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浮現出很多現代電視劇裡的情節。羽落苦笑。自己現在上演的究竟是哪一部。《金枝欲孽》還是《美人心計》。羽落承認自己的大腦平滑。她不願意將腦細胞浪費在宅鬥之中。確切的說。她還單純的認爲。真心愛一個人便不會這般累。
羽落鄙視的看着拉着她手噓寒問暖的皇后。僞善。只有這個詞能形容此刻的皇后。面子上的事情。羽落還是會做的。極爲恭敬的回着皇后每一個可有可無的詢問。投其所好的提議道。“自從那日離開皇宮。竟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婉瑩和孩子。想必一定很招人喜歡。不如皇后帶羽落前去看看。”
一提到那兩個可愛的孫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皇后的臉上綻開真誠的笑容。連聲應了。拉着羽落的手便朝桃園走去。“婉瑩還真是固執。我幾次要她搬離桃園。畢竟那裡屋舍簡單。條件有限。想着讓她住到更好的地方。可她就是不依。哎。罷了。看來是對我那個皇兒情深意重。本是多好的一對。卻被命運離散……”
說着竟哽咽起來。想必是想念自己的皇兒白羿飛了。
羽落停住腳步。也跟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命運總是這樣。現在又來離散我跟白宇烈了。只爲了太平盛世和兩國修好便要犧牲我們……”羽落再度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被命運離散。”
皇后回頭看着她。心知她是猜到了自己找她進宮背後的目的。不禁愧疚。“羽落啊。以前的事情我心知對不起你們母女。而如今。我不得不這般做。雖然溪順國不大。若是真的打起來邊城的百姓註定民不聊生。一次戰亂便能降低整個國家的生活水平。不是我們怕了。而是不想讓百姓遭受疾苦。至少在太子即將登基的這個當口不能不小心謹慎。臨邊的小國難免野心勃勃。再加上內憂……我想這些事情你也都懂得。我們有責任穩住所有憂患。幫太子平穩過渡。”
“平穩過渡。”羽落不是不識大體。新皇登基總會出現一些紛亂。她氣惱着。爲何這些紛亂偏偏就跟她和白宇烈扯上了關係。
看來是不會有人幫自己了。現在唯一祈禱的便是白宇烈的坐懷不亂。然而坐懷不亂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考驗。
“皇后。不如明說了吧。要這樣將我和白宇烈分開多久。”
“許是十天新皇登基之後。許是一輩子。”
羽落表情極爲鎮定的問道。“是想將我囚禁。還是想殺了我。”
皇后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第一時間更新?“不用擔心。沒有人想要你的命。若是你能看開些。將那個霸道的小公主哄得開心了。做個妾便可以守在白宇烈的身邊。”
“這是唯一的方法嗎。怎麼去哄。”
“小公主乃是正室。總該讓她先懷上孩子。這樣她便無暇去阻撓白宇烈娶你過府。畢竟孕期……”
皇后沒有再說下去。羽落都懂。自己從一人心變成了替補。是給白宇烈填補空虛的存在。這事實還真是讓她吃不消。真是髒死了。她懷念現代的一夫一妻制。
“走吧。我們去看看你那兩個孫兒。就等到新皇登基之後。想必皇后已經派人將慶安宮的蘭花園打理妥當了。是不是爲了防範羽落縱身飛走還安排了不少的侍衛。放心。羽落不逃。爲了給羽落解悶。請皇后將貼身丫鬟翠依派來。”說罷羽落直徑朝婉瑩的小屋走去。
翠依幾乎是跑進蘭花園的。蹬蹬蹬兩步並做一步的拾階而上。“郡主。郡主。”
羽落端着茶杯悠哉的看着翠依那急迫的模樣。“郡主。你怎麼又被軟禁了。還有心思坐在這裡喝茶。”
“怎麼每次見了我都是急匆匆的。第一時間更新?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你怎麼敢跟皇后面直接將我要來。真是被你害死了。”
“怎麼就被我害死了。我若是再不將你要來。怕是你就得跟着皇后去江西了。難道你不想去找你的爹孃團聚了。”
“想到是想……”翠依一臉低落的模樣。“只是皇后已經定下此去江西要我作爲貼身丫鬟。那幾個嬤嬤們雖然跟皇后的時間比較長。但畢竟人老。已經沒有力氣再去伺候。除去那幾個老嬤嬤。只有我伺候的時間最長。”說着翠依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在了一旁。
“滴水之恩定涌泉相報乃是我的座右銘。第一時間更新?你曾經幫助過我。只要你張嘴。我必定盡力而爲。說吧。你到底想選擇哪一條路。”
翠依看着羽落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這唯一的出路。若是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羽落給她的報答早就已經足夠。若是再提出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
羽落站起身。“不如這樣。我送你出去。你幫給一個人帶個話。我們也算扯平了。”
“郡主是又遇到什麼問題了。”
“羽落從身上一個泥娃娃遞給翠依。能幫我將這個送到交匯城白宇烈的手中嗎。”
翠依接過羽落手中的泥娃娃端詳了半響。“郡主爲何不親自前往。”
羽落嗤笑一聲。“我若是能離開這裡自會親自送去。眼下想必要在此寸步不離了。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士兵。”
翠依點點頭。蘭花園門前的士兵比皇上寢宮的守衛還要多。足以見得這次的軟禁下達的力度。“好。請郡主幫我離開皇宮。翠依定不負郡主厚望。一定將這個泥娃娃交到小王爺手中。”
一去已是半余月。羽落整日對燈枯坐。新皇已經登基。老皇帝攜着前皇后西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朝野上下一片靜好。唯獨沒有等來白宇烈罷了。一萬種揣測在羽落的心中氾濫。攪得她心神不寧。門外看守的侍衛逐漸減少。她知道定是新皇在給她營造機會。然而她卻不想輕舉妄動了。許是擔心見到不想見的場面。
羽落嘆了口氣。站起身。將小樓的窗戶關好。吹熄了燭火。心中五味雜陳。畢竟那是溪順國的公主。雖不千嬌百媚。卻年輕朝氣。男人。那個不喜歡新鮮。況且又是生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本就平常。爲了平定三國修好的狀態。皇上立了秋僮公主爲後。白宇烈取了公主爲妃。這便是最好的結局。是自己太過執着了。
羽落躺在牀上。輾轉難眠。突然想起大師的話。自己不屬於這裡。就該哪來哪去。或許是自己貪圖了這段感情。才久久不捨離去的吧。
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羽落心頭一緊。如此熟悉讓她心中燃起委屈和埋怨。漆黑的夜裡。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印在木質的地面上。身後的星光太過璀璨。羽落慌亂的坐起身。漆黑的房間。她水灩灩的目光淹沒了一切。羽落咬住嘴脣。冷冷的說了句。“還來這裡做什麼。”
來人沒有說話。僅是透過這黑網一樣的夜靜立在門前看着那雙晶亮的眼睛。雙手垂在身側緊捏成拳。右手裡面似乎握着什麼東西。短暫的一刻鐘變成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羽落甚至覺得這世間比她穿越來此的數十年還要坑長。
緊接着是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下的朝羽落的牀邊逼來。每一下落腳的聲音都彷彿踏在羽落的胸口一般。隱隱的感覺到憤然的氣息。在距離牀邊兩步的地方。腳步聲停下。隨之飄入耳垂的便是白宇烈更加冰冷的聲音。只見他攤開右手。“寓意着什麼。”
羽落一愣。不知道白宇烈口中的話所爲何意。只聽他突然近乎於咆哮的聲音。“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羽落用力等着他的手掌。卻完全看不清他掌心託着的所謂何物。心中也氣惱難當。這許久未見。他竟是來對自己質問的。枉費自己的魂牽夢繞。最初的希望和幻想變成了泡影。羽落以爲再見面的場景會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會在影影綽綽的林蔭小路上相擁入懷。他會伸出手揉着她的額頭。會親吻會安慰。
一絲冷笑。“王妃可還好。”
白宇烈舉起手中的東西奮力的摔向地面。嘩啦一聲傳來泥瓦破碎的聲音。羽落被他這突入起來得聲音嚇得一驚。心下已經猜到他摔的是什麼東西。連忙從牀上跳了下來。摸索着將殘存捧了起來。果不其然。是她託付翠依帶去的那個小瓷娃娃。他竟毫不留情的摔了。這層意思顯而易見。是恩斷義絕。
黑暗中。白宇烈看不見羽落砸在掌心大滴的淚花。更看不清她已經咬破的嘴脣。羽落半俯在地上。平靜了一下氣息。倔強如斯。冷聲回答。“王爺的意思羽落已經領悟了。王爺可以走了。”
白宇烈哽着一口氣。他要的不是這種冷漠。他不懂女兒心。一直傾盡全力的試圖瞭解。他以爲自己已經將羽落的性情摸透。以爲她只是個表情冷血的刺客。早就被他的雙手捂化了。沒有想到她是真的冷血。竟然差人送東西來與他一拍兩散。只因爲自己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