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想找徐妃幫忙,卻不想徐妃現在都是自身難保。
昨日送走蘇錦繡之後,皇上就讓人將她宣到了御書房,可是她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才知道皇上忙着,她只能在御書房外等着,直等到太陽西下,皇上都依然“忙着”。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趕緊跪在了御書房的門口請罪,只是她跪了一夜,皇上都沒有開口讓她起身。
她只能跪在御書房門口,連裝暈倒都不敢,她知道皇上肯定是生了很大的氣,不然不會這樣對自己,她只有虔誠的跪在這裡,才能求來皇上的原諒。
她和皇上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她不想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寵愛拱手讓人,哪怕這樣的感情已經不是自己最初想要的樣子。
可是,她也沒想到,皇上竟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徐妃跪在地上,看着阿蠻幾次進出,心底愈發慌亂。
皇上到底是怎麼了?之前不是不喜阿蠻,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真的瞭解過皇上。
這個認知,讓她心底慌亂一片。
而阿蠻這幾日確實常來找蘇靖,父皇的身體不好,她得盯着他吃藥,不讓他太勞累,她依然會對蘇靖撒嬌,也會和他置氣,就如許久之前那些普通的日子一般。
蘇靖知道,縱使阿蠻沒有細問,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半,見微知著,他的這個女兒,從來都是最聰明的。
所以,父女倆難得的默契,或者閒話家常,或者他批閱奏摺,她在旁邊翻書,日子靜謐又美好,如果忽略了跪在外面的那個人的話。
“你的女人在外面已經跪了許久了,父皇你還是真是郎心似鐵。“
阿蠻看了下時間,蘇靖已經看了一個時辰的奏摺了,她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到蘇靖面前打趣道。
“你別冤枉我,那可不是我的女人。”
“都宿在人家宮中了,還嘴硬,真是……”
在蘇靖說出話來的時候,阿蠻心中的懷疑再次得到了證實,她的父皇,真的不是負心薄倖的人,他真的沒有碰徐妃的。
“母后已經去世了,你如果有喜歡的女人,可以的,就是母后在地下,也不願意看着你孤苦半生。”
阿蠻看着蘇靖消瘦的臉,突然說道。
說完,蘇靖愣了,她也愣了,阿蠻沒想到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
“我的意思,就是父皇你……”
“不用說了,我曾對你母后發誓,終此一生,終此一婦,有她,足矣了。“
“父皇……”
“不用多說了。”
“父皇,我說的是,外面的徐氏,您該讓她回去了。”
“那就讓她回去吧。”
“您不去安慰一下?”
“今日夜間,會有人去安慰。”
“父皇,人家對你可是癡心一片呢。”
“她配嗎?在她對你母親出手的時候,她就是個死人了。”
阿蠻震驚地看着蘇靖,她沒想
到,竟然是徐妃。
“你知道就好,對誰都不要亂說,敢動你母親,我不會讓她好過。”
“嗯,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這是我的事,你聽話,不要亂來。殺人誅心的道理,你應該懂的。”
“你對付她,大材小用了。”
“她敢對你母后動手,就值得我好好對付。這件事你不用管,既然她一腔癡心,咱們就成全她,然後,毀滅。”
輕描淡寫的話語間,全是毀天滅地的恨意,只是對着阿蠻的時候,蘇靖的神色,卻依然是溫和的,像極了一個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