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神色淡然的說:“九爺一看就是大忙人,咱們還是別打擾他的好。”
靳智眼底放光的點了一下頭,“好!”
沒多久靳禮就找來一輛很寬敞的馬車,還順便僱了苦力。小心翼翼的擡着靳義和靳仁,靳梧箴牽着戀戀不捨的梧桐和靳信。
目不斜視,心無旁騖一樣走到了大門口。很是奇怪,這一路,走過遊廊,花園,池塘,假山。
身邊經過家丁,丫鬟。
都好像他們是空氣一樣,沒有人打一聲招呼。
直到了大門口,纔看到守門人站在那,他像是特意等在門口,看見靳梧箴,便上前打招呼。
“靳姑娘,九爺得知你們今日離去,特命小人準備一份薄禮。還望姑娘收下。”
靳梧箴冷清的面容上帶着習慣性微笑說:“打擾這些天,我們都感到十分的愧疚,怎麼還能收九爺的禮物呢?他的好意我心領便是。”
守門人面不改色,固執的說:“東西已經放在馬車上,小人不便多送,告辭!”
靳梧箴一臉的問號,看着他匆匆退回院內。
心想,九爺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呢?一早上就要找她一起吃飯,現在又送禮物,這是約會的節奏嗎?難道九爺打算跨越他們之間年齡的鴻溝,接受她的愛慕嗎?
想到這裡,靳梧箴自嘲一下晃晃頭,髮髻上沉沉的晃了兩下,脖頸冰涼。
心頭一驚,瞬間清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上了馬車。
話說守門人告別靳梧箴,便急匆匆的去了書房,九爺正立在書案前,揮毫潑墨。
守門人不敢打擾,靜默的等着。
不多時,九爺淡淡的問:“走了?”
“走了。”
“東西收了?”
“小的直接放在他們的馬車上。”
“還有點小聰明!”
九爺放下手中筆,挑起眼,神采奕奕的微笑着。
這時陰影處有人沉聲說:“爲什麼放她走?萬一被別人發現,捷足先登,咱們這些年的準備就功虧一簣了。”
九爺目光凜冽的一沉說:“她是屬於我的,除了我,沒有人能染指。”
陰影處語聲一滯,冷冷的說:“還差一樣東西,在她成型前,那樣東西一定要找到。”
九爺擡手向陰影處一甩,微不可聞的一聲,噗!
那人忽的在書房裡消失不見,只留下點滴的血跡在地上冒着黑煙。
守門人一直神色淡然的看着這一幕。就好像世界都與他無關一樣冷漠的問:“爺,要除掉他嗎?”
九爺凝視着書案上的肖像畫說,“他還有剩餘價值,再等等!”
靳梧箴發現車廂裡放着一個八十公分左右的木箱,暗紅色的底漆上描着金色的團花。古樸又精緻。
一個箱子都是價值不菲,不知道箱子裡邊會是什麼薄禮?
馬車上載着傷患,走的自然慢些,回到方家村就接近晌午。
半路遇到準備進城的何大壯夫婦,就把他們迎了回來。
小山村裡何時來過這麼好的馬車,馬車穿過小路引來很多人觀看。
苦力小心翼翼的把靳義他們擡進屋子,靳梧箴付了工錢,打量一番這個簡陋的房子,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王氏趴在牆頭看到一下來了這麼些人,就覺得好奇,看到有兩個人還是擡進去的,頓時有了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