看沐清睿的位置,人呢,怎麼不在?然後她纔想起,現在是在宴會上,由於她像極了佟淑晴,沐清塵肯定會看着她,想到這,她立馬轉頭看了一眼沐清塵 ,正好對上沐清塵看過來的眼神,微微一笑,然後便不看他。
“三弟還沒來?”沐清塵問了一句。
“皇兄還不清楚三哥嗎?這些宴會,他能準時到,都是一個奇蹟啊。”譽親王沐清羽回答到。
衆人大笑着,太后看了看,說:“好了,睿兒本就喜愛自由,也怪不得他了。今日,雖是和妃的生日,不過,沈貴人,傾貴人,趙常在和花答應,是不是也該爲和妃祝賀一番呢?”那四人都知道,太后一直不喜歡孟婉婷,所以,這四個人,她也要找一個人來奪孟婉婷的寵,不然,她可是要嘚瑟到上天了。
沈若煙走出來,福身道:“妾身之前與師傅學過一些琴藝,今日想爲和妃娘娘獻上一曲,望娘娘看後不要怪罪。”
“妹妹表演就是了,姐姐當然不會怪罪妹妹。”孟婉婷笑着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眼裡的狠光就是在說,她不想讓她們表演。
侍女早已將古箏放好,沈若煙款款坐下,然後便開始彈這古箏,時而緩慢時而急速,時而高時而低,也讓所有人都沉醉在這音樂中,曲畢,她站起來,道:“妾身獻醜了,望皇上,太后,和妃娘娘不要介意。”
“沈貴人的音樂不錯,有當年母后的風采。”沐清塵笑了笑,然後示意沈若煙坐下。
“不知道沈貴人彈的是什麼曲子?”太后看了看沐清塵的反應,然後問沈若煙這件事,也是希望沐清塵能將心從孟婉婷身上移開。
沈若煙站起來,低頭答道:“回太后,這首曲子名字是《卻上心頭》,是妾身最早學的一首曲子。”
“好,下一個,是哪位來?”
“各位,妾身想爲和妃姐姐獻上一曲,祝皇上與姐姐可以比翼雙飛。”趙月瑤笑着說。
趙月瑤將她平時彈的古箏拿出來,坐在一邊,便開始彈了起來,這音樂與沈若煙的相比,還是差那麼一點,所以,也就沒有那麼讓人陶醉其中了。曲畢後,太后問她:“這曲子就叫比翼雙飛?”說實話,太后很不喜歡方纔她說的那句話。
“回太后娘娘,正是。”說罷,福身回到位置上。
“不如傾貴人表演一段舞蹈如何。”太后問道。
蕭傾顏愣了一下,隨後站起來說:“是,妾身當然願意,請容妾身去換一件衣服。”沐清塵點了點頭,蕭傾顏便去換了衣服。
片刻後,樂曲想起,隨着臺下的樂師輕敲鼓棒,忽然從殿樑上垂下兩條黑色的緞帶,隨着這兩條黑色的緞帶飄落,一道纖細的人影腳勾緞帶滑到半空。
只見半空中的女子一頭墨發全被一個金冠束起,上半身是一件大紅緊身的立領斜開襟的類似旗袍的衣服,胸口上繡了一朵張揚的玫瑰。
她在空中一躍,嘴角勾出一個嫵媚的弧度,纖手一鬆,整個人便向場中的大鼓落去,單足輕輕落在鼓面上,雙手用力一扯,長長的緞帶便從樑上落了下來,打了一個漂亮的千兒。
這舞蹈結束後,蕭傾顏福身道:“妾身獻醜了。”
“沒想到顏兒的舞藝這麼好,好好好,先坐吧。”沐清塵這一連幾個好,就說明他有多喜歡蕭傾顏的舞藝了。
這該表演的也表演完了,上半段也就這樣了。然而,沐清睿還是沒有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