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回到生命樹的身邊,守着它,與它共度最後的時光。同時在北國建立起一個抗擊神殿的聯盟。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帶着他們把幾個教派剿得天翻地覆。”
看着宮漓塵眼中的仇恨,陸瀟瀟嘆了一口氣。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穿到了一個亂世中來。
握住宮漓塵的手,陸瀟瀟篤定地承諾道:“放心吧,你還有我這個朋友,有我在,你便不會死的。你說的生命樹現在就在北國?”
宮漓塵一聽,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對,就在北國。”
陸瀟瀟皺眉:“那裡冰天雪地的,完全不適合生命樹生存。”
宮漓塵微微一笑,驕傲地說道:“生命樹和一般的樹木不同,他自帶靈氣,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帶給那裡生機和生命。生命樹唯一需要的便是生命泉水,只要有生命泉水,哪怕是將生命樹置入岩漿中,它也能生存下去。”
“行。那等我這邊手裡事情忙完,我便和你一起去北國。”
宮漓塵一聽,連忙擺手:“不用這麼着急,只要你那裡有足夠的生命泉水,哪怕你晚來幾十年,我也是可以等的。更何況因爲東陵的事情,南詔的局勢不容樂觀,我也沒有辦法和你一起離開,因爲我明日就必須離開。”
“這麼快?你真不夠朋友,到了南詔就一直住在宮裡,受了傷也不來找我幫忙。”
“我離開是因爲西晉與北國之間的鹽運出了問題。沒有鹽,北國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也不知道是哪隻黑手在背後使壞,被本君查到,定然讓他好看。”
說到那個讓北國鹽運出問題的人宮漓塵就鬱悶。好好的一條鹽運線,怎麼就突然全部出問題了呢?而且那手腳也不像是教派動的……
“至於我受傷的事情,看在瀟瀟要幫我澆灌生命樹的份上,這點兒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啥?”陸瀟瀟傻眼。難道宮漓塵受傷還是因爲她?
“不過你要小心玉貴妃。她一直很想知道你是什麼人,而且她和光明教廷有牽扯。之前她派人跟蹤我,我還不以爲意,後來跟蹤得煩了,我便打算將人引至沒有人煙的地方將他殺掉。誰知在我殺那名武宗的時候,卻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至尊五級的強者將我打成重傷。幸好我有生命樹的支撐纔不至於身亡。他以爲我死了便離開了,誰知我又回到了宮裡。”
“原來南詔這邊接應光明教廷的人是玉貴妃!”
難怪東方銘不相信光明教廷沒有在南詔動手腳。原來這玉貴妃竟然是光明教廷的人!
那麼姜尚武的死以及鴻德帝體內的蠱蟲……
“你曾經在天域待過,可有聽說過蠱毒一說?”
“當然。”宮漓塵冷笑:“這可是光明教廷爲了讓他們的教徒忠實於自己的一貫手法。每一個玄級以上的教徒都會被種下一條蠱蟲,一生不得違抗神殿的命令。一旦違抗,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只有光明教廷嗎?聖域和神武門呢?”
宮漓塵搖頭:“這倒沒有聽說。”
“我知道了。”
宮漓塵挑眉:“怎麼?這南極大陸也有蠱蟲出現了?”
“可不是嗎!”陸瀟瀟冷笑一聲,凜冽的眼神中再度出現了惡作劇的光芒。
“我離開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你讓東方銘明日寅時到城外百里處的白馬坡等我,我帶他一起離開回北國。”
“好,那我便將他交給你了。我這裡最遲三個月便去北國找你。”
“好。”雖然心中無限雀躍,對陸瀟瀟充滿了感激。但是陸瀟瀟方纔的話讓宮漓塵銘記於心。是朋友,就不說那麼多客套話。今後朋友有難,他宮漓塵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對了。”
就在陸瀟瀟起身告辭的時候,宮漓塵將她叫住,給了她一塊牌子:“這是黃泉的令牌,見令牌如見我。若有需要,你可以調配黃泉所有的人。”
“黃泉?”陸瀟瀟挑眉笑道:“這可是南極大陸最大的殺手組織,和風雲堂並駕齊驅的啊。” ωwш¤ttκΛ n¤C○
“風雲堂雖然也做殺手生意,但卻更加側重打探各路消息。黃泉,只是一個純粹的殺手組織,只負責殺人。我本是訓練出來殺教派的人的。”
陸瀟瀟點頭,欣然收下了宮漓塵的禮物。
黃泉是宮漓塵的,風雲堂是南宮瑾的,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掌控了南極大陸最大的****勢力了?
“對了,前幾天黃泉裡收留了一箇中毒至深、全身潰爛但卻奇蹟般生機盎然的人。這個人估計是有了什麼大奇遇,導致萬毒不侵。他加入黃泉掙錢只是爲了尋我,我好奇便去見了他,原來他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你是我的主子,所以尋我的目的卻是爲了找你。”
“找我?”陸瀟瀟茫然,她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朋友中了毒還變得萬毒不侵了。
“他叫什麼?”
“他叫符笑白,是狼牙傭兵團團長的兒子。應該也是玉貴妃滅口的那幫人裡唯一一位倖存者。”
“原來是他!”
陸瀟瀟對符笑白的印象很深。在這個詭詐的世界,像符笑白這樣乾淨純潔的公子哥已經不好找了。她不會忘記符笑白好心給她指路的事情,更加不會忘記因爲她一時的好心,卻爲狼牙傭兵團帶來的災難。
若當時她悄悄把九生築基液給符笑白,或者事後再給他,狼牙傭兵團都不會被滅。
這件事,是她的錯。
“他現在好嗎?他找我想做什麼?”
“他……你見到他就知道他好不好了。他的家人已經死光了,而他現在還暫時沒有辦法爲他家人報仇,所以他想跟隨你。因爲在他心裡,你是強大的存在。你要見他嗎?”
陸瀟瀟想了一下點頭:“嗯。”
“若你想見他,可以直接到黃泉接生意的黃鶴樓,然後將令牌給掌櫃的看,他會帶你到南詔黃泉總部,你也可以趁此機會熟悉一下黃泉的內部結構。我凌晨就要離開,便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