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靳梧箴抄起筷子打在他的頭上,大個子吃痛的抱着腦袋,一臉的委屈,“你打我幹嘛?本來就是陰陽雙修。”
“陰陽雙修你個大頭鬼,”靳梧箴打了一下還不解氣,心想大個子心智也就是個孩子,怎麼能想到這個說法呢?要是他有那多心思,今天白天就不能被她用針紮了。說不定還會做點什麼。
現在要問他功夫,居然說陰陽雙休,還說她勉強算個女人,陰陽雙休就算了,還人身攻擊。真是忍無可忍!
大個子被打的委屈,本來就是靳梧箴要問,要學,現在他好不容易想起來,還被打,真是不講道理。
眼淚都被打在眼圈裡,“你說要學的,我就告訴你,你要是跟我雙修,不僅你會學到我的內功,我的功夫也會得到改進。不學就不學,你打我幹嘛?”
他這麼說,倒是讓靳梧箴感到羞愧,原來她錯看了大個子,他的想法還是很純潔的。
“好啦!”靳梧箴伸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揉着,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下來,“是我錯怪你,”
“那你還要不要學,”大個子眨着溼漉漉的眼問。
那個眼神看的靳梧箴心裡一陣的柔軟,婉轉的對他說,“你現在還不懂陰陽雙修的意義,那不是隨便學的,若是你以後記憶全都恢復,就明白了。”
“那要是我全都恢復了,你還學嗎?”大個子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靳梧箴彎着眼笑的像滿月,“那時候你要是還願意教給我,我當然要學咯!”
“那打勾勾!”大個子一高興伸出小指,靳梧箴真是沒辦法,他這些都是和靳信學的吧!撒嬌,耍賴,勾手指。
“好!”靳梧箴伸出小指跟他勾在一起。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打勾,蓋章,一百年不許變!”
好像是得到了靳梧箴的承諾,大個子這纔算露出笑臉。
等大個子走後,靳梧箴繼續看着她的藥鼎,一陣又一陣的胡思亂想。
大個子以後會不會恢復記憶呢?她若是給他催眠,也會幫助他恢復,要不要幫他?
想起第一次見到大個子時候,那種血腥的畫面,不寒而慄。若那些都是他造成,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
別說大個子,她對這個殼子都一點記憶都麼有,爲什麼被追殺,還不清楚。
想起那封書信,靳梧箴又把它翻找出來,牛皮信封上只寫着莫呈親啓。信封用火漆封着。
靳梧箴拿出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看過。
其實她一直都不想參與到這個原主的人生去,她已經死了,現在她是靳梧箴,是一個全新的人,就算還是這個樣貌,那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她害怕知道了原主的過去,就會被迫走上一條自己不想走的路。
但現在,似乎不是自己願不願意的事,就算不了解,不清楚,一樣會有人把她推上那個方向。
這封信無疑就是開啓她和原主人生交匯的鑰匙。
靳梧箴藉着跳動的爐火,仔細的看着信封。放在鼻尖嗅了嗅,只有淡淡的紙墨香。
打開還是不打開呢?
猶豫不決。
這時水火懸胎鼎裡忽然冒出白色的起霧,還有迷人的香氣,金珠碧忽然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