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挽着靳梧箴的手,慢悠悠的在花園裡散步。
花園裡三步就會掛一盞宮燈,不會亮如白晝,卻把花園的景緻襯托的朦朧。
夜來香的香味浮動在空氣裡,荷塘裡的青蛙陣陣的蛙鳴。
走了一會兒,九爺許是怕她太累,就在遊廊下休息,微風拂着面頰,舒服的不像話。
他們散步這會兒,並沒有遇到所謂的客人,夫人。靳梧箴有點緊張的心倒是放鬆不少。隔着燈火看見一個龐大的黑影,靳梧箴記得那該是地牢上方的假山。
大個子還關在那裡……
想起他,她的目光黯淡了些許。九爺並沒有去感知她的想法,但看到她落寞的神情,還是拍着她的肩頭,安撫了一下。
“那個……花郎君也關在地牢嗎?”靳梧箴轉頭問。
九爺表情未變,但是瞳孔縮緊一下,他有些認爲靳梧箴是變相的想要去地牢,以便見到大個子。儘管他把大個子的事,把他所知的全都告訴了靳梧箴,但還是沒有十足的信心,靳梧箴會對他置之不理。
“在的,”他頓了一下問:“你要見他?”
靳梧箴搖搖頭,趴在欄杆上看着低垂着的手,她覺得好神奇,分明握在手裡的是一塊羊脂白玉,怎麼就變成了尖牙呢?自從知道了蛇靈這回事,她的周圍越來越玄幻。若是突然出現一個美杜莎一樣的人,或者半人半蛇,她似乎都不會覺得太意外。
九爺一直注視着她的表情,看她盯着包紮了的手,便說:“我已經命人捉拿翁香玉,都過了半天時間,估計是被她跑了。”
靳梧箴並不覺得意外,靳蓮心這麼棘手的對手,能主動出擊一次,定然是備好了後路。
她更加在意的是靜安,每次想要和九爺提起這件事,都會被岔開,現在只有她們兩個,她一定要把這個人的事說出來。
“彥鬥,你聽說過靜安嗎?”
九爺輕輕搖搖頭。
“是靜安把我打傷的,”靳梧箴想了一下又強調說:“在花郎君那個小院子。”
九爺沒有說話,當他看見滿身是血的靳梧箴歸來,鐵樹他們又把所見所聞原封不動的說給他,潛意識裡他便認爲花郎君是不會放棄到手的美食。所以很多值得推敲的細節,因爲憤怒而衝昏了頭,都沒有去細想。
現在回想起來,以當時靳梧箴的情況,何至於和花郎君戰鬥,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有鎮魂釘壓制的她,若花郎君真心不軌,她想反抗,也是用毒,用計謀。怎麼會正面交鋒呢?
而他們有夫妻之實之後,即便是內力提升了很多,也沒有誇張到那麼強大的破壞力。
這些當時他是沒辦法冷靜下來考慮的。
“花郎君說他在馮家莊中了夏如生的毒,夏如生想以此要挾他,幫她尋找一種藥材。”靳梧箴慢慢的說着自己的推測,“我猜想,夏如生是不是也在找屍香魔芋呢?不然什麼藥材會那麼難找?本打算利用花郎君再去打探消息,看來行不通了。”
“夏如生突然隱匿起來,會不會已經發現了屍香魔芋?”九爺順着她的思路,很自然的猜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