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喂喂喂……就算是擔心我也不用這麼一直看着吧?
本來不想用藥劑的張凡,在休汝的凝視下,還是妥協了。
看着休汝都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張凡也不再扭捏,乾脆把上衣脫掉了胡亂抹着藥劑。
武內時雖然幫過自己一次,但他還是算支章那邊的人吧?
剛剛和對方打了一架,居然就要用對方的東西。
輕嘆一聲,把剛剛一腦子的邪念全都拋到了腦後,看着休汝依舊盯着自己一言不發的樣子,張凡無奈又把藥劑往臉上抹了點。
嘶-----
疼得張凡倒吸一口涼氣。
“支章那傢伙呢?你不用去看他?”
確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處都處理好了之後,張凡這才放下了藥劑,剛準備穿上衣服,就被休汝攔住了。
“等藥幹。”
“……”
好吧。
既然她都不在意,那我一大男人在意什麼。
“他沒事。”
看着休汝淡然自若地品茶的樣子,張凡很沒坐相地把腳也踏在了椅子上,單手撐着臉,盯着休汝發呆。
……其實她不打人的時候,還是蠻好看的。
“……?”
休汝突然擡頭,和張凡對視上,張凡立馬有些心虛地挪開了目光,乾咳一聲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靠,我慫什麼?
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值得心虛的事,張凡整理了下表情,再次看向休汝的方向。
一雙巨大的猩紅眸子裡倒映着張凡一本正經的面容。
……
“……你突然靠這麼近幹嘛?”張凡忍住了心裡一萬頭土撥鼠的狂吼,儘量降低了音量,沉聲道。
“……”
臥槽臥槽,這個情況不太妙啊……
這種情況張凡也見的多了,特別是在後山上訓練的那一個月,那和休汝是沒少接觸。
就算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什麼敏感部位,這傢伙也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該做什麼還是繼續去做什麼。
“……喂,你再湊這麼近,我就動手腳了哦?”
今天休汝穿的是便裝,輕柔的布料已經幾乎貼到張凡的胸膛了,呼吸裡夾雜着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
心跳沒辦法控制地加快了。
媽的老子又不是禁慾的太監!真當我沒反應?!
打不過?打不過怎麼了?!
平胸?平胸怎麼了?!
不喜歡?不喜歡又怎麼了?!
真把老子逼急了,母豬都放倒給你看!
“……”
休汝依舊直視着張凡的眼睛,甚至右手已經貼在了張凡的左胸上。
……媽的真當我不是個男人了?!
張凡腦子空白了一瞬,一咬牙,一手迅速繞到休汝的身後,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
反正她不在意這些。
“……?”
休汝意外地看了張凡一眼,似乎對於他的舉動有些疑惑。
不給休汝掙扎的機會,看準目標位置,張凡埋頭疾速親了下去!
砰!
“你心跳很快?”
“……”
“……”
察覺到自己額頭上被某人的牙齒磕出了一個傷口,休汝這才重新擡起頭,看向張凡。
……
……
……抱歉,我剛剛腦子壞了。
作爲一個有正常三觀的人,不應該隨便去跨物種交配。
我還是要找一個胸大屁股大臉好身材好和我互相喜歡的女人才對。
一本正經地推開了休汝,張凡起身去把衣服套在了身上後,這才又重新坐下。
“……你坐那兒幹什麼?”
“沒什麼,怕一不小心跨物種了。”張凡眯着眼,警惕地盯着離自己足足有三四米遠的休汝。
“……”
“時間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不安全,早點回去休息。”
“難道你準備對我做什麼?”
看着莫名突然變得機靈的休汝,張凡心裡一顫,表面卻不動聲色,一臉正氣凜然。
“不,我打不過你。”
“……”
休汝又看了張凡一眼,旋即拿起桌上的茶杯,轉身離開。
“咳,你這麼厲害,我就不送了。”
“......不用。”
見休汝轉身將門帶上,張凡連忙爬到了門邊上,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
休汝聽見裡面的動靜,輕輕嘆了口氣。
看着前面的黑暗,休汝有些失神,似乎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
黑夜中,少女臉上似乎有一抹緋紅出現。
“……”
“……”
換着姿勢貼在門上,確認門外已經沒有了動靜後,張凡這才猶豫着,將門打開一條縫,將眼睛貼在了門縫上。
……看來是真走了。
張凡做賊心虛般地鬆了口氣。
嗯?
正準備關上門,黑夜中的一個身影引起了張凡的注意。
剛剛那個……是正冠盟綠頭髮的?
他怎麼還在本部?
……不對。
有些疑惑地正準備出門跟蹤,又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由於速度過快,張凡還沒看清,那個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什麼東西?
再次定睛向黑暗中那個綠頭髮的方向看去,那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正冠盟的?
......
這件事還是要給哥他們說一聲才行。
考慮到自己房間裡還有個染染,張凡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追出去。
算了,哥他那邊應該心裡有數的。
關上門,張凡又去給染染把被子蓋好後,自己則靠着牀坐在了地上,漸漸昏睡過去。
一夜無話。
……
第二天。
“所以你大清早把我們叫過來,就是給你當搬運工的?”
看着自己手裡一大包塑料花,林啓從中取出了一株,本來準備放在鼻子前面嗅一下,卻又突然停住了動作,悻悻地放了回去,只是打量着。
“別抱怨了,大不了這些花你隨便挑,就當是我送給秀靈的見面禮了。”
“靠,非哥你揍我幹嘛?”
“你敢說你沒有給小凡子亂說什麼?”林啓露出了黑化的笑容。
“當然沒有啊,我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嘛。”黎言“嘿嘿”地笑道。“不就是你每天往秀靈那邊跑,隔三岔五地送東西過去之類的嗎?”
“哈哈,別鬧了,芝靜還在呢。”張凡笑着看向了一言不發只顧着搬東西的芝靜,微微笑了笑。
這丫頭跟着黎言他們這麼久,也在變得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
“……?”
看着芝靜微微歪頭的樣子,張凡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還要修煉一段時間。
“那個東西你找你哥借好了?”林啓詢問道。
“嗯,不過是借下而已,而且我這裡單獨開闢一個空間的範圍也不大,我都是弄好了才叫你們來的。”
“哦,到了。”
看着周圍自己做的標記,張凡伸出手在空間上感應了下,當觸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空間有着陣陣漣漪擴散開來。
一步跨出,周圍的天地瞬間變了一副模樣。
一望無際赤裸的土地露出其原本的顏色,整片天空灰濛濛的,感受不到一點風和生機。
“好了,動手吧,早點收工了辦正事。”
張凡一邊說着,將那一大包塑料花放在了地上,從裡面一株一株地取了出來。
“這還真是個浩大的工程。”
林啓無奈嘆息了一聲,也將各色塑料花取了出來。
芝靜和黎言對視了一眼,也開始了工作。
“對了,小非,我之前叫你幫忙買的其他東西都買好了沒?”將一株花插在地裡,張凡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
“早都準備好了,已經全部交到你哥那邊去了。”林啓彎腰插下一株花,稍稍打量了一下,才又向旁邊挪了挪,換了一株花,突然有些好笑道。“話說因爲這件事,我還找銀行貸了不少款,接下來一段時間裡你可是要收斂一點了。”
“掙錢的事盡是我在操心,你小子倒好,一句話就掏空了我的老底。”
“嘿,多大點事,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是啊,當爹不易啊。”
林啓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黎言和芝靜那邊的情況,又繼續躬下腰工作。
“不過這次準備的東西,到時候估計能讓靈目組織吃些大虧,虧你小子也能想的到。”
“這個世界的藥草我也叫小灰準備好了,到時候本部人手兩株,一株療傷的,一株爆發保命用的。”
“那就好。”
“對了,凡哥。”黎言猛地撐直了要站了起來,卻似乎閃了一下,臉上表情宛若某種花一樣驟然一縮,一旁的芝靜見狀,連忙跑過來幫他輕錘着腰。
“……叫你晚上早點睡,你偏說還有三個G在等你,這下好了吧。”
“靠,這是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受的傷。”感受着芝靜給自己揉的舒緩了些,黎言才鬆了口氣,笑了笑。“多謝了,四妹。”
“剛剛我看到智障往你哥辦公室去了,是不是去告你狀了?”
支章去我哥辦公室?
張凡疑惑地挑眉,手裡的動作卻沒停。
可能是和之後靈目組織進攻的安排有關吧。
“不管他。”
“不是,我也是發現有不對了我纔給你說的。”黎言擰着粗眉,一臉嚴肅道。“我看到他今天和休汝面對面地擦肩而過了,但是那個智障居然沒有和休汝打招呼!”
張凡插花的手停了下。
“沒打招呼?”林啓微微挑眉,又從袋子裡取出了一大捆塑料花。“他那麼喜歡休汝,怎麼可能不打招呼?”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那個,四妹也看見了。”
“嗯。”芝靜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着張凡逐漸變得嚴肅的表情,黎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湊到林啓耳邊一臉認真道:“我們是不是說過頭了?”
“你再說過分點也沒事,反正這小子的戀愛情商幾乎爲負數。”林啓倒是一臉無所謂地笑道,手裡不斷換着不同顏色的花。“他是不會意識到自己喜歡某個女孩子的。”
“……”
張凡依舊盯着自己手裡的花,微微皺眉,完全沒聽到林啓的話。
……難道是他?
腦子裡思索了一會兒,張凡又開始了手裡的工作。
之後去問休汝好了。
“好了好了,別聊了,趕快的,不然今天天黑之前是完不成了。”張凡拍了拍手,把手裡的第一批花插完,又去袋子裡拿了一捆。
“……”
黎言和林啓對視了一眼,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一旁的芝靜只是抱着花,愣愣地看着林啓,似乎在理解着什麼東西。
四人忙活了一整天,只是中午吃飯了之後稍稍午休了一下,下午就繼續開始了浩大的插花工作。
只不過,下午的工作速度,幾乎比早上快了兩倍。
看着另一邊單獨延伸過來的一大片花田,黎言嘴角抽搐了下。
“……她的速度也太可怕了吧。”
“……誰說不是呢?”張凡也汗顏了。
“不過話說她額頭上那個傷……”
“肯定是她速度太快不小心自己在哪兒磕到了。”張凡正色道。
“那是牙……唔?”芝靜話說到一半,就被張凡強行手動剎車了。
“……嗯?”
察覺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四道目光,休汝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了回去。
“工作!工作!快快快!”
“……”
芝靜看了看張凡,又看向了休汝。
……
開始工作。
在休汝的加入下,衆人終於在日落之時,將這片土地用塑料花布滿。
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各色鮮花綻放着,一直蔓延到天際。
張凡揹着染染,小心翼翼地從外面的世界走了進來。
環顧了一週,張凡來到了中心位置,輕蹲下身,將身後的染染放在花海上。
又把染染調整好了姿勢,將她周身的花都往外撥了撥,張凡這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你喜歡花,就先將就一下,暫時在這邊休息一段時間。”
“等一切都結束了,哥就到你去看更多的世界。”
“我會經常來的。”
將芙給自己的一株藥草放在了染染手上,又將染染遮住臉的頭髮輕輕往一旁分開,張凡緩緩站起身。
“……”
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