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不是嚇唬張大道他們玩的,這個事兒在一般人看來,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逃犯了那肯定是兇殘的啊!別說逃犯了,現在人惜命看見小偷都要慫一慫,知道是逃犯哪有往前湊的道理。但這個情況在張大道他們這不存在,這幫傢伙的兇殘程度比一般的罪犯可要高多了。如今張大道店鋪附近幾個街區,那治安是相當的好。本來這一片工廠多,人口構成也比較複雜,一直都是警方的重點治安區域。結果張大道跟這兒一放,連着折騰走了好幾個團伙。搞的那些個本來想犯事兒的,都轉移作案地點了。
就這麼兇殘的人,你不警告他他真當殺人逃犯好玩呢!老張敢帶人掄折凳上去和人正面開團你信不?
尋常人眼裡的逃犯就夠兇殘了,可在警方這兒不一樣。本來阿龍他們幾個只是性質惡劣,威脅程度上並不是太高。畢竟這幾個傢伙被抓進去的罪名是盜墓,經過調查,都不算正經盜墓的,就是發現了別人挖的盜洞一起進去了。說是犯罪也行,其實就是倒黴。找個靠譜點的律師關係野點,說不好弄個緩刑就出來。
倒黴倒黴在這個地方了,他們那個律師是張大道介紹的律師給介紹的。老張介紹的這位就不用說了,在七院待過,雖然如今算是痊癒出院了,和正常人也甚分別了,可那是個專業打離婚官司的律師。他給介紹的這位更厲害,律師證都是纔拿的。壓根沒什麼實際經驗,人家沒拿老張介紹的生意當真,直接甩了個菜鳥唬弄的。
阿龍他們幸運的成爲了練手的,結果悲劇了,除了吳大頭混了個緩期。阿龍和六子都是按着最高年限量刑的。
可查過卷宗以後,警方卻覺得這幾個傢伙危險程度不算太高。現在好了,阿龍他們殺人了,這個下熱鬧了。殺人的逃犯和不殺人的逃犯那是兩個概念的,這種情況弄不會武警都要介入。這立馬就能升級成大案要案。本來隊長憋着在金陵立一個大功能混過去,現在好了,估計就算立了大功逃犯抓不住也得是個污點。
這種窮兇極惡的逃犯,張大道他們這樣和對方有仇的,這樣的特別危險警方肯定要保證沒有更多的人遇害。多一個人出問題,他們就多一份責任。
張大道滿不在意,不就是殺人犯嘛~又不是沒抓過。這有什麼好怕的,揮着手就道:“我想起來了,阿龍和六子他們嘛!都是手下敗將,他們上次進去就是貧道策劃的。”
張大道一臉的囂張和得意,邊上幾個手下都驚了。知道老張能搞事情,可沒想到這麼能搞事情啊!這阿龍和六子是怎麼回事兒他們都不知道呢。
“天師哥你好厲害啊!犯罪剋星張大道!威武霸氣。”白二傻子開口就是以前訓練過的臺詞。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副隊長皺了皺眉頭:“檔案裡頭怎麼沒寫啊?”他有些納悶。
副隊長當然不知道,老張就是瞎扯的。他哪有策劃阿龍他們進去啊!他倒是參與策劃犯罪了,差點就跟着阿龍他們一起幹一起被抓了。張大道自然不能說這個實話,而是很認真的道:“那是,之前貧道店裡的吳大頭就是我的污點證人。後來想反水,也被貧道拿下了。還有鄭聞,陰謀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哼~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逃得了嘛他!”
“這話說的,比我還像警察。”副隊長翻着白眼,對老張的不要臉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到了,就這個醫院。”隊長一拐彎進了醫院裡頭,武警醫院一般人販關這兒治療安全有保證。
副隊長下了車,帶着張大道他們進了醫院裡頭,順着電梯上樓。穿過走廊,到了一個病房前頭。門口兩個警察守着,一邊一個坐在摺疊椅子上。看見副隊長過來兩個警察都起來了,對着副隊長點頭道:“甘隊~”
“有什麼情況沒有?”副隊長開口問道。
“一切正常,沒有問題。”兩個隊長挺了挺胸。
張大道在門口順着窗戶往裡頭看了眼,迷眼的他見過,不過也忘了這傢伙了。而且現在那傢伙插滿了管子也認不出來。老張撇了撇嘴:“犯罪分子待遇真好,都趕上老幹部了。還住獨立病房啊?把門打開,貧道進去瞧瞧。”
邊上兩個警察一臉的爲難,看向了副隊長那邊。這種重要證人不是隨便看的。就算是副隊長帶來的人也不行,警察來也要有證明,何況是張大道這個傢伙,門口的警察也認識他。這是有名的喪門星和搗亂分子啊!
副隊長鬱悶的撇了下頭,揮手道:“讓他進去。”
小警察無奈的取了一個文件夾過來,道:“要登記的,還有要醫生同意。”
副隊長把那登記表交給了張大道,道:“先登記,”然後對手下道:“去個人把醫生喊來。”
一個警員跑去走廊那頭的辦公室裡頭,很快把一個白大褂喊了過來。醫生一過來,副隊長就道:“現在什麼情況,能探視嗎?”
“那個被電的?”意思往病房裡頭瞄了眼,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現在沒法問話啊?人還昏迷着你~生命危險是沒有的。不過也醒不過來,這種情況以前沒見過啊?這傢伙到底怎麼傷的?指標很亂啊。”
“這不是一般的傷,道術傷的。你們機器查不出來的,會受到法力干擾的。”張大道很認真的對醫生解釋了一句,還加上一句道:“你們可以找中醫試試看,高手能看出來。哦,能進去了嗎?”
這醫生40來歲,正是業務能力最強的時候,聽見這話也有些愣神,下意識的就用一張卡劃開了房門。老張他們推開門就進去了。醫生這纔想起還有點話要問老張,可張大道已經進了門了。他皺了皺眉頭,喃喃道:“看來是要找幾個中醫過來會診下了。”
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醫生扭頭就顛顛的跑了。
兩個門口的警官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道:“這就又被忽悠傻了一個?”
另一個聳了聳肩膀:“張大神父仁波切天師嘛~不奇怪。現在我擔心的是,裡面的證人咋辦?估計危險了。”
他這一說,另外一個警官也慌了,連忙湊到了玻璃窗上往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