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久保轉身對着佐江：“你在這裡跟長尾看情況，我先回去。”
“我們要玩多少？”
小林久保擡手看錶：“就算是一直玩，到我過來時最多就是二十萬美元。”
佐江明白了，對於訂單與市場，這都是必需的營銷費用，何況那蛋裡頭還有重要情報。
…...
房間裡，時不時電話響起，李一鳴接電話打電話，手中不停地寫着什麼，只是這時，他也不用父親幫他整理稿件了。
李建國手擋在嘴邊，定定地看着地圖，他知道兒子希望他是真正懂那些道理而不是把話揹着回去。
每一件事，一鳴其實已經說過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了，但他再怎麼厲害，都沒辦法把所有的事都說盡。
李建國希望自己也能分擔一些，他心中有種深深的恐懼，兒子這麼用心教他，是不是代表着他的身體正在出問題。
看着鐵路從香江開始向北延伸，李建國目光一點點也向上移動，在花城，往上，一直到長沙，......一大片地方沒有鐵路線。
這麼多東西要怎麼往邊上運...難道同時開建簡易鐵路，鐵路有簡易的嗎？
爲什麼不直接把一部分用海運的辦法直接運去北面的幾個港口，兒子沒想到嗎？
不可能的！
考我？
還是另有打算？
李建國不知不覺地從口袋裡頭摸了支菸，咬在嘴裡，偷偷瞄了眼身後正在專注工作的兒子，眉頭擰得更緊。
他並不傻，一鳴這段時間表現很少有不能一下就想出來的方案，只有這個，他說還要考慮，要跟鐵道部的人一起做計劃，說明真的很難，而且動作會非常之大！
李建國不知道第幾個轉身時，正好看到兒子擡眼看他。
李建國伸手拿下煙：“感覺這個運輸難度真的好大。”
李一鳴點點頭：“很大，是個系統的精細工程，不過組織好能做到。”
“爲什麼不直接海運一部分？”李建國問道。
李一鳴笑了笑：“並不是不運，而是我要按這個工作量來設計組織運輸系統的工作。”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我剛纔想得頭都大一一圈。”李建國笑着說道。
“其實，這裡頭有建設的工作，一個是建臨時站臺，建支線，另一個因爲任務重，就有理由減少非必要的客運量和出口物資。”
李一鳴走過去，拿起天線點了下花城，“我問過胡叔叔，他說京廣線最忙，南運貨物有煤炭、鋼鐵、木材和出口物資，北運貨物主要是礦產品農產品和進口物資。我覺得這一塊大有調整餘地。所以剛纔說火車皮空運回來，其實也是浪費，最好能運點當地特產。”
“什麼樣的特產？”
“不是吃的，是那種容易做的小東西。當時我讓葉叔他們去弄竹子的工藝品，各地應該會有一些這種東西，到時可以返回來一部分。”
李一鳴擡頭想了想：“最好直接就是那些家庭主婦用得着的東西。”
李建國眼睛一亮：“對！這樣好！你不是說竹子可以做很多，鍋鏟癢癢撓對吧？”
“嗯......”李一鳴想了想，“當時超市裡頭的東西我還記得住，有些東西現在就可以替代掉。正好這兩家背後都不是好東西。”
“嗯？不是...有家是華資？”李建國問道。
李一鳴哼了一聲：“我不喜歡！”
李建國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兒子，估計是因爲那後頭的人以後有什麼劣跡了。
回頭看着地圖，仔細想了一下，李建國又是一陣頭大：“那這個調整可能會很麻煩了。”
“我知道會很麻煩，不過從開始到年底，這段時間很關鍵，......”李一鳴點點頭，“用這種辦法好處很大。”
看着兒子的神情意有所指，李建國下意識問道：“什麼好處？”
“意義這麼重大，偏偏我們運輸能力這麼缺，這麼多地方基礎設施沒建，這一對比會怎麼樣？
就馬上知道我們哪些地方不足，我把這個看成一場戰役，打戰的時候規矩會比平時更嚴，所以......有些人就比較容易處理！比如...”
李一鳴天線輕輕圈了幾個地方，“其實有些部委公司是有錢的，只不過他們拿錢去亂花，買小汽車，炒地皮，個人奢侈消費，還有人佔用運力倒賣物資......”
李建國皺起眉頭，狐疑地看着兒子，你還要用這事來對付他們？
“這些人，當然要處理，但他們既然能做這種事，做到這種程度，說明他們背後有關係，有當高幹的親人...”
李一鳴淡淡一笑，“平時要是直接抓還麻煩一點，會有各種求情，但如果放在這種背景下，那就理由太充分了。”
李建國撫嘴沉吟，推敲着兒子的這個做法，想着想着，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兒子這個做法真的很妙，至少比起自己想當然地認爲那種愣頭青高明無數倍了。
門篤篤被敲響。
李建國趕緊開門。
李志平和霍震亭把機器連着桌子一起擡了進來。
“李生，這個放哪？”
“放在那邊。”李一鳴指了個位置。
兩人把桌子擺好，接上電源，重新啓動機器。
李建國有些好奇，他不記得自己看過這個東西，不過兒子畫的都是些配件，這麼一個機器裡頭也許有幾十個配件組裝起來。
“很香啊！”
李一鳴看了一眼：“覺得如何？”
李志平笑了笑：“我還沒喝過，......”他看了眼霍震亭。
“味道很好！”霍震亭翹起大拇指。
李一鳴走過來，看了看，拿起杯子，打開龍頭直接接了一杯，慢慢喝了起來。
看看李志平：“你也喝吧，自己拿杯子。”
李志平倒了一杯，遞給李建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李先生，這機器很好。”霍震亭笑着說道。
李一鳴點點頭看着他笑了笑：“你也喝。”
霍震亭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剛纔還吃了那個雪月餅。”
“嗯，”李一鳴看看他，“東方海外股轉債，你們有沒有辦理？”
霍震亭微微一愣，搖搖頭，不解李一鳴爲何如此發問，不過馬上開口解釋：“今天東方海外股價大跌，就是因爲這個傳聞，我們還在收股。到時看是如何操辦......”
李一鳴點點頭：“拿着吧！”
霍震亭心中一跳，旋即大喜，開口又說道：“剛纔簽了那個賭約，不知道那些人開始了沒有......”
李一鳴笑了笑：“倒是還沒有，他們正在做內部培訓。”
看了看這機器，李一鳴說道：“這種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霍震亭想了想：“我並不知道這個東西的成本，但如果這麼方便，誰都可以拿這個機器做些小生意，這配料也不算貴，我覺得賣一萬塊應該很容易，這樣一杯熱飲可以賣五塊到十塊，營養豐富口感又好，一個多月就可以回本。”
李一鳴點了點頭：“行，這個你拿去前臺，我一個人喝不了這麼多。”
…...“哈哈，陳生來了！”李國寶熱情相迎。
“李生好！”
陳查理有些侷促不安，他一眼就已經認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那位，香江沙皇霍應東。
李國寶，霍應東，都是他平日只能仰望的存在。
“陳小姐怎麼也有空一起過來？”李國寶笑着問道。
陳杰妮好奇地看着這辦公室，被這一問趕緊回答：“我是過來看一鳴的。”
“哦......請坐！”
李國寶叫人泡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