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仁哼了一聲說:“我就是陪你們看看,要是習武我還考慮,寫字的就算了,我不是那塊料。”
靳義想了一下也說:“我也這麼想,我和靳仁年紀大,不適合上學堂。倒是你們幾個還有機會。”
靳禮急忙搖搖頭說:“我這幾天都想好了,我要跟着梧箴學採藥。早點賺錢。”
靳智眼神有點黯淡的說:“就是跟着梧箴學,簡單的識字還是要會。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你們仨。”
幾個人這麼商議着。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小書童纔出來。對着他們招手說:“算你們名命好,我家祁先生讓你們進去。”
靳梧箴走在前邊,小聲的對靳仁他們叮囑:“少說話,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要動氣。”
幾個人跟着書童走進正門,穿過前堂,進入後院,又走過一個迴廊,纔在一個門前停下。
迴廊邊種植着花草,開的鮮豔。花草中央圍着一方水池,碧綠的荷葉浮在水面,彩色的鯉魚歡快的游來游去。
由於端午節的關係,書院裡空蕩蕩的。
書童進門通報了一聲,出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七個人按照年齡依次走了進去。
靳梧箴偷偷的掃了一圈,房間佈置的簡潔,低調又十分奢華。
正中的一張紅木書案,左右兩邊分別放着的太師椅,牆角插着孔雀毛的膽瓶,几案上的茶具,無一不是考究的精品。
牆面上裝裱的字畫想必也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書案後坐着一位花白鬍須的先生。手裡捧着一本書,正在專心研讀。想必就是祁先生。
靳梧箴他們進來,祁先生也沒擡眼,看的十分入神。
哥幾個也不好打擾,就都端正的站在大廳中央,等着問話。
書童不屑的冷笑一下,轉身離開。
房間裡邊十分安靜,偶爾能聽見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過了一會兒,梧桐拉着靳梧箴的袖子小聲說:“姐姐,我害怕。”
靳梧箴摸着她軟軟的頭頂,柔聲細語的說:“沒事,再等等就好了。”
梧桐一說話,就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靳信扭了扭身子,不安的的說:“咱們等什麼呢?”
靳禮也說:“要不要問問?”
靳仁早就不耐煩,但是記着靳梧箴的叮囑,一直忍着沒動。兩隻小眼睛死盯着祁先生。
心裡早就把他問候了好幾遍。
靳智不悅的皺着臉,看着靳義揚揚下巴。示意他上去說話。
靳義看看靳梧箴,靳梧箴計算,他們從近來等到現在怎麼也有半個小時,就算是看的入迷,也該知道對面站着這些人。
再說書童分明通秉過,祁先生這樣的對她們不理不睬,實在有些說不過。
於是輕輕的點點頭。
靳義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說:“在下靳義,拜見先生。”
祁先生也沒挑眼皮,翻了一頁書,端起手邊的茶杯,啄了一口。
靳義就那麼彎着腰,等着他回答,過了兩三分鐘都沒有動靜。就提高了聲音說道:“在下靳義,帶着弟弟妹妹們前來拜見先生。”
祁先生眼皮抖了抖,挑起眉毛向下看了一眼。幾個人欣喜,全都學着靳義的樣子拱手行禮。
齊聲說道:“拜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