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可以禁，可以燒，可故事已經扎到人腦子裡了，也挖不出來......那怎麼辦呢?我想了很久啊！”
李一鳴擺弄着手指，輕描淡寫，似乎在自言自語：“我不知道是不是真這樣，人都有獵奇心理，所以禁書好像特別好賣！這麼好的東西最好得出口創匯......
所以我決定，回頭香江收上來的書直接還可以出口到海外去，做個新舊兩版本，加上中文和外文，讓洋鬼子們研究去！”
李福善嘴已半張，眼都直了，你要這麼搞咩？
李一鳴瞄了眼邊上一臉呆相的陳查理。
“對了，官司這麼大，他們馬上肯定在全世界出名了，雖然犯過點錯誤，改了就好，還可以到海外走穴演講反正來錢的辦法多得是......去賺洋鬼子的錢吧！
回頭給他們拉點代言廣告，都是錢，這都是廣告公司的業務，陳伯伯你記下！紀紀公司跟這些人也要準備籤個協議，他們應該都願意的。”
陳查理迅速回神，馬上點頭。
“他們那些書版權全都得授給我們運作！所以呢！”李一鳴撇撇嘴，小表情有些得意，“若說是錢不夠，這裡頭還可以湊一點，所以其實嘛，破產是臨時的...流落街頭肯定不至於！
這點小默契，他們若是沒有，你們可以私下告訴他們，賺到的人情算你家的！”
“......”
李福善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此刻他心跳如馬呼吸急促，幾乎是屏着氣死死盯着面前這少年。
手段狠辣，心也夠決，原本以爲他是想整人，把無行文人教訓一通，扒清了口袋......
沒想到完全不是這樣。
那些傢伙得全世界揚名去了，還把香江這些舊書收來再賣一通，還一本書賣四回！
那些人若是去海外演講，必然宣傳華人文化.....這哪還有什麼恨意，恐怕得感激...不，應該是感激涕零吧！
真真是好一盤創匯統戰大棋啊！
還沒忘記讓我老李家收人情！
李福善這下算是能體會到自家小弟和大侄子天天面對李一鳴時那種心情了。
砸盤之後卻還能給人一條生路，還是一條金光大道，難怪無人見之不心折！
…...
東亞大樓，十樓。
李福兆和李國寶在房間裡，慢慢走動，看着眼前新奇古怪的玩意。
隨同一個助手拿着文件夾在邊上做演示。
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主題，廚房，衛生間，客廳，書房，餐廳，健身房，有的主題還佔了兩三個房間。
“這個按摩椅很舒服！還能聽音樂，......”李福兆抖着身子站起來，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一半，“絕對不能低於一萬美元！”
“智能馬桶，可以水洗屁股。”
李福兆坐在馬桶上，眯起眼，“舒服！”
現在的這個馬桶比原來大了一圈，人坐在上面像是坐在大班椅上辦公而不是拉屎。
它的側面是一個像小桌臺的東西，上面有三個旋鈕，一個可以調節馬桶裡頭出水的水壓，一個可以調水溫，最後一個是吹風，吹的還是加熱過的熱風。
桌臺邊上有個小燈，燈亮表示通電。
李福兆站起身試着開那按鈕：“這水會不會漏電？”
“不會，是先加熱，然後這邊開水時那邊就是斷電，不是一邊加熱一邊沖水。”
水聲嘩嘩，小花灑似的五道小水流從馬桶裡的一個小突頭上噴了出來。
一想像那畫面，頓時讓人菊花一緊。
旋鈕到最大，水已經噴到了馬桶外面。
“人坐在上面倒是能壓得住水花！”李國寶忍笑說道。
李福兆也是臉上帶笑，關上水，開了風，呼呼熱風吹了出來。
“基本上，一會屁股就幹了。”那助手看看紙，“三分鐘。”
“多坐些時間也是無妨，反正這麼舒服，”李國寶笑道，看看邊上擺的報紙和筆，“還可以讀書看報。”
“用這樣的馬桶，就不用紙了吧？”李福兆打量了一下，他當然不會現在試，面前還有人呢！
“不用紙了。”
“腿腳不便的人倒是有福了！”李國寶笑道。
李福兆哼了一聲：“有痔瘡的也是，......”
李國寶嘿嘿，臉色微紅。
剛纔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失言了，自己這小叔就是有點腿腳小問題，偏偏自己還......
李福兆又怎麼是肯受氣的人，他要受氣也只會在一個人面前。
果然，立刻就把李國寶屁股那點事給翻出來了。
都是家裡人，誰有點什麼毛病都知道，......
不用紙好啊！
不會把菊花擦出血，溫水輕輕沖洗着屁股，那畫面，美得不敢往下想。
而且聽國章說，肛腸科裡頭這病人可真是多，富貴名流也免不了股中多塊肉......
李福兆前前後後打量了下，瞄了眼自己這大侄子，問道：“這個做了幾個？”
“做了三個，這個是比較好的。”李國寶拿過助手手裡的文件看了下上頭的記錄，“不過接下來就快了，......”
“這一套至少也得兩萬美金！”李福兆摸了下馬桶側臺，嘖了一聲，“讓他們趕緊做，香江至少能賣一萬套！”
“海外更多！”
“先香江賣！”李福兆淡聲開口，“把成本降下來，回頭肯定還得送去內地一些，海外的就先訂貨。”
李國寶點點頭，又道：“授權生產也可以，成立合資公司，海外業務也不能放。”
李福兆點了點頭，東亞銀行主要被抓在老大這一脈裡頭，但現在外圍的業務也是多得髮指，倒沒有什麼真要傷和氣來搶的，大頭肯定還得是李一鳴代表的內地。
目光一移。
“那個是浴桶？”
邊上的助手沉默好一會了，趕緊回答：“嗯，是浴桶，拼出來的，裡頭有個凳子，坐着洗多久都可以，很省水！出來前放水開門，......”
“呵呵，那邊費水，這邊省水...有意思！”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繞門進了另一個房間。
餐廳，幾乎全被一個傳送帶的桌子佔滿了。
“粗一看還以爲是車間，”李國寶笑道，示意後面的助手可以準備演示了，然後給李福兆搬了把椅子，“這想法還真是......”
“生活中處處有學問吶！”李福兆嘆息坐下。
那邊人直接按下開關，傳送帶開始輕輕啓動，一個個盤子裡頭裝着點心在面前經過。
“酒會時倒不用太多服務生了。”李福兆撐着手肘說道，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看着傳送帶，完全看不出他現在被安排了一堆事的模樣。
李國寶坐在他邊上：“如果說單獨以此做一種餐廳，倒是需要有人專門來記下誰取了什麼食物。”
“這有何妨，”李福兆撇撇嘴，“咱們華人腦子記這點東西哪能記不住，最多就是多安排幾個人看着，這邊看手裡記，當年連計算器都沒有，交易所裡全都是這麼做的。”
李國寶點點頭，感覺自己這小叔撇嘴的動作很像李一鳴。
說到底，他跟李福兆是兩代人，華人到現在還有師徒的傳統，也經常認爲凡是最好的老師都不可能去開什麼大課。
百藝當中，都是傳幫帶的學徒制。
想想如果按着這法子，那麼以後餐廳裡頭必然是個訓練眼力腦力的小課堂。
大弟子邊上站着二弟子，二弟子邊上站着小師妹，然後一個個眼明心快，這裡下了餐廳，那邊直接就去考會計證...畫面好美！
若是笨得不行，那自然幾天下來自己滾去洗菜，...諸事和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