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前邊有人語斷斷續續的傳過來,聲音很輕,好像還在遠一些的地方。
即使如此,靳梧箴也把腳步放到最輕,屏住了呼吸。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陣難聽的咒罵傳了過來,接着有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幫該死的蛇,要我說放把火燒了算。”
“那怎麼行?上邊那個臭娘們還說有用,”
“她說有用?有個屁用,用來攻擊咱們?”
“咱們也沒什麼損失,別說了,隔牆有耳。”
靳梧箴還以爲他倆被發現,悄無聲息的停下腳靠在牆上。但那邊的吵罵還在繼續。
“怕什麼?你怕那娘們,我可不怕!就是沒那些藥丸,老子照樣天不怕地不怕!”
“唉!小聲點兒,你不知道靳蓮心八年前多厲害。”
“再厲害能怎麼樣?”
“嘻嘻……你說怎麼樣?”
那人有點淫笑,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就能想到有多麼猥瑣。
“就是,昨天你不是剛跟她雙修完,滋味怎麼樣?”
“……這個只可意會,只可意會……”
前方接着傳來一陣更加****的笑聲。
靳梧箴輕蹙着眉,靳蓮心佔了翁香玉的身體,難道還想通過雙修來提升功力?她記憶中翁香玉可是很典型的知性美人,沒想到竟然這麼作踐自己,想着她回頭狠狠的瞪了九爺一眼。
九爺自然聽到那些人的對話,對靳蓮心的做法正在心裡鄙夷,就遭到了靳梧箴的鄙視。他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連話都沒問出來,靳梧箴已經惱火的帶着眼角餘光轉回頭。弄得他一頭霧水。
靳梧箴爲什麼要瞪他?還不是翁香玉對他太過癡迷,纔會把自己的身體出賣給靳蓮心,以爲靳蓮心會幫着她完成心願。卻沒想到,九爺的邊都沒沾到,卻被這麼一幫噁心的男人佔了便宜。靳梧箴都替她感到不值,更對身後的九爺多了一份厭惡。
這可是九爺無端的受了牽連,但他不是靳梧箴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她現在的想法。
兩人仔細的聽着,人聲驟然安靜下來,有石面摩擦的聲音,靳梧箴悄悄探出頭看着,一個人扳着牆上的浮雕,在幾層臺階上,有一扇厚重的石門緩緩的開啓。
她心裡有一點激動,再前進一步就到了翁開的宅子,她和靳蓮心的恩怨就可以有個了斷。
想着就要跟上前去,身子剛動便被九爺緊緊的拉住,他用力的帶了一下,將靳梧箴拽進懷裡抱緊。
靳梧箴氣的使勁扭着身體,但卻不能撼動他分毫,他不顧她的反對,按着她的後腦讓她趴在她的胸前,下巴在她的髮絲上廝磨幾下纔有些暗啞的說:“上邊太危險,你有孕在身,想辦法把宋承他們帶過來。我們殺出去。”
“你不能放開說?嗯?”靳梧箴慍怒的問着,雙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試圖在他們之間分出一段距離。試了幾下都無濟於事,才仰着臉去看他。
他像是料到她會擡頭,或者在等着她擡起頭,他溫順的眼神裡那些星星點點的悲喜,就那麼跌進靳梧箴的眼眶。她眨了眨眼,在他的注目下大腦竟然有那麼一陣出現了短路。
九爺微微勾起脣畔,低下頭,溫軟的嘴脣不偏不倚的覆在她的嘴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