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五相思成疾
聽完後,奸賊秦檜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心道“如此強悍之人,只怕哪天會殺上門來壞了我的性命!這可如何是好......”。
看到羅汝楫和万俟卨還一副媚相站在身前,他厭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下。
兩個奸賊唯唯諾諾退了出去。二人走後,奸相秦檜心情煩躁,不停在書房裡踱着步。
正在此時,管家徐寧進書房請示相府防衛事宜。
秦檜盯着這原是土匪出身的徐寧,看了半天。那徐寧不知何故,驚恐的眼睛直眨巴。
秦檜緩緩說道:“徐寧,假如有江湖厲害角色,進相府謀害我,你有什麼預防的措施嗎?”。
“原來如此!”。
徐寧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施禮說道:“不瞞相爺,我身在江湖之時,曾結識過兩個兄弟。這兄弟兩個本是雙胞胎,卻不知爲什麼,一個長得面白如玉,一個卻長得黑如鑌鐵。這兄弟兩個武功極高,在武林中號稱是黑白雙煞。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儘快講來!”秦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只是這兩個人,在武林中結怨太多,恐怕到相府會對相爺不利。”。
秦檜沉吟了片刻問道:“這兩個人武功有多高?”
“絕對在小人之上!只是在武林裡結怨太多......”
“這個好辦,待老夫稟明聖上,給予官職,我想那些江湖上的人,懾于軍威,也不敢輕易把他們怎樣!”。
徐寧點頭稱讚道:“相爺明見,如此甚好!”
“那二人現在何處?”
“被小人藏匿在一個偏僻之地!”
“速速請來,就給他二人個四品帶刀護衛之職,專職護衛相府。”
“小人遵命!”。
徐寧拱手出了書房,急急去找那黑白雙煞去了。
夕陽下,張如夢對着南宮彩虹的墳墓說道:“彩虹,我已幫你把妹妹找到,再也沒有未完成的心願。彩虹,我願與你在此相伴終生......”。
南宮彩雲的眼睛溼潤了,這一個多月了,張如夢每天都會來到墳前,對着墳墓說話,彷彿就是對着南宮彩虹本人一樣。
晚上,張如夢總是會酩酊大醉。有幾次深夜,南宮彩雲被隔壁的話語聲驚醒,仔細聽來,原來是張如夢在夢囈中,呼喚着南宮彩虹的名字......
“看來,如夢是思念過度,這樣下去,恐怕日久成疾......唉,南宮彩雲你怎麼了?怎麼會把他稱作如夢,而不是張公子?難道......哎呦......”。
心裡亂糟糟的南宮彩雲,轉身回到了自屋裡。
油燈下,張如夢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漸漸地意識有些模糊,頭有些沉,慢慢地伏在了桌子山。
南宮彩虹回頭看着張如夢,緩緩說道:“你要拿走圖,就必須殺了我。就像我要帶走圖,就必須殺掉你一樣。你要是不殺我,就不可能拿到圖。”
“難道,我們就只有兵戎相見這條路,可以走?”。
張如夢不知這話,是問南宮彩虹還是在問自己。
“還有什麼其它的路?我爹殺了你爹,你妹妹和你未來的妹夫又殺了我爹。”。
說到這,南宮彩虹低下頭,過了一會,又擡起頭,把臉扭向了一旁,喃喃說道:“就算他們不殺,有一天,你也會出手的。其實,其實你早就該殺了我,我早就該殺了你。是嗎?”
“不錯!”
“那我們現在動手,應該還不算太遲。”南宮彩虹扭回頭,看着張如夢說道。
張如夢突然抓住了南宮彩虹的雙臂,問道:“難道,你還不想面對我?”
“我一直想面對你。見到了你,又不敢面對你。不論我們誰死在對方手上,其實都沒有什麼分別。”
張如夢鬆開了雙手,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幾乎一字一頓說道:“心死了,比人死了更痛苦。這麼多年來,我的心,死了很多。每天,唯有靠酒,來殘延剩下的一絲氣息。”
“你大可不必爲我,來這麼糟蹋自己!”南宮彩虹衝着張如夢大喊道。
張如夢猛然睜開眼說道:“我也不單單是爲了你。”
“還有你爹?”
“是。他死了,我的心卻活了過來。”
“所以,你才追我到了這裡。”
“正如你所說,我們始終是要有個了結的。”
“除了一死,還有什麼了結?”
“難道……難道我們非要你死我活?”
“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我們……我們可以置身世外。”
“別忘了,你還有你爹的囑託。你做不到。”
“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可以做到。”
“宋軍勝利在望,你當然可以這麼說。可我呢!我怎麼去面對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我的親人!”南宮彩虹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咆哮了。
南宮彩虹流着淚,聲嘶力竭喊道:“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
張如夢一把將南宮彩虹摟在懷裡,掏出絲絹替她擦着淚水說道:“不會的,彩虹,我知道你對我的情義。既然我們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後那就死後相依。彩虹,我一直想問,但一直沒敢問。彩虹,現在你願意嫁給我嗎?”。
南宮彩虹擡頭看了看張如夢,點了點頭,然後把頭偎在了他的肩上,輕輕閉上了眼。兩朵紅玫瑰盛開在南宮彩虹的臉上。
……
張如夢看了看南宮彩虹,慢慢也跪在了地上。
“蒼天作證,青山爲媒。我南宮彩虹願意與張如夢結爲夫妻。”。
張如夢發自內心的微笑,他幸福的看着陶醉在甜蜜愛情裡的南宮彩虹一眼,也緩緩說道:“蒼天做主,大地爲證。我張如夢願娶南宮彩虹爲妻,並珍愛一生。”
“一拜蒼天,請蒼天作證,我南宮彩虹願嫁張如夢爲妻。如彩虹死後,願扎草結廬,願與夫君朝夕相處,一生爲伴,不再踏中原一步。”。
說完,兩人對着蒼天正正規規行了一拜之禮。
禮畢,張如夢朗聲說道:“二拜青山,請青山做媒,張如夢今日娶南宮彩虹爲妻,矢志不渝。若戰後尚餘殘生,自當終生不娶。帶髮修行,每日與愛妻詠經唸佛,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