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是西陵長安口音,與那季太傅家可有關係?慕容瑾玉眉毛一挑,問道。
不愧是宰相,僅從一個姓氏便聯想到許多。
季越如實回答說與太傅家是一個族裡的,這次隨父母到西陵觀禮,自己偷偷留在了京城。
原來是他家的孩子,你就順路給帶回去吧!
宰相一臉喜色拍拍兒子的肩膀:“看上去是個聰明伶俐的,這樣你一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此次兒子非要效仿小貝以前那段日子,想要體驗一下民間疾苦,堅持不肯讓人跟隨。
雖說知道他現在一身武功不俗,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現在有了這小子,好歹路上有個說話照應的人。
這樣一想,見小傢伙渾身上下有些污跡,知道自家兒子素來喜歡潔淨,當即讓下人帶去沐浴。
誰知這季越期期矣矣半響不走,小臉十分爲難的模樣。慕容澈有些好奇,便問他爲何不隨人下去。
我,我習慣在單獨木桶泡澡,大澡堂不習慣!
小傢伙漲紅着臉,鼓足勇氣說出心裡話。
“老天,本少爺這哪是找回來一個書僮,根本就是一傲嬌小祖宗嘛!”慕容澈撫頭無語。
對方見他有些不高興,連忙說道:“放心,沐浴我會自己來的,不需要人幫忙。”
當然你自已洗了,難不成還要本少爺幫你啊!慕容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
將他引到自己的專用溫泉池子:“喏,你自己洗吧!動作快點哈!”
往外走了幾步,卻見對方依然一動不動,不由大爲惱火:“小祖宗,本少爺的浴池都讓你用了,你到底還要怎的?”
被他這一吼,少年眼圈一紅,珠淚盈盈欲滴:“我,我沒有換洗衣服。”
我見猶憐的小模樣讓慕容澈心頭一軟,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好耐心,竟然當即出去讓管家去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從裡到外置辦了十多套讓人即刻送來。
折騰了好幾個時辰,等季越終於沐浴完畢出現在慕容澈面前,他真的恨不得馬上把他送到太子府小貝那裡去。
這季家到底怎麼教養孩子的,都這麼大了,竟然連個衣服都穿不周正?
季越也是一臉委屈,她自小錦衣玉食,奴僕前呼後擁。爲了這次的行動計劃,學了好幾個晚上纔好不容易學會用白綾纏胸,穿男裝衣服她的確不熟練。
見她撅着小嘴不聲不響,一副任自己發落的模樣。慕容澈似乎看到小時候被太子哥哥訓的小貝,不由嘆了口氣,走過去幫他理好衣服,再拿來乾毛巾擦乾尚在滴水的長髮。
“謝謝哥哥!”季越嗅着對方身上好聞的清香味,衝慕容澈甜甜一笑。
這一笑,那兩個漂亮的酒渦徹底讓某人失神。
對方散亂的長髮擦乾一紮好,那一張精緻小臉說不出的白潔光滑,幾乎可以和小貝那張妖孽臉媲美。
慕容澈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爲何一反常態,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對方了!
他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丟下手中的抹布,轉身就往外走去。