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抿着嘴笑了起來,夾心派,蛋黃派很久沒吃過了,難不成還真的用這個做門派的名字嗎,也太隨意了些。
不過對於九爺的話,她只是一笑了之,根本沒把參加丹藥大會的事放在心上,反正不會去,何必徒增煩惱。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九爺溫和的說:“等暑氣散點,咱們在出去走走。”
靳梧箴還真是有點乏了,打了個哈欠回了臥室。
九爺看她關上門,這才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在隔壁又開了一個房間,用的是肖仁的名。他倒是挺有興趣,看看靳梧箴會怎麼來斬斷她的爛桃花。
靳梧箴睡了一會兒,實在是熱的難受,躺在牀上都感覺像是桑拿一樣,脫了身上的衣服,只穿一個抹胸和襯裙躺在牀上,那也覺得直冒汗。
這時候倒是有些懷念蘭苑的貴妃榻,邊上總是放着一桶冰塊,微風徐徐,午睡的時候特別的舒服。
實在是睡不着,她便翻身坐在牀上打坐,都說心靜自然涼,她也想試試。在丹田凝聚了真氣,在經脈運行一週,左手隱隱的有些涼意,她寧心觀想,發現本來丹田裡的兩股真氣,在她的經脈裡自動的分成兩個方向,左手上的這股真氣,帶着透骨的寒,右手的真氣卻是烈日的熱。這麼一冷一熱兩股真氣在身體裡,卻沒有發生爭鬥,似乎是均衡的發展,相輔相成。
這樣的發現讓她倍感驚喜,按照老乞丐留下的心法運功,那股陽剛之氣更加的濃郁,隱隱有壓制陰寒之氣的勢頭。這樣的運功,又讓她的身體十分的燥熱,她緊忙收了功法,又運行了太極心法,來調和。
試了幾次,才把那股陽剛之氣化解,靳梧箴累的香汗淋漓。她可不想走火入魔,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兩股真氣是怎麼回事。
可是記憶裡沒有關於功法的記載,她能確定那股陽剛之氣是老乞丐的功法,那這股陰寒之氣是怎麼來的呢?莫非是蛇靈自帶的外掛?蛇是冷血動物,所以蛇靈就帶了陰寒之氣。因爲修煉了老乞丐的功法,刺激了蛇靈的覺醒。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暫時她也只能如此的解釋,不過總感覺很牽強,有了這個疑問,倒想等一會兒好好問問嘯仁。
等身上的汗乾透,她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動一下又是浮了一層汗。
推開門,瞥見地面上散落的薰衣草。目光深了幾分。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她從前生到這世都一直相信,會有一份屬於她的美好的愛情,她一直在等。
現在想來,該是多麼愚蠢的行爲,等能等到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愛,就算等到韶華白頭,也只是一場空。
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彎下腰把那些薰衣草撿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有點任性,這些是嘯仁送的,她卻殃及池魚。
聽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她真想留在這,不回蘭苑。就算這裡沒有蘭苑舒適,但卻有着人間的煙火氣,不像那,就像監獄一樣冰冷無情。
可她知道這就是奢望,就像丹藥大會,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想象。她看着窗外拂動的柳枝,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