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是個很明白的人，知道自己是來盯着老張的。所以他提前就開始做準備了，路上他就沒少和張大道手下的人套近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他其實知道的挺多的。雖然老張警告過他們，必須說的玄乎。可那點事兒還是沒多少改變的，小方也知道有鬼火，也知道影帝爬了柱子，也知道影帝有老張的符，一拍符就是一片的鬼火然後影帝就掉下來了。
當然，影帝他們也加了不少老張的私貨進去。可事兒還是這點事兒，小方雖然也鬧不明白，爲什麼那符一貼上去就爆鬼火。可這個事兒他覺得老張可能明白。聽見老張說有人禍，他就明白老張看出些啥了。當下小方就道：“大師，那鬼火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不是我不信你啊~現在真沒瞧見。”
張大道撇了撇嘴，掏出了手機按了一陣子，才道：“今天幾度啊？”
“今天？”小方也是一愣，跟着連忙摸手機，查了半天才道：“14~18度。明天聽說還得降溫。”
張大道點了點頭才道：“供暖了嗎？”
“沒有吧？可能實驗性供暖有，你們魔都不是沒暖氣嗎？你不知道，這一般沒到供暖的問題時候，都提前試試供暖看看管道啥的有沒有問題。咋了？大師你冷啊？要不要給你拿個衣服過來？”小方有些整不明白老張到底什麼意思，可又不能應付老張，只能順着張大道的話說。
張大道微微一笑，道：“你學文科理科的？”
“額，我沒讀過大學。”小方有些尷尬，覺得有點自卑。他覺得這是不是大師嫌棄他文學水平低啊？
老張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才道：“鬼火咋回事兒都不知道嗎？不用讀大學吧？初中老師沒說過？高中老師沒說過？”
“啊？”小方一愣，跟着反應過來了，這玩意兒不用老師說，這年頭資訊太發達了，電視、電腦、電影都有說過。他連忙就道：“是不是有死人啊？有磷是吧？”
張大道嘆了口氣，道：“鬼火肯定是有磷，可磷也得有40度才能着吧？爲什麼鬼火都是在夏天的？這是有道理的。”
小方雖然沒讀過大學，可他是個聰明人，腦子是相當靈活的。一聽老張這個話，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連忙就道：“供暖！”
“沒錯。”張大道點了根菸，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抽了口煙吐了個菸圈，跟着才道：“昨天晚上貧道都查過了，正好有根供暖管從這個地方過。至於爲什麼會有鬼火，嘿嘿，看過《絕命毒師》不？”
“啥玩意兒？”小方愣住了。
張大道搖了搖頭，才道：“算了，先找找看吧！瞧瞧這地下室到底在什麼地方。”
“行類，我找人去啊~”小方轉頭要去找人。他也知道這車間裡頭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入口應該就在別的地方，這個工程量就比較大了，他得去多喊點人來找入口。
小方也有點興奮，這個事他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事兒弄起來有點像冒險遊戲，找機關暗道的味道。就這個時候，張大道伸手一下就按在了小方的肩膀上，跟着才歪頭道：“急什麼？不能叫人，就咱們幾個人幹。人多了容易驚動背後的幕後黑手。這個事兒必須就咱們幹，抓緊，兩人一組，呈現順時針擴散搜索。”
“是！”白二，小龐連忙點頭接受了命令。
老張翻了個白眼，才道：“白二你和小方一組，我和小龐一組。”
“等等~”小方連忙舉手，道：“那啥，大師我和你一組行不？”
“不行，小龐我用慣了。”張大道搖了搖頭，果斷的就拒絕了小方。
“那啥，大師我啥都不懂啊~你不是說這背後還有邪道的人嘛？我要是遇上他們留下的邪咒啥的咋辦？您手下的人都是高手，我什麼都不會的，很是跟着您比較好。有您保護我就不怕了。”小方也是不要節操了，按着池總的安排，他是來盯梢順便保護老張的。現在倒是好，成他要老張保護了。
張大道也是一愣神，沒想到還有這一套。當下老張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頭摸了一張符出來，順手把菸頭先扔了，然後把這手往前一伸道：“兩千。”
“啊？啥？什麼兩千？”小方沒明白老張的意思。
“符，兩千塊錢，可以移動支付。”張大道順手又把手機掏出來了。
小方苦笑不得，看着張大道這符，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接過了符了，給老張劃了兩千塊錢。然後這傢伙直接就讓白二拖着走了。這個時候小龐纔過來，小聲道：“大師，這到底啥情況啊？《絕命毒師》，這有人弄毐品？”
張大道點了點頭：“孺子可教，那柱子貧道懷疑就是個中空的出風口。”
小龐一愣，驚奇的看着老張，好一會兒才道：“那那幾次死人？”
張大道微微一笑：“不好說，貧道覺得都有可能。”
小龐瞬間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怎麼老能遇見這種事兒啊？他有些懷疑，可那天真就有鬼火，沒有死人哪來的鬼火？就老張這個推論有可能啊？
此時此刻，幾個警察已經聯繫過了池總，他們把情況一說。池總這邊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就同意了他們進去。一來是警方有事兒，他總要配合。畢竟不是衝他來的，給點面子日後好相見。而且人家也把情況給他說了，確實是有事兒。二來嘛~這警察進來了，回頭真有什麼情況，也免得他再報警了。比如張大道要是個騙子什麼的，直接警察就在邊上，當場拿下就行。
這種惠而不費的事兒，池總這種老狐狸自然是同意的。
同時，紅星帶着六子和迷眼的也繞着圍牆查看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合適的突破口。這麼大一個廠區，總有幾個地方保安少點，他們就發現了一處，貼着圍牆還有個破房子。這地方保安少點，可要從這進去，一樣會被發現的。不過紅星說他有辦法，也不是騙人的，他真的有招。
找好了位置，紅星立馬就掏手機通知了阿龍。
事先說明，我是純文科生，關於制洗衣粉會不會有磷火的事兒純粹臆測，現實沒有就當是異世界物理法則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