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嗎？”李一鳴帶着點小好奇的表情問道。
“打了......兩下......”陳查理忍着沒問出“你不知道”這話。
李一鳴眉眼間全是不滿：“兩下怎麼夠......怎麼也得打個半死，......再查一下這公司的底子，既然敢在大白天街頭攔人，那晚上小巷子裡做的壞事肯定更多......”
李一鳴拋了兩句話，說到這看向李福兆：“你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太對了。就從這點小事就可以看出來英國人居心不良香江治安很有問題還好我來得及時！”
李福兆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心裡更是哭笑不得。
李一鳴目光一移，看着陳查理震驚的模樣，不由笑了笑：“我給傑妮姐的防身武器她怎麼不用啊？”
“啊？”
“平時要練習的！”李一鳴淡聲說道，看着房間裡三人不明所以的模樣，笑道，“其實就是裝在香水瓶裡的清涼油水，對着人眼睛噴一下殺傷力還蠻強的。”
“......”陳查理半張嘴吶吶說不出話。
那邊李福兆倒是心頭一動，原來李一鳴還給過陳查理大女兒個寶貝。
“這東西市場其實還挺大的......以後如果搞火鍋店剩下的廚餘倒是可以加工做原料......”
李一鳴搖搖頭似乎有些期待，又看向陳查理：“陳伯伯，你女兒想唱歌演戲...我覺得你也不用着急反對，你可以讓她去超凡公司那邊幫忙。”
“可她還要上學......”陳查理急道。
李一鳴淡淡一笑：“沒心思在課堂裡學東西，那就在課外學，超凡那邊在錄歌，你帶她過去看看，知道歌是怎麼錄的唱片是怎麼生產出來的，有興趣就在那做點事，有合適的歌也可以錄。”
“她..合適嗎？”陳查理問道，“要不要讓她過來自己說......唱兩句？”
李一鳴笑道：“合不合適，那試了才知道，總比因爲這點事你們家庭鬧不和要好。”
李福兆瞄了眼陳查理，知道李一鳴是不會見那女孩的，他手裡頭大把機會，真是想讓誰紅就讓誰紅，不過連人臉都不見，想來確實也沒那些意思。
想到這裡李福兆朗聲笑道：“陳生，你直接過去就好，這邊會打招呼。別的地方說不定還有些齷齪事，但我可以保證這邊絕對沒有！”
陳查理點點頭，看着李一鳴和李建國：“我當然放心，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讓她以後走這條道......”
“去試吧！”李一鳴直接打斷他的話。
“那我先出去，買那個計劃，然後那個......”
“你先過去，我會讓人告訴你怎麼做。”李福兆說道。
陳查理默默點頭，最後深深看了李一鳴一眼，希望他能再說一句什麼。
李一鳴看着他這模樣，呵地笑出聲：“陳伯伯，你怕什麼，我記得你把一百萬吹成一千萬從榕城忽悠到杭城，吃了多少白食，你那時怎麼不怕？現在還是別人求你，賣的還是我的東西，你把當時那勇氣拿一小半出來不就好了？”
陳查理面紅耳赤，吶吶說不出話。
李建國低下頭，緊緊閉嘴，不然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笑出聲來，因爲李一鳴這短短兩句，當時那場面全竄回腦子裡了。
李福兆更是滿面驚愕，盯着陳查理：
原來你是這樣的陳查理，我還以爲你是什麼厲害角色，原來是到內地騙人然後被李一鳴識破再拉上賊船的。你得接着騙啊！
李一鳴收起笑容：“正常來說你是不用跟他再見面的，我的事任何一個問題都是一百萬美元起，你知道得很多，但最好別什麼都說。”
陳查理連連點頭，他知道分寸，做貿易起家，什麼叫奇貨可居他很清楚，心裡頭更明白的是，只有把這事做好，他才能算真正掛到李一鳴腿上。
“你覺得那五個字不夠用？我覺得足夠了，你在內地不也是都聽不懂別人說什麼嗎？不懂就應個摸，不開心就叫聲呀，如果可以，就捏，至於稀和泥，你就每句都用，反正.....”
李一鳴指了下名片，“李昆黑稀...就這麼叫他吧，女的也可是加稀的，懂了嗎？”
陳查理默默記下，弱弱開口：“那什麼問題可以回答？”
李一鳴拿起一張紙：“這些你可以說，具體怎麼說，你可以在上面編點小故事，就當哄孩子。”
李福兆接過掃了一眼，笑了笑，遞給陳查理讓他看，手指着重點了幾條。
看到陳查理看完，李福兆又親手把這張紙摺好，幫他放進襯衫口袋，拍了拍笑道：“陳生，其實這也是做生意，願打願挨你懂的，你讓他們把錢打到你的賬戶。”
李一鳴淡淡開口：“我授權你可以回答這些問題，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有點自信。”
“好...我知道了。”陳查理心中大定，“全買免計劃咩？”
李福兆笑了笑：“這個再說啦！今天你買三百萬夠了，......”
“......那如果他約我出去......”陳查理又問。
“你不見得有空。”李福兆低聲說道，“能隨時見面，不值錢的啦！”
“知道了！”
“出去不是不可以，給出場費，你給自己定個價。不過要注意一點，他們那邊規矩跟我們不太一樣。”李一鳴看看房間裡三人，“他們經常行跪禮，跟我們拱手一個等級，所以你可別人家一跪你就跟着來，那太吃虧了！”
“真的？”
“當然！”李一鳴瞄了眼門口，“這一點小挑戰，你行的吧？”
“放心！”陳查理咬牙點頭，帶着心驚肉跳的莫名其妙的情緒拿着兩杯子出門。
…...
“一鳴，你覺得他可以做好這事？”李福兆回身嘀咕。
李建國也是眉頭微皺。
李一鳴沒有回答，李福兆又嘆了口氣：“其實這事做起來頗有風險，...你老是把自己......”
李一鳴擡手止住李福兆的話頭：“我的資料現在其實知道得人很多，不過很碎，而且時間點上現在正是賣方市場，等過了這段時間，就不值錢了。”
“唉...”李福兆眉頭大皺，雖然覺得李一鳴說得有道理，但他總覺得這是走鋼絲，“這又何必......”
他看向李建國，眼神換了一下，徵求同意：“說起來你現在這些發明產業不知道能賺多少錢，何必把自己置身險地呢......”
李一鳴抱胸往後一靠看着兩人：“對我來說，這也沒什麼險的，就跟你炒股票一樣，我得逢高拋售，......”
李福兆搖頭失笑：“看來還會增發新股了......”
李一鳴忍笑點頭：“道理你都懂，其實這種事稀鬆平常，但原來一直都不規範，我也是爭個定價權，......”
“定價權？”李福兆滿面不解。
李一鳴轉向父親：“很重要的情報，別人一頓飯一點小禮物就可以套出來，這種事很多，很難全部都禁止，生活交流裡頭有意無意透露出去的信息，重要程度也許他們自己都想不到，回頭一查，最多給個處分，就好比關於我的這些事......”
李建國神情嚴肅聽着。
李福兆有點明白了。
李一鳴看看這四周，表情很是淡然，手指平移：“既然現在外頭都知道我這裡什麼都是百萬美刀起步，回頭這就是標準。
以後他們搞破壞的成本就至少提高上千倍了。反過來，他們現在在外頭再搞事，我也很容易查出來。”
李福兆伸手抓了抓下巴，輕輕哦了一聲，原來李一鳴還有這個考量，這個眼界還真是......情報工作跟生意結合到這個層面，一般人哪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