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仁咬着牙,竭力的壓制着心頭的怒火。隱蔽在走廊的陰影處。紅着眼眶,搜索了一圈,沒見到二山的影子,默數着這夥人數。
天剛擦黑,院子裡架着一個火堆照明。七八個乞丐圍着火堆,吃吃喝喝。因爲是夏天,那些乞丐又喝了酒。個個都光着膀子,穿着破爛的褲子。身邊放着打狗棒。
看他們裸露的身材,隨便拿出一個都比靳義還要壯實。
殘損的走廊下邊鋪着乾草,四仰八叉的躺着五六個乞丐,打着鼾聲。
有一間還算完整的房間,門敞着,裡邊傳出一陣陣**的呻吟。女人的聲音,奔放的一浪高過一浪。
房門外四五個乞丐,剛纔撒尿那兩個的也在那裡,都貼在門框上,不像是把風,倒像是觀戰。
有個乞丐手伸在褲襠裡,猥瑣的一臉滿足。
更噁心的是還有一個乞丐,竟然摸着另一個乞丐的褲襠。還伸出舌頭舔着那人的耳朵。
靳仁一陣又一陣的反胃,以前在街面也聽說過,有錢人家豢養鸞童沒想到乞丐裡也有好這一口的。
更沒想到,這幫人這麼大方,還能表演活春宮。
心裡更是確信,不讓靳梧箴進來是多麼的明智。
眼光掠過那個房間,又是一堆乾草,上邊坐着三個乞丐,像是爭論着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個個漲的臉紅。
再看木架的後邊,一個乞丐單獨坐在那,背靠着一根柱子,像是睡着的樣子。靳仁剛要越過他,看向別處。
那乞丐突然睜開眼,死盯着靳仁的方向。那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陰冷。靳仁嚇了一跳,再三確認那人並沒有真的看到他,纔算放心,對他更是看的細緻些。
藉着火光大致能看出他五官雖然普通,但輪廓分明,大熱的天仍舊穿着長袖的衣衫。雖然破爛,卻不像其他乞丐那般不堪。他的身材應該很高,即使坐在那都比周遭的乞丐高出很多。
相對其他的乞丐,這個乞丐很是不同。不是他突然散發出來的氣場,而是他孤單的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是三五成羣的聚堆,只有他孤身一人。並且坐在距離靳義最近的位置。
想必此人是這羣人中身手最好的一個,所以負責看守。
靳仁默默記下此人,有看向別處,有兩個乞丐勾肩搭背的走向靳義。
這麼一看足有二十個乞丐。
其中一個在火堆邊上坐下,另一個拿着一個雞腿,在靳義眼前晃了晃說:“餓不餓?只要你說清楚,我就把雞腿給你。”
靳仁咬緊牙關,目不轉睛的關注着靳義的動靜。
就看靳義緩緩的擡起頭,脖子像是無力一樣,腦袋輕輕晃了幾下,長了好幾次嘴,才烏烏拉拉的發出聲音,就像破敗的風箱一樣沙啞。
他說,“我都說了——不知道。”
那乞丐惱怒的一拳打在靳義的臉上,靳義頭一偏,又是晃了幾下。噗的吐出一口血水。
乞丐咒罵道:“你就是個犟骨頭,等二山辦完事,有你好受的。”
靳義不屑的笑了一下說:“要殺要剮隨便,老子過了十五年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