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饅頭爭口氣!
靳智上前一步,指着那幾個衙差,流裡流氣的說:“你們這幾個官爺,救人的分明是我家姐姐,你們怎麼反倒跪謝起她來?難道一個人抽風,四個人都糊塗嘞?”
衙差們滿臉的難色,李三才緩過來,對着靳梧箴拱手說道:“多謝姑娘……”
餘音未落,就看轎子的白紗飄起。
從轎子裡飛出好幾個鵝卵石,不偏不倚全都打在李三身上,李三悶哼一聲,額頭上破了一個血洞,鮮血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李三乾嚥着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悶悶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靳梧箴咬着嘴脣,嫵媚的笑了一下,掏出手帕去給李三擦血,李三頭一偏,躲了過去。小聲的說:“多謝,多謝!”
說着挺直腰走到轎子邊上,任憑額頭的血沿着臉龐的輪廓流到了脖頸。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指責翁琉璃。
“真沒有人性!”
“給她家當差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
翁琉璃聽到那些人的低語,四下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靳梧箴身上,暗恨若不是你,今天怎會有這麼多麻煩。
靳梧箴隔着紗幔冷眼看着翁琉璃,翁琉璃毫不在意的拋接着手裡的石頭,挑釁的看着靳梧箴。
她不發話,轎伕也不敢動,一時之間,兩個人隔空這麼對峙起來。
靳梧箴心想,膝蓋還沒好吧!走路都要被人擡着,若不是不願意招惹麻煩,今天真的好好給你重重茬,再教教你做人。
翁琉璃得意的揚着嘴角,心想他們不過是我家的看門狗,要打要殺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靳梧箴眼神蹦出一絲殺氣,像是說,今天放你一馬。
翁琉璃一看她的眼神,便覺得心底發寒,這眼神和當日靳梧箴恐嚇她的那個眼神一樣。
翁琉璃往前欠了一下身子,仔細看看,自認已經把靳梧箴的樣子刻在心頭,就是她化成灰也能認得,爲什麼偏偏覺得眼前的女子和她那麼相似呢?除了身材一樣,相貌哪有相似的地方。
若是相似就是這雙冷清的眼,就好像能看穿人的心事一樣,讓人無地自容,看了就想把它剜掉,把它捏在掌心好好的蹂躪,再丟在地上狠狠的踩碎。只有讓它支離破碎纔會覺得舒爽。
靳梧箴無所謂的任憑她怎麼打量,微眯的眸子裡收斂了殺機,卻溢滿了嘲諷。
翁琉璃被她看的心頭不爽,伸手用力擲出,隔着紗幔兩個鵝卵石照着靳梧箴的臉面丟來。
靳梧箴只是偏了一下頭,就把鵝卵石躲了過去。
衙差心裡爲靳梧箴擔憂,生怕這個路見不平的姑娘,和翁琉璃衝突,就低聲問:“小姐現在去哪?”
翁琉璃拄着下巴,瞟了一眼靳梧箴說:“她去哪?我去哪?”
靳梧箴輕蔑的笑了一下,拉着靳智嬌媚的說道:“這個靜安書院不是咱們這種人來的地方,咱們還是回金美樓吧!”
說完特意瞟了一下翁琉璃,就像是邀請一樣,看你敢不敢跟來?
衙差聽到金美樓的名字,都有點驚訝,但是看着靳梧箴風騷的身姿,又感覺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