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狡黠的眨着眼說:“我騙不騙你,還是要紮上才知道。”
說完神色冷清的看着王鐵柱,等他的答覆。王鐵柱看靳梧箴不像撒謊,這兩次接觸下來,也覺着靳梧箴不是簡單人物。索性心一橫說:“你說扎哪就扎哪?”
靳梧箴看他那副視死如歸的態度,就覺得好笑。她可不是消磨時間,心血來潮要給王鐵柱鍼灸,她是想通過王鐵柱給自己打個廣告。
看着王鐵柱淡淡的說:“脫吧!”
王鐵柱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聽靳梧箴讓他脫衣服,臉騰的就紅了。
睦州城都沒有遇到過女大夫,男女有別,被靳梧箴摸着腕子看病,他都覺得不好意思,現在還讓他脫衣服。
王鐵柱靦腆的說:“你就開點藥俺吃還不行嗎?脫衣服幹啥?”
靳梧箴看他扭捏的樣,一下想起給九爺鍼灸的樣子,他也這麼扭捏。不過這兩個人畫風差別太大,沒辦法重疊在一起。
這些天都忙着家裡的事,也沒見到宋承,更不知道九爺現在什麼情況,再過五天,按說九爺就要發病,不知道他會不會找她呢?
王鐵柱看靳梧箴愣神,又問一遍:“不脫衣服行嗎?”
靳梧箴回過神,白了他一眼說:“讓你脫就脫,磨嘰!”
王鐵柱被個毛丫頭呵斥,心裡這個不舒服。又一想,這是他的鋪子,沒有外人,靳梧箴一個小姑娘都不害臊,他害臊個什麼勁兒。
想着就脫下上身的褂子,又伸手去解褲帶。靳梧箴冷清的說:“褲子不用脫。”
弄得王鐵柱好生尷尬。
靳梧箴走到他身後,在肩胛,脊柱,後腰分別紮了三十多針,王鐵柱感覺就像被蚊子一下一下的咬。
靳梧箴捻動銀針,他又感覺發癢,毛孔就像要冒風一樣。不一會兒,額頭就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
王鐵柱的病對靳梧箴來講實在是簡單,就是風溼關節炎。只要下針把身體裡的寒溼氣排出來就可以。沒什麼難度。
可是風溼性關節炎,就是在現代都是很難徹底治療。像王鐵柱這樣的工作環境,患病的機率更高。
所以需要反覆幾次治療,不能一次徹底治癒。
這次鍼灸足足用了一個小時。
王鐵柱坐了一個小時有點難捱,靳梧箴卻十分輕鬆,鍼灸也不用她一直看着,就在鐵匠鋪裡邊閒逛,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王鐵柱攀談,消磨時間。
“王大哥,我記得上次你這還有一個鐵匠,今天怎麼沒來啊?”
靳梧箴就是這麼隨口一問,哪知道王鐵柱一嘆氣說:“那小子,前兩天在街上不知道怎麼和幾個乞丐打起來了。”
一聽和乞丐打架,靳梧箴就好奇,便問:“然後呢?”
王鐵柱偏着大腦袋氣憤的說:“然後?我就納悶,那幾個乞丐怎麼能打過俺家鐵牛?”
“靳姑娘你不知道,我家鐵牛力氣大的跟牛一樣,跟俺這麼高,身子跟俺這麼壯。”
靳梧箴點點頭,認同的說:“我知道。”
王鐵柱難過的抽一下鼻子說:“好狗敵不過羣狼,俺家鐵牛被打的鼻青臉腫,別人通知俺才知道。等俺到了地方,那幾個乞丐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