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你就懷上了?
鬱青青能感覺到她那修剪得尖利的指甲往她肉裡扎着,卻並不覺得有多疼,那麼多巴掌下來她滿臉都是麻的,已經毫無知覺,整個頭也混沌着一片模糊,疼或是其他難以言明的知覺,只覺得此時脖子以上的部分都不再是她的。
曲姬捏着她的下巴湊近自己,笑容竟有了幾分猙獰,“王爺身邊有的是女人,可這麼多年沒有一個有過孩子,外面甚至有人傳言王爺身子不行無法生育,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有了,你知道這個孩子對王爺多重要,對我多重要麼,可他就這樣被你害死了!”她說着,朝鬱青青臉上又是一巴掌。
有溫熱的黏液從額頭上滑下,沿着臉頰,一直淌到下巴,然後滴落在衣裙上。鬱青青低頭看了眼那淡綠色衣裙上清晰的一點紅,笑道:“誰都沒懷上,就你懷上了,王爺說不定還要想這是爲什麼呢!”
“你……”曲姬沒想到她竟然這樣拐着彎的罵自己,一下子氣得無法忍受,再次高高揚起手來,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緩的聲音:“流吟。”
所有人都朝門外看去,只見強烈的陽光下,一抹辨不清容貌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雙手負於背後,一副優雅尊貴的模樣,站在屋中央看向這邊。
“小姐--”與此同時,小蓁跑了進來,一下子將抓着鬱青青的幾人推開,緊緊抱住她肩膀,“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鬱青青想說“沒事”,卻發現自己竟說不出話來,只微笑着輕輕搖頭。
曲姬看看正淌血滿臉狼狽的鬱青青,又看看秦悅,下一刻就掩面哭了起來,“王爺……王爺,我恨她,我恨她,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是她害死的……”
她的模樣本就悽慘,雙眼也因先前的哭泣而通紅,此時一哭,不管是真是假都倍顯傷心,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一下子讓人覺得,受了這麼大打擊的她做什麼都不過分。
果然,秦悅不再看牀上的鬱青青,而是走到曲姬身邊,輕輕攬過她的肩,“好了,孩子沒了你更要保重身體,養好了身體,總會再有的。”
鬱青青知道自己現在該表現得比曲姬更可憐,該做出一副快死的模樣,可她就是做不出來。不管怎麼說,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就是將終生都交與了那個男人;一個男人,不管是不是愛着自己的妻子,作爲丈夫他就該對自己的妻子負責,給她至少安穩的一生,可是秦悅呢?自己什麼都沒做,姚舜英也什麼都沒做,然而這副身體卻是倍受摧殘,死了一次還不夠,如今似乎又要再死一次,秦悅,作爲丈夫,他就是姚舜英的天,可他卻從來沒有保護她一分一毫!
她將自己今日所受的苦全算在了秦悅身上,所以她痛恨秦悅,做不來對他的諂媚。
“王妃,你剛纔說,別人都沒懷上孩子,就流吟懷上了,本王要想這是爲什麼,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攬着曲姬的秦悅看着鬱青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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