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本老君真是有福氣!”
所有人都下去之後,無上老君纔將籠子太高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點呆呆的鼻尖。小說し
它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卻撲了個空,又瞪着帶着利劍的眸子“唰唰唰”射向無上老君。
“呵呵,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本老君得拿你要挾你的主子,要她好好養好身體,給我提供更多的鮮血!”
他突然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捋着自己灰白色的長長的鬍鬚,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襤。
“那個更老的老頭不是一直在煉製長生不老藥嗎?可是,這世界上的凡夫俗子真的能煉成長生不老藥嗎?我比他有頭腦,我要煉製讓人功力大增的神藥,比他的長生不老實際太多!”
這些年來,他在神丹宮中除了給人看病抓藥,驅鬼除魔,在煉丹上面再也沒有實質上的進展鱟。
後來偶然的機會,他從書中悟出了一個藥方。
用這個藥方練出的丹藥可以讓人體力大增,身體各處運動的速度也會大增。
這丹藥方在書中有這樣的記載——
冰火兩重天,寒暑陰陽調。相生相息,相剋相對。汲萬物之邪氣,集萬靈之夯正。以血調和,以火鑄諧。
書中還有提到,這世界上有一種處子之血,它完全與世間萬物之血不同。可以作爲藥引,甚至有解毒的潛力。
無上老君將這個丹藥的方子看的很重,不惜花費多年時間潛心研製。
這世間所有的藥材,不管是熱性涼性還是寒性;不管是在雪山之巔還是海底之淵;不管是相生還是相剋。
他全都試驗了一遍,終於找到了最好的組合方法,如今只差那一種稀有的鮮血作爲藥引。
只是,這鮮血着實不好找。他已經試驗過無數女子的血,都不曾成功過。
直到今日,柳雲凡璇璣福女的身份逐漸進入了他的視線,讓他眼前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
“死老頭,你最好不要讓我大呆呆出來!否則,老子生吃了你!”
呆呆“唧唧”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狠狠的踢着籠子。
這肥黑球這輩子恨過好多人,譬如說晉寧侯府除了侯爺以外的所有人,它都恨!
侯爺身上煞氣太重,它是害怕的,而且怕的不敢去恨。
儘管恨了這麼多人,恨了這麼久,可是從未有像今天這般在絕望中恨這個死老頭。
此時此刻,它最想做的就是衝出籠子,然後擡起尖利的牙齒,將這個死老頭咬的稀巴爛,爲自己跟主子報仇雪恨!
“死老頭,你快放老子出去!”
它繼續蹬着籠子,尖利的抓抓住那鐵柵欄,發出“呲呲”的尖銳聲響。
可惜,它的話對於無上老君來說就像是蠅蚊的嗡嗡聲那樣,除了吵鬧,再也傳達不出任何意味。
他蒼老的面容露出了奸詐的笑容,突然拿起匕首敲了呆呆的爪子一下。
“你不用這樣,本老君也是在幫你!聽聞你吃了十幾年的飯一直都這麼大,正好我還煉製了一種可以長個子的藥,到時候就拿你來試藥,就是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鬼樣子!無妨,到時候變了就知道了……”
話閉,他將匕首拔開,又拿起一塊潔白的步子擦了擦,“近日我這個糟老頭子真是被上天眷顧,透明瞭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大展宏圖了!”
無上老君又擡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呆呆道:“小東西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吃點兒藥,也是給你機會長個兒,以後長得人高馬大的說不定就可以將你的主子救出去!”
呆呆聽聞自己要被拿來試藥,心情一個激動,心道,我大呆呆命休矣!
想完了,白眼兒一翻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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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倒是不省人事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可是它的主子柳雲凡可是依舊難過的很!
她被幾個下人擡進了房中關了起來,依舊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不過這會兒她安靜了好多。
一來失血,讓她因爲全身供血不足有些恍惚;二來,她也需要靜心想想這脫身之計。
照無上老君方纔的說法,留着她就是爲了取她的鮮血。
那麼,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殺她,更不會折磨她,反而會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因爲她身體一旦受傷,一定會影響血液的及時恢復,也一定會對鮮血成分造成干擾。
想到這裡,她心底暗罵,這是什麼鬼?
還要什麼處子之血煉藥,問題是她這個璇璣福女的鮮血能有什麼不一般?
血型不就是那幾樣嘛!
就算她真是熊貓血,也不會有這作爲煉丹藥引的荒誕功效!
難道這裡的人就這麼愚昧無知?
可惡!
那個死老頭,如果有一天她柳雲凡出去了,她一定要學一下孫大聖,來
一個大鬧神丹宮,她非得一鍋端了這死老頭的老巢!
罵了良久,她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罵僅僅是發泄一下情緒而已,對她逃離一點兒功效都沒有。
現在情緒穩定了,她得想想逃離的對策。
爲了她以後能夠出去,首先她得有力氣;要想有力氣,她就得好好吃飯將身體養的棒棒的!
對了,還有呆呆!
爲了呆呆還有她們以後的大好前程,她柳雲凡今日就先忍辱負重!
無上老君方纔有提及,等到下一次取血還有五天的時間。
而這五天的時間,她要好好盤算一下,無論怎樣她都要努力的去爭取一把!
時至今日,求人不如己,一切靠自己纔是正道。
正想着,門“吱呀”一聲開了。
有僕人端着飯菜進來,托盤上有四菜一湯,有魚有肉有素,貌似還有一碗藥粥,貌似還挺豐盛的。
不知怎的,柳雲凡突然聯想到了那些被宰殺吃肉的可憐動物們。
人們從小就給吃好的,喝好的,不給餓着,不讓渴着,等到長得肥肥的之後拖出去一刀宰了!
最後或是燉了或是煮了,或是蒸了或是烤了。
肉給人吃了,骨頭給狗吃了,最後的最後,連個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她猛地打了個冷戰,她現在的處境不是就是這樣嗎?
那該死的老頭要取她的血煉藥,所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等到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再拿着小刀來取她的鮮血。
可是她柳雲凡才不是任人宰割的*鴨鴨、羊羊牛牛,她有思想啊,她知道逃跑啊!
她一定要攢足了力氣瞅準時機掙脫束縛逃離這裡!
不過,事實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
她想吃,也得人家讓她吃才行啊!
那僕人似乎傻乎乎的,居然將飯菜放到桌上便扭頭走人。
那瀟灑的背影,大有“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風采。
“喂!你站住!”
面對這種情況,柳雲凡怎麼會放他走?
在他轉身的一刻兇巴巴的叫住了他,“你腦子有問題是吧!你這麼綁着我,我怎麼吃飯?你餵我啊!”
“三小姐,無上老君沒有交代我將三小姐放開!”
僕人又轉過身來,諾諾的說完,惶恐的低下了頭。
“無上老君還沒有交代你必須哪個點兒上茅房呢,難道你要被屎尿憋死啊!你現在綁着我的手腳,我怎麼吃飯?”
柳雲凡又惡狠狠地訓斥了那僕人一頓,又剜了他一眼,她道:“你至少給我解開一隻手嘛!你不放心啥?我這兩隻腳還被綁着呢!”
僕人神色迷茫的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腳,許是覺得她的話在理,還綁着兩隻腳一隻手呢,估計她也不會逃掉。
所以,他果斷過去給她解開了一隻手。
弄完了,他又諾諾的轉身,打算離開。
“喂!你回來!”
這身體剛轉了一半,柳雲凡又惡聲惡氣的叫住了她。
“飯菜這麼遠,我怎麼吃啊?把桌子給我挪這兒來!”她用那隻手指指自己的椅子。
“你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兒!”
見到他沒有動作,她又吼道。
“奧!是!”
僕人這會兒好像是茅塞頓開——他只解開了三小姐一隻手,她自然沒法過來吃飯。
所以他趕緊將桌子搬到了她跟前,看到她開始喝粥,他終於轉身離開。
“傻!看來這個無上老君也不是個太厲害的人物,從身邊調教的僕人就看出來了。”
腳步聲遠去,柳雲凡一邊喝着湯一邊罵道。
“小姐我都有一隻活動自如的手了,還怕另外一隻手跟兩隻腳上的繩子解不開?”
罵完了之後,她放下勺子,用單隻手解開了身上綁着的繩索,又以最快的速度吃飽了喝足了休息了片刻,最後她決定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確保門外沒有人,她終於將門打開,左躲右閃的拐了出去。
“該死的神丹宮,跟那個該死的老不死一樣可恨!”
還沒走出幾步,她已經開始罵罵咧咧的找不到路子了。
她自己都走不出去,更不用說要將呆呆找到一起救走了!
前面不遠的一個拐角處,好像有腳步聲,似乎是之前那個僕人去她的房間收拾餐具,柳雲凡趕忙閃身進了另一條走廊。
她想躲過去,在這裡等着那僕人出來,然後威脅他讓他領着自己去找呆呆,然後逃離神丹宮。
可是人剛退進去,馬上又被逼着退回來了。
無上老君一邊笑眯眯的捋着灰白的鬍鬚,一邊朝她走過來。
沒走幾步,她已
經被逼近了空曠的院落中。
“三小姐,你真是太小瞧本老君的神丹宮了!”
無上老君冷冷一笑,灰白色的鬍鬚顫顫微微地扯出一番諷刺。
“這裡豈是三小姐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死老頭!今天老孃非要試一試!”
柳雲凡狠狠的後退了一步,罵完了突然出拳朝他的眼睛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無上老君忽然橫身一躲,接着銀針出竅點上了柳雲凡頸項的穴道,而另一隻手突然涌出一條鐵鏈,準確無誤的鎖在了柳雲凡一隻腳腕上。
她只覺得頸項一麻,接着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給人家一招制服,柳雲凡這心裡甭提有多麼窩火了。
第二次被捉住,那麼無上老君一定對她嚴加看管,再想逃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不由得,柳雲凡心頭升起了淡淡的絕望。
這位無上老君不論是武功還是道行雖然比攝政王身邊的那位老君略差一籌,但對付這個在扶月帝國只撐得上“三腳貓功夫”的柳雲凡來說,還是綽綽有餘!
況且,這老頭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主兒,更是個卑鄙無恥的人,爲達目的什麼損人不利己的手段都能夠用的出。
這一次,柳雲凡不得不再次埋怨自己弱了!
尤其是現在,面對這個該死的無上老君。
本來她若是沒有被放血,活蹦亂跳的話說不定還能跟他過個一兩招,可現在渾身力氣少了一大截,速度也慢了一大截,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而且,她最拿手的毒藥也沒有帶在身上,便更不可能有絲毫的勝算了!
“來人,將三小姐帶回去,將鎖鏈拴在牀頭,另外將門一併鎖上!”
無上老君一揚手,吩咐下人道。
柳雲凡終於在抓狂中鬱悶了,她實在是弱的無法立足啊!
再被抓住,鐵鏈子都用上了,而且還是這麼粗的。
她勉強伸出僵硬無力的手碰了碰,比量了一番,竟然跟她的胳膊這麼粗!
“呵呵!死老頭,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她冷笑完了,又自嘲的笑了笑,這次可真是成了別人刀板上的魚肉了!
她還有機會逃走嗎?
更要命的是,那死老頭真夠狡猾的,不僅將她用鏈子牢牢的鎖在牀上,居然還在房間中弄了全套。
竟有洗澡的隔間、有類似茅房的隔間、有睡覺的地方、還有吃飯的地方!
這簡直是讓她吃喝拉撒睡全在這一個屋解決啊!
她柳雲凡成了什麼了?老百姓家圈養的牲畜嗎?
好像還不如那些的牲畜!
誰家的牲畜會拴着這麼粗的鐵鏈子?
“該死!”
她恨恨的甩了甩腳上粗重的鐵鎖鏈,不料這用力過多,頭一下子又眩暈了起來。
“混蛋!那個死老頭究竟放了老孃幾百毫升血?怎麼這麼暈?”
她踉蹌了幾步咣噹坐在了牀上。
想她好歹也是個特工啊,連死的時候都洋氣的自己選擇跳進海里淹死。
今日居然收到這種給人當牲畜圈養的待遇,這簡直就是侮辱。
越想,她心頭的氣越不打一出來。
於是,柳雲凡倔強的絕食一頓,在牀沿上坐了一下午。
死老頭想讓她乖乖聽話,她偏要寧死不屈!
甚至她都有種衝動,弄點兒毒藥給自己喂上,就算是死了也讓他得不到一滴血——此時,她終究沒有了逃離的心思了。
正在氣頭上,身後陡然間有陌生的氣息靠近。
接着是越發溫熱的呼吸緩緩靠近她的頸項,而一隻手緩緩的摟上了她的腰……
“啊!那個狗崽子敢佔你老孃的便宜?”
她大罵了一聲,劈掌就朝身後的人砍了過去。
一陣低低的陰笑聲傳來,接着一抹緋紅色在她臉前一晃,鳳長歡那張妖孽的臉頰出現在了她身旁。
緋色的眸子,帶着深不見底的神秘;笑着的臉頰,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彎曲的嘴角,讓人覺得那是有陰謀正在盤算。
還有手指上面那長長的血色的指甲,就像惡魔的魔爪,緩緩地伸向了毫不知情的柳雲凡。
空氣中,某種陰森的氣息慢慢在醞釀。
“怎麼樣?三小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太弱了?”
他再次緩緩地靠近,纖細的手指突然太高慢慢的撫上了柳雲凡的臉頰。
居然開始肆無忌憚的撫摸,像是撫摸着一隻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寵物。
“拿開你的爪子!警告你,離老孃遠點兒!”
柳雲凡反手一巴掌拍上去,鳳長歡卻比她更眼疾手快的躲開。
那抹緋紅,在
她臉前劃出了一道凜冽的寒風。
她不覺得顫了顫,這個男人——
這是個可怕的男人!
她柳雲凡真是傻!
還真以爲這個有過兩面之緣的人是啥好鳥,可現在,他原形畢露了!
如此作風,如此趁人之危,如此流忙的舉動,哪一點說他是好人?
他簡直就是一個還未完全露出邪惡內心的可怕的惡鬼。
“嘖嘖!三小姐真是剛烈的女子呦!”
鳳長歡諷刺的笑着,狹長的眸子中閃出了異樣的光芒。
柳雲凡看得懂那裡面的意思,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很可怕的***!
而當它出現在鳳長歡眼中的時候,那是一種近乎毀滅的、誓要得到的渴望!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這個男人,越來越可怕了!
“三小姐,你這麼拒絕我的靠近,當初怎麼會喜歡與我一樣,同樣對所有女人都感興趣的世子爺呢?”
鳳長歡再次伸出了手指,不過這次用的是那根長長的血紅的指甲,緩緩地挑起了柳雲凡的一縷髮絲,然後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似乎很享受的模樣。
“你——”
柳雲凡氣呼呼的拽出了自己的頭髮,又將屁股挪開了一些。
現在她很確定,鳳長歡百分百的是個壞人,還是個比她的哥哥姐姐,比這個死老頭還要壞的人。
方纔同樣的問題,從兩個人口中問出來,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東方弗離是戲謔的,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的守護;而鳳長歡,他是譏諷與唾棄的,還帶着毀滅的決絕。
他們兩人,一個像是正義之神,而另一個就是萬惡之首。
“我怎麼了?三小姐?”
鳳長歡又靠近了些,灼熱的氣息慢慢的噴上了她頸項。
“鳳長歡,你最好離我遠一些!滾開!”
柳雲凡猛地從牀上坐起來,跳到地上狠命往前奔了幾步,不料腳上的鎖鏈突然一緊,她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那是鳳長歡忽然伸手拽住了鎖鏈,將它緊緊地攥在了手裡。
如果上次的鳳長歡爲了陷害她燒了酒窖只是可恨的話,那麼今日的他便是可怕的,變成了一個毀滅一切的魔鬼!
“鳳長歡,你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因爲鐵鏈還在他手中握緊,她只能蜷起了一條腿坐在地上,還要一隻手撐在地上才能支撐起自己的虛弱的身體。
“你今天來究竟想要做什麼?是來殺我的嗎?可是我從沒有想過要得罪你!”
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她好想馬上撤離眼前這個可怕的人,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她根本毫無逃脫的能力!
“殺你?哈哈!”
鳳長歡握着鎖鏈從牀邊上站起來。
“三小姐真是會說笑,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好歹我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憐香惜玉!老孃‘呸’死你!”
柳雲凡狠狠的瞪着他,又不動聲色的摸摸撞疼的後背,方纔還沒有感覺,這會兒居然火辣辣的疼了。
鳳長歡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她覺得自己就算是罵他聲音也是顫抖的!
“嘖嘖,三小姐!一個女人講這樣的粗話可是不好呢!尤其是像你這麼美的女人!”
他突然俯身,伸手捏上了她的下巴。
“你想幹什麼?”
柳雲凡驚恐的往後面挪動着身子,可是那隻拴着鎖鏈的腳,怎麼都無法逃離。
“我想幹什麼?”
鳳長歡陰森森的笑了笑,“三小姐,你大概不知道吧!回想起你之前那幾場賭局,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說我想要幹什麼呢?”
“鳳長歡,你敢!”
柳雲凡驚恐的縮着身子,鳳長歡今日展現給她的模樣,她不得不去相信,他今日一定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而這件事對她來說,比死亡還不能夠接受!
驚恐,蔓延——
正在這時候,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
兩人皆是看向門口,不過一個是心頭一喜,一個是淡淡一瞥。
鳳長歡絲毫不把這中途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似乎他自信滿滿又不屑於一切。
而柳雲凡卻以爲,是不是有人來救她,可惜,她錯了!
“啊!你是誰?”
門口處,居然是那個送飯的僕人。
他看到陌生的鳳長歡的那一刻,先是大喊一聲,接着扭頭便朝門外呼喊:“啊,來——哧!”
一把尖利的匕首突然穿透空氣,準確無誤的戳穿了他的嗓子。
一時間,血噴涌而出
,那句“來人啊”就這樣以血色泡沫的形式從他的折斷的喉間詭異的迸發而出!
他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扭曲着身子,掙扎着,雙手緊緊地掐住了喉嚨上的匕首;
他的眼睛睜的大大,不可思議又驚恐的望着鳳長歡;
他頸間的鮮血,像是紅色泉眼,汩汩的流着紅色的可怕的泉水;
他流出的鮮血,像是一條死亡之河,帶着撲鼻的令人作嘔的腥味,還帶着膨脹的紅色的泡沫,緩緩流淌,流向遠方……
終於,他不在動彈了;他的眼神不在聚焦;他死不瞑目。
“居然漏了一個,看來,下次我一定好仔細檢查清楚了!不過,打斷我的好事,真是該死!”
鳳長歡滿臉無所謂的搖搖頭,手指捻住自己的一縷頭髮,緩緩的摩挲着。
好像方纔他不是殺了一個人,只是射下了一片馬上要凋零的落葉,只是踩碎了一朵凋謝的花瓣。
他望着眼前的屍體,他像是欣賞着自己剛剛完成的藝術品。
那還在流淌的鮮血;那溫度逐漸冷卻的身體;那雙瞪大的充滿恐懼的眸子——
他都覺得那麼美,那麼超凡脫俗!
一縷淡淡的斜陽光芒正好射在了那捋着妖豔紅色的頭髮上,像是染上了一層鮮紅的血漿,迸發着灼燒眼球的妖嬈之色,恐怖而又詭異。
可是鳳長歡渾然不覺,好像,這一切都是司空見慣了的;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立足與這世間的象徵!
柳雲凡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個鳳長歡,太可怕了!
殺一個人,用這樣殘忍痛苦的手段,還要用這樣的表情去凝視,用這樣的心情去欣賞。
他簡直不是人,就是一個從地獄來的索命的魔鬼!
可是今日,這惡鬼找到她頭上了! шшш¸ тт kΛn¸ ¢ ○
是不是,她柳雲凡今日不止名節不保,更會喪命於此?
她忽然想起了那隻臭狐狸,居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還有些捨不得他!
甚至她都有些後悔,當初想什麼“挑挑揀揀”的話?那狐狸不是挺好嗎?她怎麼就沒有答應呢?
可惜啊,可惜!
她現在想答應都沒有機會了!
柳雲凡垂下了眸子,緩緩地喘了一口粗氣,其實不答應也好!
那隻狐狸這次都不會出現在她身邊,更不會救她於危難,她再想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呢?
憂傷與絕望的情緒更加濃烈的包圍了她。
“三小姐,怎麼你害怕我了?”
驟然間,鳳長歡鬼魅般的聲音像是衝向西面八方的鼓聲,讓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聽得清清楚楚,讓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不由自主的戰慄着。
那個身影繼續靠近,靠近了她的臉頰,然後靠近了她的頸項。
再然後,那隻魔爪將她支撐着身體的手臂輕輕一點,她的身體像是一個沒有了地基支撐的房子,轟然倒塌!
隨即那抹紅色傾身伏在在了她臉前,“三小姐,我是在救你啊!無上老君要的不是處子的血嗎?只要我幫你,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他不就不會再用你的血了嗎?不就是救了你嗎?”
他帶着灼熱溫度的嘴角,緩緩在她嘴角處探尋着,像是充滿了魅惑,“三小姐,難道你不想逃離嗎?”
那個聲音,那個眼神,那種可怕,那種恐懼……
一點一點的侵蝕着柳雲凡的大腦。
好像,記憶中她有過這樣可怕的時刻!
她見過這樣的眼神,她聽過這樣的聲音,她甚至聞過這樣的氣息。
漸漸地,眼前這個可怕的影子,慢慢與那個醜陋的、跛腳的駝背重合在了一起!
最終,那雙妖孽的眸子完完全全被她組合在了一起。
“鳳長歡,你是李陀兒!”
她猛然醒悟,馬上伸手去推擋的同時,那片就要觸及她皮膚的脣瓣陡然停止了探尋。
身上的人一個旋身已經站在了地上,鳳長歡輕輕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狹長的眸子笑的更深沉了幾分。
“呵呵,三小姐!我還以爲要我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你才能猜測出我的身份呢!看來,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好可惜,三小姐,你是我鳳長歡此生第一個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
他又突然俯身,想將她拉起來,卻被躲開。
鳳長歡勾脣一笑,卻沒有逼迫她的意思,只是將身子往後撤了撤,又道:“三小姐,我其實是在爲你揭開疑惑呢!至少,李陀兒可以讓你放下心來了吧!”
柳雲凡抹了一把汗,原來他根本沒有想將她怎麼樣!
不過是想讓她回憶起然後聯想到些什麼而已,最後將李陀兒從她疑惑中剔除。
怪不得,柳雲鳳會找一個駝子幽會,原來她這個情郎其實有着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好姿色。
不管怎麼說
,他沒有繼續下去就是好事!
也不管他什麼目的,總之今天的賬她柳雲凡記下了,以後慢慢跟這個魔鬼去算!
她擡了擡因爲緊張而失去力氣的胳膊,終於掙扎着坐起來,又掙扎着站到了他跟前。
“鳳長歡,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聲音裡還帶着絲絲的顫抖,“先是扮成李陀兒混在晉寧侯府中,接着又變成鳳長歡三番五次找茬,你究竟想怎樣?”
“我?哈哈!”
鳳長歡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扮成李陀兒,我就是想嚐嚐這素有不老侯爺之稱的柳賀,他女兒的滋味究竟如何!”
他又捻起了一撮髮絲,這次是緩緩地從上到下的捋着,“大女兒跟二女兒我都嘗過了,味道還不錯!就是他這個三女兒嘛——”
“鳳長歡你夠了!”
柳雲凡狠狠的瞪着他,這個男人,果然是好女色之人。
長得道貌岸然,卻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嘴巴還這般不乾不淨!
“三小姐這是害羞了?”
鳳長歡譏諷的笑了笑,“我怎麼記得,三小姐當初對世子爺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的!雖然不至於到了跳湖的地步,可眼淚倒是流了不少。他那樣整日花天酒地的人,三小姐難道沒有親眼見過那個場面嗎?”
親眼見過?見你妹!
柳雲凡真想這樣罵出來,不過想歸想,她真心不敢!
這個鳳長歡根本不是一般人,不僅武功深不可測,就衝他方纔知道自己當初跳湖是被柳雲鳳陷害來說,他一定知道晉寧侯府所有的事情——
包括侯爺的秘密,還有他以李陀兒身份告訴她的那《鳳凰引》。
“你跟柳賀有深仇大恨?”
思索了片刻,柳雲凡又問。
她猜測,若不是他跟侯爺有仇,怎麼會說出“嚐嚐他女兒的滋味”的話?
“三小姐,你的問題太多了!”
鳳長歡語氣不悅,“怎麼,你連爹爹都吝嗇的不叫一句?再怎麼着,他也是你的親爹爹!”
柳雲凡心中咯噔一下,她居然忘記了這個茬兒。
雖然她不是真的三小姐,可在別人面前她就是晉寧侯府的三小姐,她的爹爹就是侯爺柳賀!
思忖片刻,她不動聲色的收回了心底那一絲慌亂,語氣冷冷道:“柳賀他怎麼會配做我的父親?這麼多年來從來對我不管不問,叫他一聲爹爹,實在是對不起這個稱呼!”
“呵呵!三小姐,果然啊!當初那碧波湖你沒有白跳啊,居然覺悟這麼深刻!你二姐也算是功德一件。”
鳳長歡大笑了一聲,“不過三小姐,有一點你必須要清楚。你那個爹爹,他絕對不會讓你死的,如果我所料不假,以後他還會好好保護你這個寶貝女兒!因爲,他比誰都需要你!”
話說完,他忽然一揚手,白光猛地閃現直衝她腳腕上的鎖鏈而去,刺眼光線散射到周圍,晃眼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雲凡只覺得腳腕處微微一熱,接着“嘩啦”一聲,鎖鏈居然硬生生的被炸開,散落在地。
她的腳突然輕鬆起來,沒有了鐵鏈的束縛,她渾身也跟着輕鬆了起來。
“我今天放你走,這是你的寵物。”
鳳長歡一揚袖子,肥黑球呆呆骨碌碌被甩了出來,華麗麗的劃開一道美妙的弧度。
柳雲凡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它,卻發現它雙目緊閉,呈現昏迷狀態。
她叫了幾聲,卻沒有反應。
“你把呆呆怎麼了?”
柳雲凡反射式的就將罪怪到了鳳長歡的身上。
也怪不得她,鳳長歡這樣的惡魔男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三小姐,我要是真想把它怎麼了,恐怕它早就從這個世界湮滅了!就像這具屍體!”
他忽然伸手指指地上那位慘死的僕人,衣袖輕甩着又收回來。
但這一個動作,足夠讓柳雲凡捧着呆呆的手抖了抖。
“這隻老鼠到底怎麼了,恐怕你要問這裡的無上老君了,我從籠子裡面將它救出來的時候,它已經昏迷了!”
鳳長歡一攤手,“現在無上老君被綁在椅子上,你要是想報仇的話,最好趁現在!奧,還有!”
他身影消失之前又補充了最後一句,“用你的血煉製的丹藥已經練成了,確實有增強功力的作用。它是你身體裡的東西,你理應再收回去,不要浪費了!”
話閉,他緋紅色身影才消失不見。
而周遭的寒氣,也隨着他的消失而湮滅。
柳雲凡沒有看見,說這些話的時候,鳳長歡的嘴角彎起了詭異的弧度。
那是種帶着自信的笑、帶着睥睨一切的笑、帶着目空一切的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又好像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所有的人與事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鳳長歡離開了,帶着他詭異而又神秘的笑離開了!
當然,這種詭異與神秘,柳雲凡無緣體會。
她只能在將來漫長的人生道路中去慢慢覺悟,慢慢思考,慢慢將它們融入身體,融入腦海,融入記憶,融入永久的生存長河中。
柳雲凡撥弄着呆呆的肚子叫了老半天,這貨依舊沒有反應。
聽它呼吸平穩,倒像是在睡覺!
她又檢查一下它眼珠子,發現裡面絲毫沒有異樣,確定不是中毒之後,她將呆呆往袖中一塞,擡腿就去找無上老君算賬了。
原本以爲此生報仇無望,可最後居然被鳳長歡這個惡魔給救了!
只要重獲自由,其實誰救的都無所謂。
當務之急還是要去進行她的快意恩仇。
鳳長歡方纔說,他已經幫她先將那死老頭綁了起來,不管他出於怎麼惡劣的目的,但這點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最佳報仇機會。
柳雲凡打開門,再次驚恐的倒退了幾步!
看到眼前的一切,她終於明白方纔鳳長歡殺人的時候說的那句“還漏了一個”是什麼意思了!
院子中,竟然遍地都是屍體!
他們橫七豎八的躺着,雙目緊閉,死狀倒是安詳!
她再次後怕起來——
鳳長歡殺了神丹宮所有的僕人她居然在房中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這個人,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還有,他的武功得有多麼的高深莫測?
想着想着,她後怕的哆嗦了幾下。
她躲閃開這些屍體,一邊找着方向,往鳳長歡所說的綁着無上老君的房間走去。
這些屍體雖然散落滿院,但奇怪的是,院中居然沒有絲毫的血跡。
直到看到其中一具“屍體”的手指動了動,柳雲凡才想到過去試探一下他們的呼吸。
一探才知道,這些人並沒有死,只是被打暈了。
柳雲凡冷哼了一聲,這個鳳長歡。
鬼才相信他是個有良知的人!
之所以不殺這些人,他一定是覺得這些人還有用處。
至於什麼用處,她雖然不得而知,但是這這個男人不是啥好東西就是對的了!他心懷不軌也是對的了!
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現在危險暫時解除,不過方纔真的快把她嚇破膽了!
柳雲凡狠狠的甩甩腦袋,祈禱下次千萬不要再碰上這麼變態的男人。
腦海中還在胡思亂想,遠遠地就看見一間打開的房門。
裡面的地上依舊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多人,這回有丫鬟有僕人,應該也是被打暈了。
而正對着門口的太師椅上,無上老君被牢牢地綁在太師椅上,手腳動彈不得,嘴巴里塞着一塊毛巾。
他口中嗚嗚嚕嚕的,卻發不出清晰的聲音,倒是將整張老臉憋得通紅。
看到柳雲凡跨進門檻兒朝他靠近,無上老君馬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嘖嘖!呦呦!”
柳雲凡撇着嘴角嘲諷一陣,恨不得將嘴角扯到了月球上。
“死老頭,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樂極生悲啊!嘖嘖,我真是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可憐!”
她抱着手臂,圍着無上老君轉了一圈又一圈。
一邊轉着,一邊嘖嘖冷笑。
而無上老君憋着滿臉充血脹紅,滿眼猩紅,可想動動不了,想說話開不了口。
“怎麼?你不是得意?你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不是那會兒囂張的要將老孃跟老孃的寵物一塊投進煉丹爐中嗎?你看看,老孃怎麼說的來着?”
她突然俯身,一把揪住無上老君的鬍子,他痛的直將腦袋往前伸,可惜脖子就那麼長,他就算是拼了命的拉長也變不成鴨脖!
“你個死老頭,老孃說過,要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中的話,我一定扒了你的皮!你看看,不用等着有朝一日,今天你就栽在老孃手裡了!你這神丹宮,不用老孃出手救被一鍋端了吧!嗯?”
她說完了,放開了手中胡子,接着拿出了一把匕首,緩緩地在無上老君臉上比劃着,“你放了老孃整整一碗血!整整一碗啊!”
柳雲凡越說越是激動,將匕首在他枯瘦的臉上敲了敲,“那些血,老孃可是吃好幾只母雞也補不回來!最主要的是,沒有母雞吃——你不知道老孃缺錢啊!”
她點點頭,擡頭掃了一眼房中,“死老頭,你這神丹宮我大體見過,貌似建築的挺不錯。所以,我有這麼一個想法。”
她點着下巴,不顧及無上老君看着她越來越驚恐的神色。
“你看,我準備把你悄無聲息的殺了。毀屍滅跡之後,我自己來當這個神丹宮的主人,這樣的話正好名利雙收。而你這個死老頭,也算是給自己贖罪吧。就用你的命跟這個神丹宮來補償老孃丟的那一碗
血!”
“嗚嗚嗚嗚……”
無上老君一聽到拿命補償,那張老臉一下子醜態百出,恐懼的連眼淚的滾了出來。
正在他痛哭的求饒不成,又叫天敵不應也不靈之際。
“嗖”的一聲,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柳雲凡的袖子中飛了出來,直接撲上他的臉頰,伸出爪子開始在它臉上狂扇大耳刮子。
無上老君還沒明白什麼狀況,臉上已經多了好幾個鮮紅的爪印。
“啪啪啪!”
呆呆姑娘扇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那叫一個爽到極點!
這隻死老頭說要拿它當試驗品試藥,結果它就沒有出息的嚇昏了過去。
現在好不容易醒了,就看到這死老頭被主子五花大綁。
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了,它可要好好報仇雪恨!
無上老君被它狠勁兒狂拍,本來就叫喚不出,憋了好久腦袋已經昏昏沉沉,如今又被肥黑球呆呆狂扇耳刮子,現在他是真的找不到北了!
他被綁在椅子上,身子動彈不得,但現在唯一的心思就是:他怎麼眼瞎的惹上這麼一個瘟神?早知道這瘟神有這麼厲害的同夥,他寧願呆在神丹宮裡被人叫一輩子“半吊子老君”。
現在想想,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什麼年輕人爭強好勝?
非要咽不下這口氣,跟那個老老頭比試!
若是能贏,攝政王當初就不用寧願放下身價求那個老老頭,也不要他這個上趕着的備胎!
哎,到了最後還馬上把命給搭上了!
無上老君此時此刻後悔的場子都青了,臉也跟着鐵青了,膽也跟着嚇破了。
呆呆姑娘打了暢快淋漓,死老頭一臉面如死灰。
打着打着,它突然“唧唧”大叫起來,又馬上瘋狂的甩着爪子。
這倒不是扇巴掌泄氣,而是它爪子上沾上了無上老君的眼淚鼻涕,它噁心的想要甩掉。
甩了半天,似乎還覺得噁心,它“嗖”的一聲從無上老君臉上飛了出去,大抵是跑到廚房中洗爪子去了。
此時,原本風光無限的無上老君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豬頭,鼻青臉腫、淚眼模糊、眼神呆滯、一片死灰……
“好了,死老頭!”
柳雲凡又用匕首敲敲他枯瘦的臉上突兀的骨頭,“貌似我的寵物報仇報的差不多了!現在也該輪到老孃我報仇雪恨了。”
她“嘩啦啦”一聲,抖出了一條鎖鏈,上前去套在了無上老君的脖子上,結結實實的打了個結。
“這是你給老孃栓過的東西,現在我也讓你嚐嚐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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