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沒想打敗他,她也知道打不敗他,就想竄到門口,逃出去再說。翁啓宇搭眼就看出她的心思,隨意的和她過了幾招。
幾招下來,發現靳梧箴的拳法實在有趣,他的拳法剛正,每拳都是帶着勁道虎虎生風。
可是靳梧箴卻好像專門剋制他一樣,行雲流水,不急不緩。不是將他的拳風卸掉,就是借力打力。
步伐穩健,看似無規的站位,實則每一步都走出自己的章法,真是太有趣了。
一個弱女子能短時間擊殺那兩個丫鬟,絕不會僅僅有這點拳腳功夫,青竹和紫菊明顯是中毒身亡,這個靳梧箴絕對還有陰招。
難怪暗處的人一直是觀望,想必他們料到靳梧箴有自保的能力。
若是如此就該給她一記猛藥,這般想着,翁啓宇惡向膽邊生,暗中加了幾成內力在拳上。出招也更是快!準!狠!
那凌厲的拳風迎面而來,靳梧箴輕巧的轉動上身躲過,便聽到砰的一聲,一側牀圍應聲而碎,木屑紛飛。
不等她反應過來,第二次夾着疾風的拳頭又打了過來。
靳梧箴飛身跳到椅子上,再一跳越過桌面,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纔算穩住。原本在她身後的花瓶也是碎了一地。
靳梧箴駭然,這翁啓宇是對她下了殺手,這兩拳隨便哪一拳都會把她打的粉身碎骨。
這時門外傳來叩門聲,正是媽媽的聲音,“翁爺酒菜備好了,現在可以進來麼?”
翁啓宇閃身站在門口,提防的看着靳梧箴,調戲的問,“要不要吃點,補充一下體力?”
靳梧箴呸了一聲,撐着雙腿貓着腰,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她都餓的眼花,還要跟他做這麼激烈的運動。
但翁啓宇絕不會好心請她吃喝,還是別抱幻想了。
那媽媽在門外又說道:“翁爺,奴家準備桃花釀來給您助興。不知道翁爺肯不肯賞臉?”
翁啓宇得意的笑了笑,不管是誰都是喜歡被人重視,優待。他當然不能免俗,即便是在青樓,也要做一個特權階級。
“難得你這麼用心,”翁啓宇對着門外吩咐,“進來便是。”
話音一落,房門吱嘎一下欠了一條縫隙,媽媽探進頭看了一眼,似乎十分的小心,確定了靳梧箴的位置,才把房門敞開,身後幾個侍女端着托盤魚貫而入。
酒菜的香氣充滿整個房間,靳梧箴吞了一下口水,瞅準時機,幾個箭步衝到門口。
翁啓宇一直盯着她的動作,毫不費力的便追了上來,一手搭在她的肩頭說道:“酒還沒喝,你急什麼?”
靳梧箴在他手下轉了一圈,像個狡猾的狐狸竄進侍女中間。
碰翻了托盤,五顏六色的菜品灑了一地。
侍女嚇得驚叫出聲,那媽媽看這情景似乎司空見慣,一聲令下,“關門,關門,別讓她跑了。”
靳梧箴說時遲那時快,在包裡掏出一把小刀,輾轉身形來到媽媽背後,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動脈,冷冷的對翁啓宇說道:“你不仁,我不義,不想她死,就讓我走。”
媽媽頓時嚇破了膽,哭喊着:“翁爺,救命啊!”
翁啓宇的氣場瞬間爆發,像極了一頭被激怒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