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站直之後,垂着眼拽拽的看了看老大的臉色,言之鑿鑿的說:“雖然你功夫很好,但經脈於堵,很難發揮全部功力,若是強行突破,只怕是有走火入魔的風險,若是不突破,長此以往,經脈於堵的會更多。不出兩年你就會和常人無異,五年之內就會快速衰老。其實你今年不過三十歲,但體力上可能差不多五十歲了,我說的沒錯吧?”
聽她一番話,不僅是老大,其餘的五個人臉色也都快速的變化,老六眼珠轉了一下說:“狡猾的女人,你在哪聽說我大哥有問題的?”
說着還對靳梧箴伸出手,抓住了她的領子,他個子高力氣大,很輕易的就把靳梧箴拎了起來。
靳梧箴腳尖點着地,確定了老大的傷勢,心裡就有了籌碼,看着老六的態度更加的不慌不忙,從容淡定。
老六看她無波無瀾的神情,心裡拿不準,嘴上卻還是狠狠的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靳梧箴輕輕的搭上他的手腕,淺笑着沉默片刻說:“你還這麼大的火氣,是不是一天沒有女人,就感覺急火攻心?”
“嗯?”老六抓着她領口的手下鬆懈一份,剛有點失神,又狠狠的甩了她一下,要把她丟在地上。
靳梧箴藉着他的力度在地上打了一個轉,穩穩的站定,有點竊喜似地說:“看來,一條命換一條命還不夠,我看你們兄弟六人每個人都有一種難言之隱,老二時常發癡,就像是三歲孩童,是吧?另外三位,不用細看,就知道面黃肌瘦的那位,跑肚拉稀;身寬體胖那位沒有飢飽;這位看着最正常的兄臺,貌似睡不着覺。”
“你怎麼知道?”奪命六剎異口同聲的問道,要是說她知道一個人的症狀,或許是在別處打聽到,但是六個人的症狀全都說出來,這就有點奇怪。
靳梧箴不緊不慢的又走到桌邊,淡淡的說:“我是醫生,當然會看病咯!”
“不可能!”老六急躁的說道:“我們兄弟在江湖上遍尋名醫都沒能治療,你算什麼?”
“誒?”靳梧箴對她噤聲,有點狡黠的笑着說:“你們沒遇到我啊!就你們這病,放眼炎夏大陸,不是吹牛,除了我沒人能治。”
“什麼?”
看那幾個默不作聲,老六毛躁的對老大說道:“大哥,別聽她信口雌黃,她就是想要活命隨便找的藉口。”
老大看着靳梧箴的神色,沒有半點的恐慌,反而志得意滿。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靳梧箴當然自信,她現在不僅是聽力強於從前,嗅覺也是變得敏感,這幾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味道,就算是汗味,酒味在濃郁也沒有逃過靳梧箴的鼻子。
那是蠱的味道。她捕捉到這個味道的時候,一下就斷定這六個人身中蠱毒,要是不找到辦法,全都命不久矣。
而解蠱對於已經解了情、蠱,髮絲蠱的她來說,真是小意思。
“把手伸過來,”靳梧箴對着老六勾勾手指,老六有些不情願的伸手,老二好心的提醒,“六子,小心她耍花招。”
“診病要望聞問切懂不懂?”靳梧箴虎着臉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