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一個甩尾直接甩上了馬路牙子,這一手駕駛技術,也算得上優秀了。車子直接就在老張身前停下,門一開副隊長直接就蹦了出來一手扶着腰上的槍,一手前伸嘴裡道:“被亂動啊!亂動我可開槍了!你們這是持械意圖傷人知道嗎?就這個……”副隊長這纔看見白二手裡的兵器,當時也傻了。
就這個武器怎麼形容呢?他吞了口口水,才道:“這就是故意殺人!你這什麼武器啊!有帶着這個去找人要說法的嘛?你這是管制刀具。”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去你大爺的管制刀具。”
影帝也點頭道:“根據《管制刀具認定標準》是指匕首、三棱刀、彈簧刀(跳刀)及其他相類似的單刃、雙刃、三棱尖刀。這個肯定不算,這個應該算是……”影帝也露出了糾結的表情,法律條文他懂。可要說明白二傻子拿着的這個是什麼,考驗的是語文水平。
影帝糾結了半天,張大道笑了笑道:“工藝品。”
“對,沒錯!就是工藝品。”影帝猛點了點頭。
“工藝品你個錘子啊!就這個是工藝品,這都能拿來使猛牛青龍斬了!”副隊長也是有童年的。
“那你說咋辦?現在明擺着有人不給我活路了,和人家合謀算計貧道。這必須要個說法,貧道被偷的那可是無價之寶!”張大道一臉的猙獰。
副隊長糾結了下,老張被偷了什麼東西,他們是真不知道。據說是個大丹爐,這玩意兒值多少錢這也沒個證據,大概是個古董。這種東西老張也沒個發票能證明這東西值多少錢,還不是老張說什麼是什麼。但無論如何,沒有拿那個刀子去找人理論的道理。
這事情又不能不管,張大道當時就道:“要不然這樣,我配你們去。真要有問題,我肯定抓她!”
張大道擺了擺手:“都愣着幹嘛?還不給我把武器都放了。沒瞧見警察來了嗎?”
張大道手下的人一窩蜂回去放武器,炸醬麪飛出來歇在門口裝飾用的中式檐角上,張口就道:“連你們局長也要給我們鱷魚幫面子,你他孃的不認識我!”
幾個警察表情都不太好看,老張這幫人太可氣了。人是如此,手下的鳥都這德性。
“走吧!近的很。”老張看白二和影帝都出來了,帶頭就往隔壁去。
其實從老張回來開始,隔壁趙香爐就發覺了,一直都豎着耳朵注意隔壁的動靜呢。趙香爐的耳力那是頂尖的,聽見外頭的動靜就小聲的對老王道:“隔壁回來了誒,我聽說他被偷了。瞧見沒有,警察都上門了!喲喲,刀都拿出來了。這是要去找那些小偷麻煩了啊?”
“你瞎看什麼熱鬧。別又出去亂說!”老王連忙過來拉着趙香爐往邊上去。這敗家娘們兒太搞事情了。
老王這一把趙香爐拉開,老張他們就上門了。
門一推開,老張帶頭就進來了:“我知道你們在家!快出來,又本事搞事情沒本事承認是吧?快出來。躲起來幹嘛!”
老王和趙香爐一臉的懵逼,等老張發作了有一會兒,老王才一臉茫然的道:“我們沒躲啊?”
影帝嘆了口氣,小聲道:“大概他只是想感覺下雪姨是啥狀態。唉,流於表面。”影帝搖了搖頭,給張大道這一波的演技打了個差評。
副隊長在後頭,這時候連忙擠了上來,他是生怕發生衝突,這個不好收場。到了前面,副隊長先把張大道擋到了後頭,然後對趙香爐道:“趙香爐女士,根據我們抓獲的一位犯人供述,你和昨日發生的倉庫盜竊案有關係。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什麼!你個敗家娘們兒!怎麼和你有關係了?快說!”老王聽完就激動了起來,咬牙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外頭叨逼叨的總有一天要出事兒的。你看看,你招惹誰不好?你招惹他這個喪門星!”
“說話注意點,熟歸熟,你亂說話貧道一樣告你誹謗。”張大道在副隊長身後挑着眉毛玩着自己的手指,陰惻惻的說了這麼一句。
影帝點了點頭:“作爲一個專業律師,我很快會給你發律師信的。”
老王苦笑了下,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她招惹那些賊!她敢招惹賊!她……”
“行了!”副隊長打斷了老王,看着趙香爐道:“趙女士,到底什麼情況,你得說話吧?”
趙香爐平時是個死三八,這警察上門卻慫了。大抵潑婦都是如此,真有問題到頭了就沒了那份潑勁了。副隊長這一問話,趙香爐猶豫了下,才躲開了老王一點,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賊啊~他們就說是找他的。”
趙香爐一直老張,道:“他們說他欠了他們錢,是來要賬的。我就說你不在,最近老去那邊倉庫,可以去倉庫問問。誰知道他們會偷東西啊。對了,你肯定是欠了他們好多錢!”
副隊長翻了個白眼,道:“欠什麼錢?那幾個都是逃犯,越獄犯知道嗎?不對啊?之前不是來你們這兒排查過,讓你們注意的嗎?”
老王一下就來氣了,衝過去就要打趙香爐,副隊長連忙攔着,老王氣得不行嘴裡大喊:“都是你!沒事兒就知道叨逼叨。正經的東西一點不管,警察上次來的時候你說什麼?你說哪有被通緝的人往魔都這大城市跑的。你說他們肯定在深山老林待着。警察給的照片你看都不看。說閒話倒是勁頭足的很!出事兒了吧?這次出大事了吧!”
副隊長連忙按住了老王:“你冷靜點,演給誰看呢?”喝住了老王,他纔看向了趙香爐:“還有你!我也聽說過你,不是都說你消息靈通嗎?怎麼這真有用到你的時候,你就光知道惹事兒了!”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張大道在後頭道了一句,跟着道:“這給犯罪分子提供消息,這事兒得有個說法吧?還有賠償的事兒。”
“賠償?得多少錢?”趙香爐眼裡閃過意思懼怕。解釋道:“東西不是我偷的,我就說了句話,不該我賠吧?”
“不該你賠誰賠!”老王倒是很硬氣,對張大道說道:“張老闆,您說要賠多少,這個該我們賠的我們肯定賠。就是她的事兒,這說句話的事兒。不該被抓起來吧?她也真不知道那幾個是逃犯啊。那個警察同志,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